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人到場為沈南意撐腰,再加上慕家,沈次山不敢造次,灰溜溜地離場。
汪子欽頂著熊貓眼夾著尾巴跟著溜了,更是連賠償金都不敢要。
這一出鬨劇就這樣不了了之,酒會的人也散去了大半。
何東上車時看著蔣英雨,像個老頑童似的狡黠一笑:
“怎麼樣,外公給你助攻得不得力?”
蔣英雨唇角一抖,暗笑:“您淨添亂。”
何東瞪了一眼,不滿:“臭小子,回頭人被慕家小子搶走,可有你哭的時候!”
英媽在一旁附和:“就是,我看那個蘇婉雲一口一個我家小意,那是我家小意,什麼時候變他們家的了。”
沈南意從一旁走了過來,聽了一耳朵:“誰哭了!您在說誰呢?”
何東慈愛地笑:“說你呢,彆理你那二叔,外公給你撐腰。”
沈南意笑著點頭,帶著幾分傲嬌:“那是,謝謝外公,您慢點啊。”
“好!讓英雨早點送你回去。”
“知道啦,外公。”
*
不遠處,慕氏夫婦站在一處,望著何家的車離去。
蘇婉雲攤手,頗為無奈:
“我看兒子這下懸了,他的勁敵可是出動了全家啊。”
慕士誠吧嗒了幾口煙鬥,搖頭:
“吃了十年的年夜飯,這感情……我看,夠嗆!”
慕北扶額,有些不以為意。
他心底裡可是盼著慕棲洲和沈南意好回去呢!
他倆和好,周影一開心,興許他就有機會再追回美人歸。
“爸,你怎麼儘長他人誌氣,我覺得哥還有希望。”
慕士誠挽著蘇婉雲,搖頭晃腦地離開:
“煮熟的鴨子,眼見著要飛走咯~~~~”
“媽,你管管他。”
蘇婉雲笑聲傳了過來:“老頭子,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慕北抗議:“媽,我怎麼又變太監了!”
他雖然在董事會將慕棲洲踢出去,但那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骨子裡,他還是那個跟在慕棲洲屁股後麵的好弟弟。
他真不知道慕棲洲在搞什麼,拍拍屁股人影不見。
現在沈南意和蔣英雨反倒是越走越近,他比慕棲洲還著急上火!
蒲世傑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北哥,阿洲到底去了哪裡?這架勢,不妙啊。”
何東這一句“十年年夜飯”,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這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何家這是早就將沈南意當成了孫媳婦的不二人選了。
陳格在一旁,苦笑搖頭:“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這好端端的一個何家不夠,現在又摻和進來一個沈家、汪家。
沈南意又和慕棲洲命裡相克,這兩人怎麼看怎麼沒戲啊。
他實在忍不住為慕棲洲捏了把汗。
老板,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
酒會結束,汪家和沈家的婚約就像個笑話,完全沒人提及。
“沈家來勢洶洶,背後肯定憋著壞。”
蔣英雨在車上,手撐著下巴摩挲,莫名不安。
他近來心煩的事有點多,不介意多一件,左右不過幾拳頭的事。
汪子欽的兩隻熊貓眼在前,沈家若是識相,就不會再自討沒趣。
但看沈次山走得時候那怨毒的眼神,他心裡還是不放心。
“法治社會,他還能把我擄走逼婚不成?”
沈南意撐著手,望著窗外,絲毫不放在心上。
“要不,我搬過去,和你同住?”
蔣英雨眸色轉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沈南意想了想:“好啊。房子太大,我覺得太空曠了。”
人過慣了苦日子,一下子乍富,還有些不習慣。
江畔雲麓的大平層就她一個人,實在是冷清。
她時常懷念自己的那套小公寓,雖然小,但溫馨。
蔣英雨得到了她的首肯,高興地像個孩子似的,眉眼都彎成線了。
沈南意看著他眉飛色舞,覺得很有趣:
“Englih,你怎麼還見外了,本來就是你的房子。”
蔣英雨難得一本正經:“寫了你的名,就是你的。”
他摟著沈南意的肩膀,語氣裡滿滿都是寵愛:
“咱也讓那沈家人看看,用不著他們,我們小意也過得很好!”
“那是!我們英哥什麼人啊!亮瞎他們的狗眼!嗬哈!”
沈南意伸出手跟他擊了個掌,完美。
今天的鬨劇,不過就是個小插曲。
沈家依舊是那個沈家,可沈南意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沈南意了!
她靠在蔣英雨的肩膀上,淺笑:
“師父,謝謝你們!我終於有自己的家人了!”
比起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更愛如今的自己。
她背負了沉重的枷鎖行在這人生的路上,吃過無數的苦,熬過無數的夜,才得以見到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