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神女阿月想學劍,便拜他為師。
學成後,他便將滄浪劍送給了神女,而他自留的那柄青銅劍,則是逐月劍。
“當年我在東海之濱與你們三人相遇,至今竟過了上千年了。”
慕棲洲的手,默默地覆在她的手背:“阿月,對不起。”
沈南意反手與他十指相扣,抬眼間水波微動:
“是我們太過天真,忽略了他的野心。”
沈南意口中的他,便是千年前一起跟隨泰山府君來夕山的左使阿寂。
他們三人在東海遇見後,府君對神女阿月一見傾心,滯留在夕山許久。
古鉞是海邊小國,民風淳樸;為避免族人多慮,泰山府君一行隱瞞了身份住下。
但沒多久,古鉞國內便發生了許多不祥之事,引起族中子民的恐慌。
流言蜚語四起,都認為這些不祥之兆,是由這群來曆不明之人帶來的。
族中的巫師卜卦,說:“天象有示,必須用這個不祥之人的血祭天,才可以平息天怒。”
神女阿月執意不肯遵天象行事,反而帶著泰山府君三人從夕山的小路離開。
沒想到半路上便被巫師帶著族人堵住,又被帶回了夕山。
祭天儀式開始之後,一場大火從天而降,將夕山點燃,古鉞子民在火中苦苦求生。
巫師和族人跪地顫抖,都說這是神女一意孤行,引起了天怒。
此後的事大家都記得了,神女阿月情願自己去死也不想親手殺死愛人,但阿金不忍她陷於不義,自願死在滄浪劍下,最終,阿月也追隨情郎而去。
蔣英雨歎了口氣:“怨我。當時我不知怎麼回事被迷暈了,醒來後發現你們隻剩下一口氣了。”
慘劇已然發生,他一個右使,無力回天。
慕棲洲看向他,眸色如墨:“該怨我。早知會給阿月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當時就不該滯留在夕山。可是有個事我有疑問,我根本沒有留什麼口諭。”蔣英雨麵帶愧色:“是阿寂,他用**術篡改了我的記憶。府君祭天之後幽冥大怒,他利用這個口諭趁機上了位,我成了他的見證人、幫凶。”
他是天尊的徒弟,又是泰山府君右使,他的話自然令幽冥信服。
慕棲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他曾說過的那句話“不知誰欠了誰”,心下了然。
“阿雨,這不能怨你。我們都當他是兄弟,沒有防範之心,你也是受害者。”
沈南意手指敲打著桌麵:“這樣一切就對上了。當時那些流言蜚語和那些禍亂之事,想必都是他在背後偷偷乾的。”
慕棲洲:“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麼深的心計。”
前世的神識恢複,一切劫難的起因,都來自於阿寂的貪欲。
顯然,他不甘心自己隻是個左使,他要做整個冥界的主人。
蔣英雨眸色深沉,事情遠比想象的更複雜:
“其身不正,所動悉邪。當日是我親自埋葬了你們的肉身,卻不知道他暗中竟盜走肉身還設置陣法封印你們的神力和魂魄。按理,你們兩個都不可能再重生了。”
沈南意和慕棲洲對視了一眼,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蔣英雨頗有些感慨:“那天在墓室,我發現穹頂上方竟然有盜洞,再加上整個墓室空的連一點陪葬品的痕跡都沒有,我就猜到,這個古墓進過盜墓賊。那個盜洞有些年月,所以我猜測,二十多年前盜墓賊無意間闖入,驚動了封印,誤打誤撞間釋放了你的一縷魂魄,才讓你有機會重生。”
沈南意目光一頓,怔然:
“難怪無量道長曾和我父親說過,我本不該出生,是天道憐憫,給了我生機。”
她看向慕棲洲:“可是這樣算來,阿洲的年紀也不對啊。我們不該是同時出生嗎?”
慕棲洲可是整整比他大了四歲。
蔣英雨抿唇,眸間滿是疑惑:“這一點我也不明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不是同時輪回,而且還有個點也對不上。
“你還記得嗎,生死簿上沒有你的名字,慕棲洲。”
沈南意擰眉:“Englih,是不是有人藏了阿洲的命數?”
蔣英雨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
“你的神魂投胎後沒多久就被阿寂發現,若不是無量道長出手搭救,你就胎死腹中了。阿洲若是輪回,也絕對不可能逃過他的法眼。所以我猜測,阿洲不是通過輪回出生的。”
慕棲洲失笑:“難不成,我還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沈南意難得舒展了眉眼,莞爾:“阿洲,你是孫猴子。”
蔣英雨又加上了一句:
“慕棲洲,說句冒犯的話,你是慕家親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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