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亮,東邊的天際被早霞染上了一層金紅色,仿佛整個天邊都被點燃了一樣。
霞光灑在大地上,將一切都染上一層溫暖金色。
慕容嫣還在睡夢中,便被敲門聲吵醒。
咚咚咚,煩人的敲門聲讓她煩不勝煩,很是惱火。
“敲什麼敲?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賓館老板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被慕容嫣吼得愣了愣。
隨後小心翼翼道,“顧客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麻煩你開一下門。
昨晚蕭家和慕容家被人入室搶劫,行凶……
警方正在全城挨家挨戶的搜查凶手。
現在已經查到我的賓館了,麻煩你開一下門,配合警方的調查。”
什麼?
警方調查凶手?
慕容嫣瞌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現在的臉已經恢複了。
若是讓警方的人發現被毀容、出了車禍的她好好的在這兒的話,那就麻煩了。
不用想昨晚發生的那些一定會懷疑到她身上。
她變了個音調說道,“等幾分鐘,我穿衣服。”
她被吵醒時是用吼的,現在聲音小了,變了音調老板也沒聽出來。
“好,那你儘快快點,警官他們都等著呢。”
慕容嫣飛快起床,跑到衛生間把用過的牙刷牙膏收進空間。
再跑回床上,仔細的把掉落的發絲給收起來,最後抹除她在電腦上留下的痕跡,一個閃身進了空間,逃出了賓館……
門外的賓館老板見五六分鐘過去,門還沒開,又抬手敲門,結果裡麵沒有回應。
查完另一間房的蕭卿閆過來,“裡麵住的什麼人?怎麼還不開門?”
“是個小姑娘。
她剛剛說穿衣服來著,可已經過了六分鐘了。
我剛剛敲門,她沒回應。”
蕭卿閆一聽,忙問,“她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叫什麼名字?”
“年紀多大?”
“長什麼樣子?”
老板一問三不知,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
也不知道她長啥樣?
我這賓館小,是自己家的房子,住進來的顧客我都沒登記身份。
她是昨天早上來的,進來的時候戴著帽子和口罩。
我看不出有多大,但聽聲音很年輕。”
蕭卿閆一聽,火氣蹭蹭往上冒,“你連身份都不登記,萬一是歹徒住進來,你不是找死嗎?”
賓館老板見他臉色難看,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我又不做虧心事怕什麼?
再說我家裡也沒錢,歹徒要搶劫,也不至於搶我這種窮人。”
蕭卿閆無語道,“有時候人在屋裡禍從天降,萬事還是多留個心眼好。
以後住進來的人,記得登記身份。”
蕭卿閆抬手敲門,“裡麵的人麻煩把門打開,配合警方的調查”
他敲了幾聲,喊了幾聲也沒回應。
得不到回應,蕭卿閆目光冷了下來,“備用房卡拿來。”
老板猶豫了一下,“急忙跑回吧台把備用房卡拿來。”
吧嗒。
蕭卿閆用房卡把門打開,進去一看……
哦豁……空無一人。
蕭卿閆目光深沉,快速的朝衛生間走去。
當看見裡麵連一次性牙膏牙刷都消失了,他心裡的懷疑更勝了。
他轉身出去問老板,“你確定那女孩剛剛就在屋裡?”
老板也很吃驚,“確定,她剛剛還嫌棄我把她吵醒了來著。”
老板把窗簾拉開,疑惑道,“見鬼了。”
“這窗戶都是從裡麵關著的,這小姑娘從哪兒出去的?”
蕭卿閆帶來的人搜查房間裡的痕跡,卻連根發絲也沒查到。
前幾分鐘還在房間裡的人突然消失不見。
蕭卿閆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他對賓館老板說,“把你賓館的監控調出來。”
那老板道,“監控隻有走廊和大廳的,房間裡沒有。”
“也行,你把住在這個房間的人調出來我看看。”
蕭卿閆看著調出來的人。
身高近170,和昨晚那人身高差不多。
隻是這人一身價值不菲的黑色長裙,黑色帽子和口罩把整張臉都遮住了,根本看不到對方的長相。
蕭卿閆臉色陰沉。
他多年都沒遇見過這麼狡猾的對手了。
……
醫院。
慕容雪一身病號服,臉被綁得隻露出眼睛,鼻孔、嘴巴。
她靠張海露懷裡,哭得撕心裂肺,“爸爸媽媽,我的臉毀了。
我以後該怎麼辦呀?”
張海露心疼道,“雪兒彆怕。
爸爸媽媽一定會治好你的臉。
給你找最好的整容醫生。
一定會讓你變得比以前更漂亮的。
彆哭了啊,你現在不能哭,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慕容雪憤怒道,“一定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