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出賣你!”歡顏據理力爭道。
沒等歡顏把話說完,安明就打斷她的話道:“那為什麼小日子會盯上我們!”
“我,我沒有上報你的情況,我隻是上報了你交通員,但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情報會出現在小日子那裡!”
“你這跟出賣我又有什麼區彆?”安明本想大聲質問,但又怕聲音傳出去,於是一把掐著歡顏雪白的脖子道:“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歡顏的脖子被掐住,根本沒有辦法說話,於是抓著安明的手。
“咳咳咳~!”感覺到安明的手放鬆,歡顏咳嗽兩聲,隨後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乾什麼,但我知道,如果你是紅黨,那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說完一把抱住安明,隨後柔聲哀求道:
“我們一起去米粒堅好不好,放棄你我現在的身份,我們到了米粒堅重新開始~!”
麵對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安明並不想動手除掉他,而且上級也沒有指示。
但這個女人事實上出賣了自己,不論是出於家國情懷,還是出於私人感情,他都無法原諒歡顏。
安明此時心情複雜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但安明知道,他跟歡顏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了,隨後甩開歡顏的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而歡顏見狀趕緊拽著安明,焦急的說道:
“你要去哪兒,不要走好不好!”
安明的腳步頓了一下,耐著性子說道:
“其實之前我想要告訴你,你就像是夏天,而我就像是冬天,永遠無法在同一時刻相擁。”
“或者想要在火熱的爐子上摸到雪,要麼雪化成水澆滅爐子,要麼雪被化成水之前火爐燒乾!”
歡顏終究沒能抓住安明,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一時間心如死灰。
隨後失魂落魄的歡顏,重新回到夜總會,點了一根煙,要了一瓶酒,然後一口煙一杯的灌自己,眼中的淚水從眼角滴滴滑落。
而在他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見到他以後卻是眼前一亮。
沒錯,這人正是從中西正宏家裡,拿回膠卷的成海岸。
而作為仙樂門的頭牌,雖然不認識他,但並不妨礙他自然是認識歡顏。
見她正在喝悶酒,心裡頓時有了個好主意,於是拿著酒和酒杯,來到歡顏一旁坐下。
見歡顏的酒喝完,成海岸便給她倒了一杯,中間二人甚至都沒有說話。
等歡顏踉踉蹌蹌離開的時候,成海岸把瓶塞塞回紅酒瓶,隨後對酒保說道:
“這瓶沒喝完的酒,就寄存在歡顏小姐名下,等下次再喝!”
“好的先生!”酒保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這種事情在仙樂門是很常見。
······
1941年12月7日清晨,小日子海軍的航空母艦艦載飛機和微型潛艇悄然來到夏威夷。
隨後從六艘航空母艦上,414架飛機整裝待命,第一波攻擊183架飛機,依然穿雲破霧,撲向珍珠港。
襲擊了米粒堅海軍太平洋艦隊,包括在夏威夷基地珍珠港、米粒堅陸軍、海軍、瓦胡島上的飛機場,太平洋戰爭由此爆發。
也正是這次襲擊,最終讓米粒堅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戰,
當然,小日子偷襲珍珠港存在兩種說法,一是偷襲珍珠港事件是真正的偷襲。二是美國人的陰謀,是故意讓偷襲成功的。
第一種沒啥說的,曆史書上這麼寫的,但作為一戰最大的受益國,大家並不相信米粒堅會單純的像個小白花。
雖然米粒堅在珍珠港,但在被攻擊時珍珠港共有96艘船隻,共被癱瘓了8艘戰列艦、3艘巡洋艦、3艘驅逐艦、8艘輔助性船隻,合計共30萬噸。
但最終完全被摧毀或不再使用的,隻有亞利桑那號戰列艦、俄克拉何馬號戰列艦、以及作為靶艦的猶他號戰列艦與2艘驅逐艦。
其餘艦船在花費一年多時間,儘數於港內打撈修複,最終在對日太平洋戰爭中投入使用。
關鍵是作為米粒堅主力艦的三艘航母,卻極其巧合的沒有一艘在港內。
列克星敦號數日前突然離開,企業號正在返回珍珠港的路上,薩拉托加號正在聖地亞哥維修。
就說巧不巧合吧,看似損失慘重,然則損失極其有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畢竟這些影響不了小日子,在第二天接管尚海其他國家的租界。
······
另一邊,安明正在銀行門口排隊取錢,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先生老家是北平的嗎?看著很眼熟!”
說話的正是方阡陌,正在利用暗號接頭。
安明聞言一怔,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用儘量平靜的語氣開始對暗號:
“不,我隻是在北平住過七年!”
對完暗號,二人不聲不響的離開,隨後來到凱司令咖啡廳,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等服務員上完咖啡後,方阡陌淡淡地說道:
“你上報的事情,我們已經核實過了,歡顏上報你的交通員線索後,他們隻是存檔,並沒有下黑手。”
“但他們的一個知情人,被雙麵間諜老易給抓住了,隨後供出了交通員的事情。”
“並且通過交通員,找到了報務員,還想通過交通員跟你接頭抓住你。”
不知為何,安明在聽到上級調查出來的經過後,心裡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這時候方阡陌說道:“鑒於你目前的情況,組織決定讓你們撤出尚海,調到其他地方潛伏。”
隻是安明在聽說,要他們撤出尚海,心裡就有些不樂意,或者說是舍不得!
方阡陌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一直觀察著安明,見到安明的神色,心中有些失望。
不過安明最後歎息一聲說道:
“好,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儘快離開尚海!”
方阡陌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而是直接起身離開。
時間來到下午,安明帶著行李箱,跟郝碧柔一起進入車站。
然而就在他們排隊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外國男人來到他麵前。
隨後三人對視一眼,往旁邊走去低聲交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