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秘境前,我的腦海中被投放了一段記憶。記憶裡,我將藏在我身上的『眼睛』交給了旅行者,這才放心實施我的計劃。”
等戴因斯雷布說完,熒立馬補充她視角看到的情況“當時戴因想跟我說話,卻好像突然頭疼一樣,扶著頭,然後就沒下文了。”
原本應該交出去的『眼睛』因為這一出沒交出去,仍舊在戴因斯雷布身上。
“進秘境走了一段路後,戴因就讓我們離開了,之後我們出來時,就又進了阿托莎的記憶裡,見到了『失蹤』前的卡利貝爾。他把我帶到了他的意識空間中,我也從他口中知曉了一些有關於『命運的織機』的事。”
熒仔細回想著,“卡利貝爾的意識消散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我就沒印象了,然後就是不久前被維摩莊的村民撿了回來,醒過來後出門看到了受傷的戴因,我們就把他帶回來了。”
說著她又想起來什麼,掏出一張畫片遞給珩淞,“對了,我還在身上發現了這個。”
畫片上,空熒兄妹都不看對方,像是鬨了彆扭一般,而兩人中間有一個青年的虛影,正一手拍一個地安撫著,好像在勸架。
那個虛影,是卡利貝爾。
畫片上還有一句用坎瑞亞文字寫的留言要好好相處呀,你們兄妹兩個。
“對於見到你哥哥這件事,你沒半點印象?”
珩淞拿著畫片,檢查著畫片上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熒搖搖頭,“沒有,我能感覺到我應該是有什麼事想不起來,如果這件事是我跟空見了麵,那我確實沒有半點印象。”
把畫片遞回去,珩淞才道“好好珍藏,既然『眼睛』丟了,想來命運的織機已經完成,不再是半成品,才能留下這張畫片。這算是他的臨彆禮物吧?”
氛圍有些沉重,珩淞長舒一口氣,準備趕人,“戴因斯雷布,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至於『眼睛』的事,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無可更改的命運。我為我的冒犯向你道歉,不過留下做客這種事,還是算了,你應該知道,魔神的領地意識很強,不喜歡外人進入。”
其實後麵純粹是珩淞胡謅,魔神的領地意識確實強,但還不至於把客人趕出去。
隻是珩淞需要靜下來想想,而戴因斯雷布這個坎瑞亞人在,她看一眼就總會想到五百年前的事,實在是沒辦法靜下來。
戴因斯雷布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但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離開維摩莊去養傷了。
“珩淞……你是不是,生氣了?”派蒙小心翼翼地靠近珩淞,用手指謹慎地戳戳珩淞的胳膊,大有如果珩淞有準備打人的動作就立馬跑的趨勢。
“沒有,我隻是想靜靜。”珩淞回答得很乾脆,“對了熒,你說卡利貝爾跟你透露了些有關於『命運的織機』的情報,能跟我說說嗎?比如作用還有深淵教團打算拿這東西做什麼?”
熒眨眨眼,思索起來,“卡利貝爾告訴我的是,『命運的織機』可以用來編織地脈,在作用還不完全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往人的腦海中投放記憶了,而等徹底完成,就會真正實現編織地脈的功能。”
“編織地脈……地脈,記憶,命運……”珩淞想想就覺得頭疼。
她就隻是個打架工具人,怎麼這種麻煩事全找上她這裡來了?!
舊地脈根植於提瓦特已經不知年歲,新地脈縱使是編織出來也無處安放,難不成深淵教團還想把舊地脈全部清除,騰出位置用以將新地脈安置進去嗎?
想到這,珩淞的眉頭越皺越緊。
因為這跟把提瓦特之前萬年的曆史全部抹除有什麼區彆?
地脈更替,提瓦特上的一切徹底洗牌,所有生靈大抵會隨著舊地脈的消亡而變得異常。
沒有了記憶,沒有了目標,所有人都會變得失去自我,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文明斷絕,不知前路,沒有歸途,最終隻能歸於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