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暗暗想著蔣英雨是不是將它給扔了。
沈南意摸了摸小狗的腦袋,扔了根小肉腸:“真棒。”
哈比得意地汪汪叫了幾聲,叼著肉腸跑到去自己的小狗窩。
噬魂獸跟在它的身後,也往小狗窩裡頭擠,親親熱熱地吃著一根肉腸。沈南意捏著象牙令牌上的花紋,陷入了沉思。
*
夜深了,鬆江路口餛飩攤上,熱氣嫋嫋。
沈南意吃完最後一口餛飩,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起身告彆。
“叔,我走了。”
陳叔忙著下餛飩,連頭也顧不上抬:
“好嘞,吃飽早點回去,彆讓阿雨擔心啊。要早點睡,過幾天就是你和阿雨的大日子了,要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啊。”
沈南意回眸,望著陳叔的身影,深深一笑:
“知道了,叔。你要好好的。”
“這孩子,說啥呢,叔好著呢啊!你……”
他抬頭望,身邊早已沒有了沈南意的身影。
陳叔自言自語道:“這孩子,跟風似的,一會就沒影了。”
*
一碗熱餛飩下了肚,沈南意便攥著象牙令牌,直入冥府。
她不是來找茬的,她是來找路的。
阿盧不是說了,不管是旱路水路還是血路,一定會有生路。
她的生路,便是神女的肉身。
慕棲洲的神魂,也唯有回歸泰山府君的肉身,才能重回幽冥。
那麼她呢?不出所料的話,她也該是如此。
隻有舍棄這具肉身,才能重歸神女之位。
上一次蔣英雨探過,兩具肉身被冥主阿寂藏在了忘川河下,還設了禁製,難以接近。
他們本來的計劃是等阿寂重新封印肉身之時,伺機搶回,再將神魂歸位。
可一等再等,阿寂卻遲遲沒有動靜。
不知不覺間,沈南意已經走到了忘川河畔。
河水幽幽,泛著絲絲寒氣,河底時不時晃著一條條長長的黑影。
這一條條黑影,是常年生活在忘川河底的玄蛇,凶猛異常。
沈南意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剛想跳進去,卻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你瘋了,9527!忘川河你都敢跳。”是孟婆。
沈南意:“我知道,下麵有玄蛇。”
孟婆見她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嘴角一抽:“不止,你看。”
她從河邊折下一朵紅色的彼岸花,扔進了忘川,花朵瞬間枯萎,化成了煙。
“看見了嗎?你若是下去,就跟這花一樣。”
沈南意從口袋裡摸出個東西:“我不怕,我有這個。”
孟婆神情一怔,有些意外:“象牙令牌?你怎麼還留著這個。”
持有冥界最高級彆的白色象牙令牌,便如冥主親臨。
有這一層護身符,可抵禦一切陰邪之物,入忘川而肉身不化。
這個秘密隻有幽冥中人才會知道,還是慕棲洲恢複神識之後,二人閒聊時無意中透露的。
當時她並未告訴慕棲洲,阿寂給過她象牙令牌。
“彆告訴師父,我去去就來。”
沈南意捏著令牌,嗖地一下躍入了河中。
孟婆急得一伸手,抓了個空:“9527!哎……”
話聲未落,人早已進了河中。
孟婆直搖頭,這急脾氣,日後鐵定生女兒。
的確如慕棲洲說得那般,一入忘川河,令牌發出淡淡的熒光,在她的周身罩了一層氣泡似的屏障。
她可以在屏障內自由呼吸,絲毫沒有在河裡遊走的感覺。
隻要她身子向前,氣泡就隨之向前。
一時間,沈南意沒了半分恐懼,反倒是有些樂在其中。
忘川河底一片幽暗,時不時有散著熒光的不明生物漂浮著;幽深的腳底下還有大片的水草搖曳,像是一張張手臂,隨時要將人拉至黑暗的河底。
片刻後,幾條玄蛇被氣泡吸引而來,瞪著赤紅的眼,圍著屏障外探頭探腦。
近距離與玄蛇貼臉開大,玄色鱗片清晰可見,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好在這些畜生雖無智,但對令牌散發的冥主之威心存忌憚,隻是繞著氣泡幾圈,又默默地遊走了。
沈南意籲了口氣,朝著河底深處去。
沒多久,便看到了無數極細的光線纏繞如繭,如蔣英雨所述,這就是神女和府君肉身的所在。
果然,等沈南意靠近,依稀可見兩具肉身躺在光繭中,神態安詳。
沈南意的心,怦怦直跳。
她揮手向前,可氣泡屏障一靠近繭,便被猛地震開。
“有禁製。”沈南意咬唇,幸好,她有備而來。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將血點子彈至光繭之上,隨著血滴落下,繭上起了絲絲靜電,竟融開了一個小口子。
她顧不上指尖的刺痛,會心一笑:
“做這個勞什子神女,可算是有點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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