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沈南意伸出手大叫,身旁閃過一個黑影,已經快她一步拽住了溫博的腳!
是慕棲洲!
好懸!
溫博整個人翻出了陽台,幸好慕棲洲及時拽住了他的腳脖子。
附他身上的妖物不停地掙紮晃動,試圖掙脫慕棲洲的束縛,甚至還妄想將慕棲洲也一並拉下去。
慕棲洲雙手死死拉住溫博,額間冒出了大汗。
“快來幫忙!”
沈南意上前拉住溫博的另一隻腳。
可溫博身上的力度,根本不是普通凡人之力。
慕棲洲半個身體已經被他帶出了露台,臉漲得通紅:“叫人,快……”
沈南意咬牙,拿出天罡印:“來不及了!”
她一個印記敲在了溫博的小腿上,發出呲呲作響。
溫博的腦門冒出了一絲黑氣。
慕棲洲瞬間覺得手頭一鬆,將溫博拉起來,三人同時摔倒在露台上。
“他身上是什麼東西?被你滅了?!”
慕棲洲氣喘籲籲,指著溫博的身體問。
沈南意搖了搖頭:“不,被它跑了。這是個厲害的。”
一閃而過,連它原形都看不清。
她想了想,脫口而出:“阿洲,你看得出它什麼樣嗎?”
慕棲洲怔了許久。
阿洲。
她有多久沒有喊過他了?
慕棲洲的眼底冒起了熱氣,濕濕的。
他垂下眼,不想讓沈南意看到:“看不出。”
沈南意喃喃自語:“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走到溫博身旁,拍了拍他的臉頰:“醒醒,溫律,快醒醒!”
溫博被她piapia幾巴掌拍醒,神思恍惚。
“咦,我這是在哪?哎,沈律,慕總!”
溫博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跳起來,摸了摸油光的大背頭,對著慕棲洲自我介紹:
“您好,慕總,我是浩天的律師溫博,久仰您的大名!上次律所一彆,沒想到今天又能夠在這見到您!”
慕棲洲和他握手,唇角憋不住想笑。
沈南意清咳一聲:“溫博,你有什麼事想不開,竟然要跳樓?”
溫博矢口否認,擔心破壞在慕棲洲心目中的印象:
“亂說,我生活積極向上,哪裡想不開了。我……”
他摸了摸腦袋,似乎在回憶:
“哎,我記得我明年在38樓等電梯啊。”
他這看了看慕棲洲和沈南意,想起來剛剛的一幕,瞬間臉色煞白。
“是你們救了我!謝謝……謝謝……”
溫博腿在顫抖,又癱倒在地上。
大廈的保安衝了出來,他們在監控裡看到剛剛驚險的一幕,嚇得魂都快沒了。
一個跳樓一個吊死,怎麼這又來了一個?
這大廈怎麼突然這麼邪門了。
“慕總,您怎麼在這?”
“溫律師工作太過辛苦了,你們先扶他回去休息。”
慕棲洲將溫博扶了起來,溫博滿頭冷汗,一臉後怕。
“不辛苦……”
慕棲洲下了逐客令:“你們先下去,我與沈律師還有點事要談。”
沈南意冷下了臉,“我和你無事可談,再見。”
慕棲洲緊緊抓住她的手,大手捏著她的手心不放:
“沈南意,彆走。”
“你弄疼我了。”
沈南意有些吃痛,瞪了他一眼。
慕棲洲沒撒手,反而遞上了自己的另一隻手:
“那你咬我。”
沈南意氣得冒煙,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慕棲洲齜牙咧嘴:“沈南意,你屬狗的嗎?!”
疼在手上,笑在心裡。
過去的回憶湧上心頭,慕棲洲心潮湧動,越加肆無忌憚地捏緊沈南意的手心。
沈南意鬆開嘴,一個鮮紅的牙印,讓人觸目驚心。
她心一緊,有些許後悔,索性撇過頭不看他。
“解氣了嗎?”
慕棲洲紅著眼眶低頭看她,聲音沉得發膩。
“不解氣再咬,咬哪都行,求你,彆走。”
沈南意甩開他的手,垂眼望地麵,默不作聲。
慕棲洲望著她氣鼓鼓的模樣,歎了口氣,決定先從緊要的事先開始交流。
“大廈出現了臟東西,怎麼辦,沈大師?”
作為靈魂擺渡人,沈南意責任使然,不能逃避他的問題。
她沒有抬眼,隻低著頭輕聲回答:
“這個東西很厲害,會讓活人喪失心智任其擺布,我的能力不足以應付。”
這樣看來,前麵死去的陳岐和劉剛,也有可能是受到這臟東西的擺布自殺的。
慕棲洲湊近她的耳畔,語氣熾熱:
“我不信,你可是沈南意,你一定有法子救大廈的人。”
明知道是慕棲洲的彩虹屁,但聽起來,沈南意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
人命關天,今天若不是慕棲洲和她,溫博就是第三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