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晚上好像突然改變了主意，說自己要認罪。
他說自己之前被謝幽和裴映白下過幾次麵子，早就懷恨在心。
這次的事他計劃了很久，陳桂花和張二狗都是他買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主張。
謝幽聽完，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並沒有供出李長雲和顧啟。
一定是這段時間，李長雲找人聯係上了向天天，承諾給他什麼，才讓他把這一切全都攬在自己身上。
向天天小肚雞腸，錙銖必較。
就算再怎麼喜歡李長雲，也不是那種有情飲水飽的人。
一定是給足了什麼好處，才會選擇替李長雲和顧啟遮掩，自己一個人承擔下全部責任。
不過，向天天在公安局裡，要和誰見麵都得經過報備。
李長雲肯定也不會傻到專門跑來公安局。
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麵和向天天說這些，那無疑是自爆。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警察局裡麵有誰收了好處，替她周旋。
謝幽抬眼掃視周圍一圈，又轉向孫建萍，道。
“孫警官，我想見向天天一麵，可以嗎？”
謝幽突然轉變話題，孫建萍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她答應下來。
這又不是什麼很為難的請求。
“那行，我帶你去。”
她以為謝幽是心中不平，想當著向天天的麵質問幾句，發泄一下。
一路走到審訊室，裡麵時刻有人守著，看到孫建萍來了，走過來開門。
“孫姐。”
這人看起來比孫建萍年紀小一點，穿著製服，姿態很低。
看到孫建萍身後的謝幽，和她對上視線。
那人眼神閃了閃，垂下眼睛。
謝幽和她從未見過，按理來說她們之間屬於陌生人。
這人的反應卻不像第一次見她，不太對勁。
不過謝幽也沒想太多，現在重要的是見向天天。
向天天戴著手銬，從房間裡被人帶著走出來。
他穿著囚服，短短幾天，就已經憔悴的臉頰都凹陷下去，再沒有之前在村裡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向天天是犯罪嫌疑人，但公安局正規單位，自然不可能對他動用私刑。
但他作為刑犯，待遇肯定也不會太好，公安局的日子對向天天來說，肯定是折磨。
向天天原本耷拉的眼皮，看到謝幽人，眼睛突然鼓起，開始破口大罵。
“謝幽，你個賤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立馬被站在旁邊的警察嚴肅製止了。
警告了兩聲後，向天天才老實下來。
被帶著坐在對麵，手腳皆被銬上。
“孫警官，我可以單獨和他說兩句話嗎？不會耽誤太久。”
孫建萍聞言，這有些不符合規矩，但還是答應下來，帶著其他幾個人出去。
裴映白本來想留下，隻是謝幽讓他去外麵等她，也跟著出去了。
片刻後，室內隻剩下了謝幽和向天天兩個相對而坐。
隻不過，兩個人的位置天壤地彆。
看著對麵向天天憤恨不甘的眼神，謝幽忽然笑了一聲。
就像看到了一個笑話一般，向天天一瞬間被激怒，又想開口罵。
但還沒等他開口，謝幽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