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空蕩蕩的主殿,透過殿門,雲河門中氤氳的人氣兒,散了。
宗門最後一抹氣運,也在此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偌大的宗門,隻剩下了一人,身下主位,也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雲不棄終究是沒有帶走那條靈脈,算是給期子裕留了一些安身立命之物,他隻拿走了興雲殿中那些他悉心培養了好幾代的靈藥和靈果的種子。
以期子裕修為,他拿著那條靈脈,即便是在中州這種環境下也不會過的差的。
那幾日,相比於雲河門的落寞,曾經考核雲河門的七門卻是熱火朝天。
他們瓜分了雲河門中那些走三關,過五坎,戰七門所剩下的精英弟子。
雲河太上紫璃,攜門下三大天驕入駐碧雨閣,一時間碧雨閣的風頭如火,甚至宗門氣運都莫名其妙的攀升了一大截。
倒是餘牧這兒顯得頗為平靜,一處凡俗城池的客棧中,餘牧直接包下了一層用作修整。
跟在雲不棄身邊的除了他和餘墨,還有宵寄紀以及宵寄霸二人,這倆兄弟早就盤算好了,跟著少主混肯定有肉吃!
尤其是宵寄霸,得了北嬴王的傳承,如今修為都快突破金丹大圓滿了!宵寄紀的修為也在金丹中期,二人還不足五十之齡。
這般年齡,這般修為,放在中州也算是小天驕一枚了,所以這兄弟二人認準了大腿,就一直抱著不放。
何況他們也清閒的很,雲長老不似紫璃那般事兒多,平日間他們就端端茶倒倒水,給雲不棄照看那些靈藥就行…
多好的活計啊!
…………
入夜,餘牧屋子中,餘墨一臉怨氣:“天問明顯更適合我,你說你怎麼就這般小氣?”
餘牧:“????”
“那他媽是我的本命之器!你若想尋一杆趁手的槍,自己去搶,自己去煉,彆打天問的主意!”
“得了得了,你本就是那小氣之人,老子不要了行不?還有,老子以後不姓餘了。”
“那你姓什麼?”餘牧好奇。
“無姓,唯名一墨耳!”墨冷笑著看著餘牧:“省得日後我登上至強,你來蹭我的風頭。”
餘牧:“……”
“那兩個小修底子倒是還不錯,留下來伺候師尊尚可,不過你打算以後何去何從?總不能真的和個散修一樣遊曆世間吧?這破嗶世間有什麼好遊曆的。”
說著,墨搶過餘牧手中喝了一半兒的靈酒,直接把剩下的酒水一股腦兒倒進自己嘴裡,又丟給餘牧一個空壺。
“自是不能,我手中有六枚化神道丹,還有十餘枚輔助修行的丹藥,得尋一僻靜之地讓師尊突破分神境,這樣他的壽元才能撐得住,再往上衝擊也不是什麼難事。”
餘牧又取出兩壺靈酒,順便遞給墨一壺。
“本來魔域是個好去處,但我怕師尊顧忌,而且犯了個賤招惹了一下魔尊,也怕她打擊報複。”
“自作孽不可活。”墨上來就是一波兒嘲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心眼,你招惹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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