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的塵歌壺內,女人坐在木桌旁,手支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一台小機器擺在桌子上,機器內的玉帛正緩緩奏出一首極為輕和柔緩的曲子。
四方桌子的另外三邊也都坐滿了人。
“確實是睡熟了,珩淞居然還能有睡這麼熟的時候?更罕見的是居然沒有蹙眉。”溫迪看著閉目的珩淞,嘖嘖稱奇,“上次見到這畫麵,還是當初魔神戰爭剛結束,我去璃月拜訪,隨手扯了根狗尾巴草戳她。雖然都是沒醒,但那會兒估計沒有現在這麼熟。”
金發少年一臉無語地看著溫迪自爆以前乾的壞事,有些不解,“所以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他跟天空島以及七神是對立的吧?那為什麼他會跟一個塵世七執政坐一塊在圍觀另一個魔神休息?
金發少女原本是盯著珩淞看的,聞言扭頭看向少年,“不來你還想跑回深淵教團?不是說陪我玩夠這幾天嗎?”
見妹妹有生氣的苗頭,對外沉著穩重的王子殿下也慌了神趕緊去哄,“熒,我怎麼會騙你,說陪你玩這幾天就肯定不會半道跑路!”
隻是有些疑惑,為什麼冬尼亞斯說要來熒的塵歌壺休息,他們這一群人就都來圍觀了?
“這個好夢留影神機,還是前幾天留雲真君送的,玉帛裡的曲子是萍姥姥收錄的,現在能讓珩淞做個好夢,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緣分。”熒揪了根草,在珩淞鼻尖撓了撓,果然,人沒醒。
空附和地點頭,雖然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跑來圍觀冬尼亞斯睡覺。
見空隻顧著點頭,熒恨不得跟珩淞一樣,一個爆頭栗子打他腦袋上,“臭老哥,拿這東西出來當然是想讓你也好好休息一下!雖然很生氣你總是跟我說謎語,但你應該也沒怎麼休息好吧?”
空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撓撓臉,“這樣啊……”
他在深淵教團的睡眠質量確實不怎麼樣,隻是睡眠對他來說也已經不是必需的了,所以感覺倒是問題不大。
不過熒都這麼說了,他也就試試吧,反正熒和冬尼亞斯兩個人都說了就玩這幾天,不會把他騙來關著的,即便有前科,但熒還是他妹妹,能信。
趴在桌子上,聽著輕柔的曲子,逐漸放鬆下來,空也很快進入夢鄉。
“嗯,又睡熟一個。”溫迪瞧了眼空現在的狀態,得出結論。
“賣唱的,你不休息一下嗎?”
溫迪搖搖頭,“不用,不過,旅行者。”
他對熒笑了笑,然後指著閉目休息的兩個人,試探地說“咱們要不整點新表情包?”
熒???
明白過來溫迪想做什麼後,她默默遠離了溫迪,滿臉真誠,“我不想英年早逝。”
珩淞對她的容忍度很高是沒錯,她也很確定就算她真的在珩淞臉上亂塗亂畫,珩淞也不會拍死她,但估計後麵的旅途就得她和派蒙一人一應急食品勇闖天涯了。
溫迪還沒放棄,繼續勸誘,“我畫珩淞,你畫你哥,反正你哥對你有虧欠,估計看到了還會隨便你畫,至於我嘛,我跑得快。照片拍了咱們倆分一分就行。”
熒……
可惡,有點心動。
兩個人蹲在一塊商量著拍完照片該往哪跑時,坐著休息的珩淞已經睜開眼睛了,目光就定在一黃一綠兩人身上。
“咳咳。”商量整人好歹走遠點吧?是真覺得她睡熟了什麼都聽不到嗎?
聽到珩淞突然出聲,兩顆腦袋僵硬轉頭,就對上了珩淞似笑非笑的臉,“繼續啊。”
解釋還沒出口,珩淞就給了兩人各一個愛的爆頭栗子。
因著睡了個好覺,心情不錯,力道輕到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