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來給閻解成準備的房子被李久東占了,他們家那麼多人擠在兩間房裡,這讓閻解成找對象非常困難。
閻解成畢竟是大兒子,準備養老的,所以前一陣兒閻阜貴下了血本,偷偷的給閻解成買了一份工作。
隻等著結完婚之後就可以辦理手續了。
因為閻解成這個工作花費的太多了,所以閻阜貴就想了這麼一個開辦酒席收取份子錢回本的想法。
為了儘可能的多收回來一點兒錢,他把克扣算到極致了。
那條魚都是他這幾天早上釣的,大的讓他賣給供銷社了,就留一條小的做菜了。
那些豬肉渣就是為了這次酒席做菜,買的豬油煉完剩下的,可以是把勤儉辦席發揮到極致了。
但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弄得院裡的人怨聲載道的,閻阜貴有一點後悔了。
他後悔的是不應該把賈張氏放進來,如果沒有假裝是在其中攪和,
院裡麵的人不會有這麼大的意見,頂多背後酸幾句就過去了。
他突然覺得他們家和賈張氏就是犯衝,他們家最近這麼倒黴,多多少少都和賈張氏有關係。
特彆是賈張氏的老頭賈全來過一次之後,閻阜貴感覺他們家就開始一直黴運纏身。
以前他是不信這套鬼神之說的,現在經曆過這麼多倒黴的事件之後,他也變得開始迷信了起來。
這時候新娘子於莉的心已經墜到了穀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啊?才能乾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可惜她現在和閻解成已經領過結婚證了,在這個時代沒法悔婚了,要不然她現在一定會站起來就走的。
現在她感覺未來的生活一片灰暗,在這種結婚場合都能摳搜到這種地步的家庭,以後對她也不會好的。
更讓她感覺到悲哀的事,坐在她旁邊的新婚丈夫閻解成,對這一切好像都習以為常了。
一點改變的想法也沒有,一點大誌向也沒有,從坐下來到現在,那雙眼睛就一直盯著桌子上的飯菜。
這樣的人要跟她生活一輩子,現在想想都感到絕望啊!於莉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潸然淚下。
桌子上的眾人注意到了這一幕,還以為於莉隻是想家了,正常的哭婚呢?
閻阜貴這時候在桌下,用手捅了捅還在狂吃的大兒子閻解成。
閻解成有些迷茫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閻阜貴,就看到閻阜貴朝他使擠眼睛。
他才轉過頭看到落淚的於莉,有些憨憨的湊了過去說道:
“於莉,你怎麼哭了?是因為沒有吃到魚肉嗎?
你放心吧!我剛才就怕你搶不到,已經給你夾來了。”
於莉聽到閻解成這麼弱智的話語,都有些欲哭無淚了。
比較好的一點就是還知道關心她吃沒吃飽?而且還知道給她留魚肉。
但是這麼缺根弦的表現讓於莉太失望了,怎麼眼裡就隻有那些吃的呢?
想到這裡,於莉我不禁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和眾人說道:
“對不起了!我吃好了,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屋了,你們慢慢吃吧!”
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留下閻解成望了她背影一下,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最後低頭繼續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