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咱們要那麼多的布匹乾嗎?”
此刻,一直探頭在專注地打量夫君那帥氣姿顏的朱寶貞忍不住問出了朱標與朱棣的心聲。
“當然是拿來換取我大明所需要的各種資源。”
麵對娘子的提問,常二郎自然不會吝嗇答案。
“你的意思是,這些布匹,都要用來進行海上貿易?”
“不錯,你們並不清楚,現如今,我大明周邊諸國,到底都是什麼產子。”
“許多的藩屬國,除了王族,或者是達官權貴之外,下麵的那些百姓,甚至就連一件像樣的遮體之物都沒有。”
“我向一些往來於南洋諸國的海商交流過,甚至有許多國度的百姓,身上就隻能用乾草來製作一條圍裙,稍稍遮擋一下,而且還是不論男女老幼。”
聽得了這話,稍稍相信一下那個畫麵,所有人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這也太有辱斯文,簡直讓人不忍目睹。”
作為大明帝國常務副皇帝,朱標還是有著很博愛的胸懷。
“南洋諸國既然為我大明之藩屬,怎麼可以如此野蠻不通王化,哪怕是不明白仁義理智信,可好歹也該明白羞恥是為何物。”
“姐夫所言極是,小弟我正是這麼想,也正準備這麼做,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大明將會有無數的海船,運載著無數可以製作遮體之衣物的布匹、絲絹販往那些藩屬之國。”
“而且還能夠讓我華夏的儒家教化之法,讓他們明白中國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
聽到了常二郎這番話,朱標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與自己誌同道合的二舅子,說出來的話就是好聽,甚合孤意。
倘若有不願意服從王化之藩屬,相信,大明的兵鋒之銳,一定會讓他們老老實實地披上衣服,拿起四書五經,搖頭晃腦地開始子曰……
那樣的畫麵,實在是太令人向往,常二郎差點就樂得桀桀,啊呸,這樣的笑容太過於反派,一點也不正能量。
何況自己婆娘還有兩個如花小秘就在一旁朝粉麵含春地朝著自己頻拋媚眼,怎麼也得正經一些不是。
。。。
“這都幾天了,到底這片鬼地方,什麼時候才能有風。”
一位船長,此刻正站在舷窗處,憂心忡忡地打量著外麵的海麵。
遠處有陸地,可是那片陸地,完全被一片白色所覆蓋,甚至連半點的綠意都沒有。
而且還會有大塊大塊的浮冰,飄蕩在海麵之上,足以想見,這裡的氣候到底有多麼的寒冷。
“咱們的食物補給還能支撐多久?”
船長鄭有德回過了頭來,看向身邊那位專門負責繪製海圖的書記官,還有坐在溫暖的鐵爐子跟前,正在那裡翻看著帳薄的後勤主管。
後勤主管抬起了頭來,朝著鄭有德道。
“咱們之前才在那苦兀島進行過全麵的補給,至少支撐兩三個月,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就是,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天氣,我們的燃料肯定不夠。”
“燃料可以支持多久?”
“最多一個半月。”
鄭有德甚是蛋疼地抹了把臉,想了想,忍不住問道。
“要不,咱們也嘗試一下,獵上一兩頭鯨魚,我記得,那些鯨魚的鯨脂,可就是上好的燃料。”
“……船長,咱們是探險船隊,人手本來就不多,三艘船湊一塊也就百來號人出頭。”
“那種大家夥,一看就不像好對付的樣子,若是再有人手損失……”
聽到了這話,作為這一隻大型探險船隊總指揮的鄭有德,隻能狠狠地罵了一句娘希皮,沒再提這一茬。
鄭有德是寧波人,而且鄭氏世在前宋之間,就是在海上討生活。
直到他這一代,嗯,之前主要是乾點亦商亦盜的營生。甚至還與那些倭寇有過合作。
不過自打常二郎開始搞出了那些快速帆船,開始清理和打擊倭寇開始。
像他們這種灰色人士的小日子,當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畢竟他們鄭家走的就是非主流海商路線,正經的不多。在那寧波一帶的名聲也不怎麼好。
可鄭有德又是天生的冒險狂人,很喜歡那種海上討生活的爽感。
好在,上海那邊的常縣尊開始對他們這些人發出了召集令,並且還掛出了許許多多令他們眼紅無比的懸賞。
例如,能夠向現在的上海海事局,提供一條嶄新的航線,最低一千貫獎金,倘若你提供的這一條嶄新的航線,所抵達的地方,有人跡。
那麼,除了原本的獎金之外,每年還能夠獲得一定比例的經商分紅。
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在這條航線上跑,你的經營,能夠獲得一定的稅收減免。
雖然看起來不多,可是一年跑上幾個來回,那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到了鄭有德這裡,他拿出了足足五條航線,雖然有兩條航線已經被人搶先遞交到了海事局的手中。
但是,那兩條老航線,海事局還是給第二位提供者,提供了減半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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