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回到家附近,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抱著什麼東西站在她家門口,靠近仔細瞧了瞧才認出來,是愛拉尼。
愛拉尼換了身衣服,珩淞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愛拉尼小姐?你這是?”
聽到珩淞的聲音,愛拉尼臉上帶了喜色,“我是來謝謝珩淞小姐救命之恩的,聽博來老板說你在找好養活的盆栽,我這裡還有幾盆,特意帶來給你。”
珩淞連忙拒絕,“不必,我隻是做了個委托,委托費也拿了。不過你這盆栽我挺感興趣的,出個價吧,我花摩拉買。”
愛拉尼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來送東西的怎麼好像變成賣東西的了?
珩淞的目光卻放在了那幾盆盆栽上,見珩淞真的對這些盆栽感興趣,愛拉尼立馬給她介紹,“這是我從須彌帶來的須彌薔薇,原本是想看著自己熟悉的植物寫論文能有靈感,結果……”
結果論文選題一個接一個,飛的飛,跑的跑,甚至還有些寫完了結果又出事了!
“須彌薔薇?”珩淞有些懷疑,這東西雖然在須彌野外長得到處都是,但是須彌薔薇不耐旱,哪來的好養活這個說法?
似乎是看明白了珩淞的眼神,愛拉尼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出去了半個月,沒人照顧,就這麼丟那裡,回來這株須彌薔薇還活著。”
珩淞沉默了,那還真是好養活,不過不能擺塵歌壺裡,這個放璃月港的家裡還行。
她又看向其他盆栽,風車菊跟小燈草就算了,蒙德野外遍地都是,但是怎麼還有帕蒂沙蘭這種出了名的嬌氣植物?生長條件沒達到就死給你看的那種……
如果這東西在愛拉尼眼裡都是好養活……
“愛拉尼小姐,冒昧問一下,你是因論派的學生對吧?”不考慮跳槽去生論派嗎?這一手養盆栽的技術,生論派應該會很喜歡吧?
“啊,是的,我們因論派力圖探究知識來源、構成以及本質,包含曆史學、社會學等學科。所以我一直在找與曆史社會人文之類的論題。不過結果您也看到了……”去到哪哪就出事,選哪個論題哪個論題就告吹。
想到愛拉尼這倒黴孩子跟熒一樣走到哪哪就出事的體質,珩淞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社會學嘛……
“愛拉尼小姐,如果你信得過我,我給你個論題方向,淺談至冬外交官的強勢對塵世七國的社會影響。”
如今提瓦特最大的社會事件不就是愚人眾在其他六國到處搞事嗎?而且短時間內也不會消停,這段時間足夠愛拉尼寫完論文了。
如果愛拉尼的體質真的能選什麼論題什麼論題告吹,那麼在這種因果律武器下,愚人眾執行官會有什麼結果她也不敢說。
但至少想搞事也是搞不起來了。
反正死不了,消停一段時間省得她看著心煩。
“至於論文素材,在除了至冬外的國家隨便找人聊聊就有了,還能當旅遊不是嗎?”珩淞笑著說“這個選題也足夠冷門,因為沒什麼人敢議論至冬的使節們,不過須彌跟至冬前段時間因為小吉祥草王被大賢者阿紮爾跟愚人眾執行官聯手囚禁五百年一事已經算是半鬨掰了,現在出現批判愚人眾的論文也很合理吧?你說呢?”
把愛拉尼的盆栽買下又忽悠她離開後,珩淞蹲下來抱起那盆帕蒂沙蘭,瞥了眼剩下的兩盆盆栽,狀似不經意地說“這盆栽有點多啊,還得分幾趟搬,唉……”
剛說完,緋雲坡的上方長廊跳下來一個橙發男人,一手一個抱起地上的兩盆盆栽,笑得一臉真誠。
“進屋說。”珩淞留下一句話就開門進家裡,等達達利亞也進來後才關上門。
把兩盆盆栽放到帕蒂沙蘭旁邊,達達利亞才問出來自己疑惑了好久的問題“你就這麼討厭我們愚人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