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捂頭,一個捂著下巴,疼得呲牙。
沈南意眉宇一緊,不知慕棲洲這話從何說起。
“慕棲洲,你說的什麼渾話呢?”
慕棲洲嗓子發苦,沒留意她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變,隻顧著繼續往下說:
“我放不下你,小意!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的。今天你受了傷也累了,我隻是想讓你安心在這住一晚。”
沈南意看著他情緒低落,莫名心底一扯,臉上不自覺地泛出笑:
“我當然愛Englih!他是師父,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人!”
慕棲洲抿著唇,頭又低了幾分。
沈南意有些動容:“他對我而言,已經比親人還要親,我當然愛他!敬他!那個愛,不是你說的男女之情。”
“這麼說,你對他沒有……”
慕棲洲黑眸一怔,放下了手中的吹風機。
“可你明明抱著他,說你愛他……”
“我還明明看到安靜摸你的頭發呢!”
沈南意不樂意嘟起了嘴,眼眸撲閃,心底更是吃味:
“你扶她就扶她,可她為什麼要摸你的頭?”
她的醋壇子不知不覺地打翻了一地,話裡占有欲十足。
慕棲洲撲哧一笑,濃霧散開、日月複明,喜不自勝。
她在意他,她愛他,一切都沒變。
“我是冤枉的,沈律師。”
慕棲洲有些激動地打開了芥子袋,往地上一倒。
噬魂獸從袋子裡顯現,一頭綠色毛發很亮眼。
沈南意驚喜地叫道:“小豬崽!”
慕棲洲眼底噙著笑,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噬魂獸的腦袋:
“換季了,這家夥也開始掉毛。我的頭上正巧沾了一點毛,讓安靜看到了。”
噬魂獸嗚咽嗚咽地在慕棲洲的腳底下蹭來蹭去,沒一會,睡褲上沾了好多綠色的毛。
沈南意麵上微微發燙,頗不好意思:
“神獸也會掉毛,這也太離譜了。”
慕棲洲唇邊浮笑,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摩挲。
她似乎又瘦了些,肩上都摸不到二兩肉了。
“神獸就是離譜本身,再離譜的事也不出奇了,就像今天晚上杜曉麗的冤魂,誰又能想得到她有靈獸附體?”
沈南意莞爾,眉眼一彎如月皎潔:
“也是,再離譜的事都發生了。”
“我一個卑微的凡人,自從遇見了沈大師你,才算是真正見過世麵。”
慕棲洲慢慢湊近她的臉龐,輕輕地與她額頭相抵,苦澀摻雜著喜悅:
“沈南意,我真的……太想你了。”
他的自卑和愧疚作祟,隻能遠遠地守著她,不敢靠近。
鼻息間的熱氣燙人,一呼一吸間,沈南意白皙的臉上更紅了些。
知道他沒有向前走、沒有新女友,她竟有點高興。
去他的命數相克,她好想做自己!
沈南意蔥白的手主動摟上他的脖頸,紅著臉: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好多次都夢到了你。”
“真的?”慕棲洲雙手摸著她的臉頰,愛不釋手。
“嗯!我掉下懸崖的時中了迷藥,做了個夢,夢裡我還和你告彆。”
慕棲洲輕輕啄了啄她的鼻尖:“不是夢,是我。”
“額?”沈南意愕然。
長睫向上輕抬,像羽毛刷過慕棲洲的臉,酥酥癢癢地,麻到他的骨子裡。
“不是夢?可是,你怎麼能進得去歸墟陣啊?”
慕棲洲微微搖頭,指了指地上趴著的噬魂獸:
“它嘗試破陣,但守陣靈獸異常凶猛!但你掉落懸崖那刻陣門突然破了,噬魂獸飛過去時正好接住了你。”
沈南意驚訝地捂嘴:“天呐!是你們救了我!”
難怪,那顧小芊在她前頭摔得稀爛,她反而沒事。
原來是噬魂獸的功勞啊!
沈南意感動地摸了摸噬魂獸的毛發:
“多謝了,小東西。”
噬魂獸輕輕晃了晃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那……”
沈南意心頭一動,抬著眼看著他,輕咬著唇:
“那你是不是偷偷溜進病房,哄我睡覺了?”
慕棲洲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