“……”這句話,也成功的堵住了皇上接下來的憤怒。
生生受了這口氣,有個女兒了不起了?他也有,有個會做吃食的女兒了不起了?
好嗎,確實有一點點了不起,皇上不太想承認的在心裡承認了。
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吃女兒孝敬的吃食,眼神凶惡的瞪了一眼一邊乖乖站著的賀子軒。
該死的玩意兒,要不是他出幺蛾子,這麼會做吃食的女子不就是他們皇家的,他的兒媳婦兒了嗎?
想想心裡都堵。皇上深吸口氣不讓自己再看那個糟心的玩意兒!
賀子軒也被瞪的無奈,縮縮脖子,他這是被遷怒了?之前他怎麼知道林悠悠並不如傳說裡一樣是一個無知鄉野丫頭?
現在知道了她不如自己想的那樣,而且有這麼一個敢和皇上來兩下,皇上還不治罪的父親。
這一刻,賀子軒的後悔達到了頂峰,哎。
一旁吃好的賀逸淩卻默默的和皇上一起用小太監送來的水洗好手,老老實實的做隱形人。
皇上一點兒也沒有打算放過他,吃得心滿意足的皇帝看向自己的老三兒子“你這份也是出自林小姐之手吧,她怎麼會送你吃的?”
這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賀逸淩身上,林朝文本來也想問的,但是想到女兒的閨譽,生生的忍住了,打算沒人的時候再問。
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在這個時候問出來了,既然問出來了,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看這小子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賀逸淩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禮回答“稟父皇,林小姐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殺,是臣救了她,她便與豆豆熟識成為朋友。
前兩天剛好遇到,聽聞她要裝修一個鋪麵,兒臣剛好在工部當職,認識一些匠人,便幫忙介紹一二。”
“哦?”皇上人精一般,眼神幽深“人家的父親自己就在工部,用你一個王爺介紹?”
林朝文同樣挑眉看著賀逸淩,他同樣想知道,什麼時候,這東西和自己女兒有聯係了?
女兒需要匠人,他不能找嗎?需要他去顯擺?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賀逸淩身上,賀逸淩笑笑,直接回答“回報還是很可觀的,你看,多好吃。”
他這樣的回答,也算是直接的回答了所有人的疑惑。
皇上也了然了,林家這丫頭做的吃食確實好吃,沒看他一個皇帝都沒有忍住多吃了嗎?
心頭的疑惑解開後,皇上的目光再次傳向桌子上已經空掉的大蟲子殼上“你們說,這就是現在江南跟著水災一起泛濫的大蟲子?”
“是。”一個大江南出生的官員站出來恭恭敬敬的道“臣自小長在江南,見多了這種大蟲子,每年都會泛濫成災,又難捉又繁殖的特彆快,無法,村民們隻能每年捉來剁碎了喂雞。”
做為皇帝的疑心讓他看向林朝文“林愛卿,這麼巧嗎?咱們剛剛討論到江南水災,大蟲子,你女兒就將這大蟲子端到朕的麵前來了。”
林朝文一點兒也沒有被皇上突然的變臉嚇到“皇上,江南水災,大蟲子泛濫的消息是今天才有折子送進皇宮皇上您的麵前的,臣又怎麼會提前接收到消息。”
林朝文說完,又笑著道“再者,我女兒做出來的吃食,也確實好吃,也確實能起到一定控製大蟲子數量的作用,總比那些每天空喊口號,從來想不出辦法的人好太多了,臣,說的是嗎?”
“……”大臣們老臉一紅,羞愧的低頭,雖然知道林朝文這老東西在陰陽他們,但是人家沒有明說,他們也不能自己承認,上趕著去和人家吵吧?
皇上又氣又好笑,這家夥真是啥都敢說,一下子得罪了多少人。
不過,越是這樣的人他也越放心,這樣的孤臣總比那些每天結黨營私,想辦法勾結在一起橫瀣一氣的大臣讓他這個做皇帝的更加放心。
所以皇上也並不真的生氣,而是交代道“回去讓你閨女抄一份食譜,你帶去江南,在這水災的時候,這吃的也是一種糧食。
同樣也以治住泛濫的大蟲子,也不必像現在做的這麼好吃,隻要能吃,寫好吃法,能夠做的入口,味道尚可就成。”
“是,臣遵旨。”林朝文應是。
“這東西,就叫大蟲子嗎?”皇上皺眉,這名字吃進嘴裡真難受,想想小姑娘寫在紙條上的名字感覺挺適合的“以後,這東西就叫小龍蝦吧,這名字挺好聽的。”
“臣等遵旨。”眾朝臣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態了,竟然給一種可怕的蟲子起名字,嗬嗬……
不管眾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後悔還是其他想法,議事還在繼續,今天晚上誰都彆想睡。
而美美睡了一覺的林悠悠不知道,她隻是做了一個吃的,一晚上的時間,在官場成了風頭無二的風雲人物。
現在官場上的人誰不知道,林朝文的女兒把江南泛濫成災的大蟲子做成了美食,皇上吃了都停不下來的美食。
隻是,數量太少,他們都沒有吃到,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麼好吃,什麼時候能吃到,一個個抓心撓肺的。
同樣抓心撓肺的還有許太師府的幾個人,昨天聽說自己妹妹送了好吃的來。
許家三個舅舅中,大舅舅做為吏部尚書的大舅就在現場,看著皇上和自己妹夫三個人吃的那個香啊,饞的他也想吃。
沒人讓,他也無法開口,心裡暗暗給自己妹夫記了一筆,有好吃的不叫他,而且,也不知道給他送一點兒,一定得好好教育。
而在家裡的其他兩個舅舅知道了衝去老爹的院子,老爹和老娘已經開吃了,沒有一個人讓他們。
給老娘他們要把,老娘直言“這是外孫女孝敬自己的,沒有他們的份。”
他們也不敢從老娘嘴裡奪食,無奈之下,又饞又舍不得回去,就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兩大盤小龍蝦被兩個老人吃的一個不剩。
兩個舅舅第一次不太願意自己爹娘胃口這麼好,卻也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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