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女帝入揚州!”
這消息傳入大玄之中後,不少人都提起了警惕心,對匈奴人,他們可沒什麼好印象,反而是恨的牙癢癢。
大玄官員收到葉玄天的命令後,對女帝儀仗也是極為重視,他們不知道女帝為什麼要下揚州,但他們知道北狄十萬虎狼之師在嘉峪關蠢蠢欲動。
他們相信葉玄天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們隻需服從命令便好。
大玄禮部侍郎,前大楚鴻臚寺少卿溫恭良為向導,外加禮部十一名官員隨從。
溫恭良自大楚滅國之後,受到葉玄天的賞識,重新在大玄擔任禮部侍郎,掌管大國外交。
“女帝陛下,前方就是揚州了,那也是我們陛下以前的封地”
“人們都說江南好,最好是揚州,你看看是不是十分絢麗多彩啊”
“大玄如今不怕事,有的是糧食,就算打上了五十年也沒關係”
溫恭良一臉自豪的朝著馬車中的倩影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一舉一動都在暗示女帝現在不是大楚了而是大玄。
你看我大玄國力如此昌盛,你嘉峪關的軍隊要是敢亂動,那就不要怪我大玄正義之師揮兵北上了。
女帝懶得搭理溫恭良,紅唇輕動:
“溫大人,你的話未免太多了吧”
“大玄朕以前來過,不必再介紹了”
溫恭良見女帝有些不悅,也不好繼續說,畢竟這一不小心把握不住力度,這就是一個外交事件。
看著前方即將到達的揚州,普潔閉目養神,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產生。
害怕,期待,不知所措,種種感覺交織在一起,這位在北狄威震朝綱的女帝在這一刻臉上竟然有了些許慌亂。
旁邊戴著枯木麵具的一位老嫗將手放在她手上,安撫著普潔的慌亂的靈魂。
“普潔,男人是用來征服的,上古時代就是女人統治男人”
“你的心亂了,你要知道,你可以愛一個男人,但是你的心不能給他,你要駕馭他,讓他為你所用。”
普潔撫摸著老嫗的手,對於這位疼愛的她的大祭司,她從來都是暢所欲言。
不久,馬車順利進入了揚州地界,逐漸朝著湖心亭方向趕去。
普潔拉開簾子,抬眼望去,碧空如洗,萬裡無雲,然湖心亭之畔,卻是暗潮湧動。
微風輕拂,吹皺一池春水,。
陽光穿透雲層,灑下斑駁陸離之光,映照著古道旁的柳綠桃紅,為這即將來臨的變奏,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詩意。
一輛黑色的馬車早已經到達這湖心亭。
車夫李一凡手持三尺青鋒靜靜的站在湖邊,抬眼注視著湖心之中那一座朱紅尖頂的亭子。
亭子中,葉玄天有些局促的坐在青石凳子上。
忽然,四周一陣狂風起,湖麵水波蕩漾,西北方向,一個有著剛毅惡虎般的虎軀狂野男子手握住兩根柱子大小的寒鐵鏈。
鐵鏈竟然詭異的漂浮在水麵之上,這男子是雙手抱胸,仰頭挺胸,似乎不準備上前。
李一凡握緊了手中的三尺青鋒,隨時準備動手。
葉玄天眼神一瞥,戲謔道:
“當初玄天刀客下手還是輕了”
“沒想到先來的竟然是你,也不知道金剛密宗大神儺有何通天手段”
“半步二品,你還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