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家兄弟一看是熟人,便苦哈哈的重新回去收拾雲不棄的藥田,那工作量十分之大!每一株靈藥都要小心翼翼的栽好。
生怕栽死了,屬實勞心費神。
倒是雲不棄看著那道遁光,老目中的神色頗為感興趣。
當遁光降臨,蘇祈緣那脆生生的倩影浮現而出。
隻見年輕女修那身姿修長且挺拔去鬆,一身玄色戰裙髓如瀑長發唄風舞動,入目便是颯颯英氣。
眉若遠黛,明眸善睞,瓊鼻之下紅唇不點而朱,那容貌端的是絕色,端的是傾國傾城。
蘇祈緣看了一眼雲不棄,既非邪修也不是魔修,倒是頗有幾分正氣,外界來的老頭兒?
又看了一眼和餘牧一般無二,甚至氣息都是一般無二的墨,蘇祈緣開口道:“陣法我會賠,且問餘牧可在?”
這時,雲不棄也是打量著蘇祈緣,好俊的閨女,修為又高,這得化神後期可吧?年齡看上去也和小牧相仿。
這?這是小牧的道侶?不對呀,小牧元陽尚在,看來是準道侶。
想著,雲不棄已經在想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有什麼值錢的好東西了,不能讓人丫頭空著手回去呀。
墨抱了抱拳,此魔倒是少見這般有禮貌的時候:“餘牧尚在療傷,意識未醒,但我想他並不願意讓你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能帶我去看看嗎,隻看一眼。”
蘇祈緣聲音中沒什麼波動,但眸光卻是微微顫抖著。
一顆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揪了一下,可…可那明明隻是一麵之緣。
就那一麵之緣,卻忘不掉那個持槍傲立的背影,忘不掉那本來漠然,唯看自己時,眸中卻會劃過的一抹溫柔。
甚至有些怕,也不知是在怕什麼,又似乎總有一種抹不平的遺憾,就係在此人身上。
墨看了雲不棄一眼,見雲不棄微微點頭,墨也直接點頭:“能。”
蘇祈緣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著,便跟著墨朝前走去。
她自前來此處,便察覺到了餘牧的氣息。
隻是那氣息十分微弱,猶如隨時都會熄滅的燭火!驚怒之下,方才撞破了此間護宗法陣。
墨也沒想到如今的蘇祈緣能強到這種地步,還以為是什麼分神老魔來攻殺,本來還想硬著頭皮死戰呢。
原來是蘇祈緣呀。
但間修煉室中,好像是用置物架子改成的一張床榻,周圍鑲嵌的靈石溫潤的光芒照著那張同樣溫潤的蒼白臉頰。
此時躺在床榻上的餘牧很是恬然,肉身於此靈魂卻被壓縮於識海深處,天道樹下。
蘇祈緣輕輕坐在床榻邊緣,美目中不著痕跡的劃過一抹甚至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心疼。
“怎的傷成這般模樣,他的神魂呢。”
墨攤了攤手:“還在,應該是縮回識海深處了,莫要擔心,半年左右就會醒來。”
見蘇祈緣不回頭,墨輕手輕腳的退出修煉室,並且輕輕關上門。
覺墨離去,蘇祈緣才伸出纖指,搭在了餘牧手腕脈搏處,隻靜靜的感受著他的脈搏跳動,靜靜的感受著他的生機,和屬於他的味道。
良久,蘇祈緣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餘牧那有些涼的臉頰。
一時間綻放的笑靨如花,哪怕是那美輪美奐的靈石光芒同這抹笑容相比,都仿佛黯然間失去了所有顏色。
笑著笑著,目中晶瑩愈甚。
蘇祈緣倔強的抽了抽鼻子,又似帶著哭腔:“該打,又死不了,真真是嚇奴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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