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張海露聽到妹妹的聲音,呆滯的眼裡有了些波動。
她看也沒看來人,淡淡開口,“海霞,這麼多年,你也是一點也沒變呢?
還是一樣的自私,惡毒。
得到了你想要的,你過得幸福嗎?”
這個孿生妹妹從小身體不好,都是靠她的血供養。
父母自私得沒邊,從小什麼都順著她。
凡是妹妹想要的,都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
五歲時,哪怕妹妹說,討厭她們長得一模一樣。
不喜歡她這個姐姐和她共用一張臉,要她以後不要再出現大眾視野,父母連這荒唐的要求也同意。
從那以後,她就被關在家裡,任何地方都不能出去。
後來更是直接對外宣稱她病故了。
從此,張家的女兒,隻有張海霞了。
除了妹妹需要用血的時候,才會讓她走出屋子。
直到成年後,家裡為妹妹說了親事。
但她在結婚前夕,逃婚了。
父母為了堵住慕容家的嘴,讓她頂替妹妹嫁給慕容博。
她為了逃離張家的牢籠,答應了。
唯一的條件便是用她自己的真名。
她想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
而不是被父母關在家裡的傀儡。
父母為了那高價彩禮,答應了。
厚顏無恥地給慕容家的人說,她是想念死去的姐姐,才改的名。
嗬嗬,多諷刺!
她還活著,可父母卻說她已經死了。
她不後悔嫁給慕容博。
嫁給慕容博那些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那個男人對她很好。
可是這短暫的幸福隻維持了幾年。
在她懷女兒的時候,妹妹突然回來了。
還挺著個大肚子。
她在父母麵前哭訴她過得不好。
她後悔逃婚了。
她想要換回本該屬於她的婚姻。
嗬嗬,她當婚姻是兒戲。
而父母的做法,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他們明著說反對。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母站在她這邊,為她說了一次公道話。
但他們卻在她生產時,她隻來得及見女兒一麵,便被他們她打暈。
等她醒來的時候。
就已經在這裡了。
她知道他們是趁她生產的時候,讓妹妹和她把身份換了。
讓妹妹代替她進入了慕容家。
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騙過慕容博的?
從女兒出生那天開始,她的人生就變了。
變得灰暗,變得毫無色彩。
她從最初的不敢置信,震驚、憤怒。
到如今的毫無波瀾。
不是她不想反抗。
而是她沒有精力了。
之前的一次次反抗,換來的都是拳打腳踢的折磨。
時間久了,她也累了。
絕望了。
最近,她的精神越來越差,漸漸出現幻覺。
幻想著離開這個世界,結束這可悲的人生。
她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了27年了。
不知道道丈夫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有沒有發現枕邊人的異常?
更不敢去想三個兒子在妹妹的手底下,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她從不敢問,生怕會聽到不好的結果。
可她的好妹妹似乎就喜歡揭她的傷疤。
每次來都會挑最殘忍的告訴她。
就比如現在。
“姐姐,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
張海露在醫院養了快兩個月,好吃好喝的,人都圓潤了一圈。
她的腿早就好了。
可她還是裝病賴在醫院。
這樣她才能騙過慕容濤,打著住院的幌子,在外麵逍遙快活。
張海露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卻比她年輕十幾歲的臉。
渾身恨意的火焰噌噌往上冒,差點壓製不住。
她握緊雙手,壓下眼底的擔憂,故作無所謂道,“這次又是誰死了?”
她不敢表達真實情緒。
她怕她一露出擔憂,這個喪心病狂的妹妹會傷害慕容博或者孩子。
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