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朱標亦是心頭警鈴大作,趕緊快步跟上親爹的腳步,小聲地勸道。
“會不會是有什麼緊要之事,常二郎雖說有些不著調,可也不至於胡來……”
“他是不是胡來,咱一會親自問他。”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老朱發狠磨著牙,繼續朝著馬皇後所在的宮殿而去。
朱標亦是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當真無話可說。
隻能拿著那封二舅子令人頭皮發麻的情書,快步跟上親爹的腳步。
“爹,咱們現在還要去娘親那裡嗎?”
“要不,孩兒先去問一問五妹,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老朱聽到好大兒在耳朵邊喋喋不休的嘰歪,無可奈何地頓住了腳步一扭腦袋。
“行吧,那你就去你五妹那邊瞧瞧,順便問一問她,知道不知道常老二已經回了京師。”
“我先去你娘那裡,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撂下兩句話之後,劈手將那封情書也奪過,老朱便殺氣騰騰地揚長而去。
朱標看著親爹的背影,無可奈何地一頓足,轉身朝著五妹所在的宮殿快步而去。
爹已經派了毛驤前往開平王府,自己現如今才遣人過去,已然晚了。
還是先去尋到五妹再說,看看那丫頭知道不知道情況。
。。。
老朱大步進入了殿內,就看到了馬皇後正坐在織機跟前,撥弄著飛梭。
伴隨著那很有節奏感的聲響,密織結實的布匹正在漸漸地成型。
老朱看著坐在織機前一臉認真操作的馬皇後,臉上的怒意漸漸地消散而去。
剩下的儘是滿眼的溫柔與懷念,就站在原地。
仿佛現在的馬皇後,與年輕時的身影漸漸地重合在了一起。
“重八?你來了怎麼也不招呼一聲,就在那裡愣愣的站著做甚?”
馬皇後若有所覺地扭頭,看到了夫君的模樣,站起了身來柔聲道。
“咱這不是擔心擾了你,萬一傷了手怎麼辦?”
老朱這才樂嗬嗬地快步上前,目光落在了那已經織出來的布匹上。
“不愧是妹子,這等好手藝,天下最精巧的織娘也得甘拜下風才是。”
馬皇後老臉都有些燙,輕唾了一口笑了起來。
“好啦,沒你這麼誇人的,妾身若有那本事就好了。”
“哎……重八你手裡邊哪來的死鴿子,提著它做甚?還不趕緊扔了。”
“妹子你這是不知道,常老二那小子當真是飄了。”
“這個混賬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溜回了京師,從宮外跟閨女,借著這鳥兒傳書。”
“寫的那些情話,簡直,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實在是……”
這話亦讓馬皇後瞪大了眼眸。
“這,這怎麼可能,他在上海縣那邊,還不一樣可以跟寶貞書信往來。”
馬皇後這話讓老朱一滯,旋即強自辯道。
“嗬嗬,誰知道這些年輕人的想法會有多出格。”
“而且若是他人在上海,今日寫的情書,緣何今日就能夠送入宮內?”
看到老朱如此信誓旦旦,馬皇後也有些拿不準了。
“今日?常二郎那小子真有這麼大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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