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嬌嬌渾渾噩噩坐下，手無意識攥緊包包。
不是他嗎？
又或者是南辭的變聲期來得比較晚，他其實一直長得都是這樣，隻不過她的眼光被顧修養叼了……
南辭看出顧嬌嬌的魂不守舍，尷尬的搓了搓手。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擅作主張幫你點了一杯摩卡，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再叫服務員。”
顧嬌嬌勉強打起精神，為自己方才短暫的失態道歉，而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對方。
“不用換，我很喜歡。”
桌子底下，她的手依舊握緊，指甲深深掐進肉裡。
任務目標本來就不限定是同一個人，隻不過他的追逐讓她習以為常了。
不是他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不是他，她的任務就不做了嗎？
大不了以後自己一個人嘛。
永無止境的輪回裡，隻有她一個……
“那就好。”
南辭舒了口氣，他側過身，從背包裡拿出來一張卡放到顧嬌嬌麵前。
“這是那時你借給我的，總共一百七十萬，現在裡麵還有二十五萬，欠你的我會一點點還上。”
“沒事，我不著急，等你以後有錢了再一起還給我也行。”
顧嬌嬌並沒有接那張銀行卡，她看著南辭，唇角微微彎著，麵上是那些名門淑女最常掛著的完美無缺的笑容。
“你這次的高考成績還不錯，有想好去哪所大學嗎？”
“想上本市的南大，因為離家近一點，方便我照顧爸媽，不過老師說我的分數可能有點懸。”
南辭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對顧嬌嬌隱約的上位者姿態並沒有任何不自在。
花氏夫婦因為那場車禍昏迷了足足兩個月，雖然被搶救了過來，卻落下了十分嚴重的後遺症，以後要在輪椅上度過後半生。
“南大挺好的。”
顧嬌嬌笑著回了句，她垂下長睫，用湯匙攪著咖啡，完美無可挑剔的容貌與儀態仿若一幅聖潔女神像。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一種名叫冷場的尷尬悄悄蔓延開。
南辭坐立不安的握了握手心，他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精致不似真人的少女，鼓起勇氣開口
“高一沒送完的那些奶，你還想喝嗎？”
顧嬌嬌手指頓在那裡，她緩緩抬起眸子，揚起好看的笑臉。
“好。”
攻略目標惡念值四十
和南辭見完麵，顧嬌嬌並沒有回家，而是隨便停在了一處街道，坐在長椅上發呆。
心口悶悶的，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按著。
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感受。
好孤獨，就像是被拋棄在荒蕪之地一般，整個世界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下雨了嗎？
為什麼她的手背上會有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