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暘見她轉醒，將橘蓮果露喂給了女妖。
“居然是你，害得我好苦，你還來……”
女妖漸漸的癱軟在地，看來藥效發作了，李銘暘開始了他的問話。
“你跟百涵是何關係？”
女妖癱軟著，不回答，不住的流淚。
“我問你話呢，你跟百涵什麼關係？”
李銘暘發現她明顯氣息增強，體力恢複迅速。
雖然橘蓮果露能讓她乖乖說出實情，可那藥液畢竟是千年靈果所製，對此時虛弱的女妖，無疑有增幅作用。
“我就是百涵。”
李銘暘有些懵，不是說皇帝將她處死了嗎。難道她像陳堂一樣死而複生？
女妖還是哭哭唧唧，讓李銘暘不知如何問好。
“你真是那個在皇後身邊的百涵？”
“對我是百涵，千真萬確。”
“你不是被賜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陛下給了我一枚影珠，我將身體藏於珠子內，逃避了刑罰。”
“那死的又是誰？”
“宮中的一名女官。”
“可是皇帝安排，她替你去死？”
“不是他安排，也是他授意女官來殿中的。”
“被殺的女官，可是你現在的模樣？”
“沒錯。”
“說說你如何偷梁換柱的？”
“我進入影珠前，製造了一副假身，裝著我還在殿中的模樣。她被派來殿中，想帶我出去，在她多次呼喚假身之時，我從影珠中現出原形，用毒液將她殺了。然後我將她的屍體，幻做我的模樣，騙過了獸衛。而我就一直變作她的模樣，生活在宮中。”
這完全不是李銘暘所想的樣子，就在百涵承認身份時，他暗自覺得百涵有可能是第二個陳堂，看來是他想錯了。
“那你為什麼還生活在宮中？”
“我要照顧女兒，還要報仇。”
“憑你一個女官身份，如何報仇？你又打不過扈伍仟。”
“雖然我體力不行，但我生活在皇後身邊十多年，讓皇後對他起殺心，還不容易。”
此時的李銘暘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起先他單純的以為海島之行，帝後隻是推手，意外讓扈伍仟遇到了盜匪，看來其中真的不簡單，難怪扈伍仟遲遲不現身，做了局殺了帝後。
可真正的幕後黑手，就在眼前，李銘暘不能想象，如果扈伍仟知道，對他下死手的居然是百涵，
當初他會不會選擇直接殺了她，而不是揭發她殺老皇帝的事實。
李銘暘沉吟良久，還是繼續問道。
“那你可知，皇後殺扈伍仟，具體如何操作？”
“我隻知道同行之人，是皇後家族的長老，對她言聽計從。以前皇後在外沾血，很多都是他執行的，具體細節，我確不知。”
“那你為何剛剛哭泣時，喊著陛下、嬤嬤？”
“我這副麵孔的女官，是皇後身邊的近隨陸莉，我一個月前，是皇帝的貼身嬤嬤。”
“你為何變換身份？難道又換了麵孔？”
“沒有換身份，隻是先皇後在臨死前，將我指給新帝做了貼身嬤嬤。”
“你為何在井中？”
“我被太後趕離新帝身邊，被安排在這偏殿打掃，沒想到被之前陸莉的仇人報複，打傷我，扔到了井裡。也許他們是太後授意，也不可知。”
“你因何如此說？”
“我本來被指給新帝近身伺候，這孩子我很喜歡，他也格外粘我，他彌補了我生淩霄後，不能撫養的缺憾。許是太後見皇帝對我如此，心中妒忌，也或許她發現了我，乾預陛下的決策，又或者我是先皇後的女婢，所以才想將我趕離陛下身邊。”
“你如何乾預朝政？可是讓小皇帝跟扈愛霖提出讓他輔佐？”
“確實如此，不過他沒上鉤，我還會找其他理由，讓扈家永遠消失。”
李銘暘不知再問些什麼，決定將百涵先留在八方盒內，等扈伍仟、扈愛霖，了解實情後，再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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