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穎到竇峰媽媽房間向她報了平安後,說道“我去看看刀娘。”
“去吧,我看刀娘這孩子心思較重,也不愛說話,你好好開導她。”
吳阿穎走到刀娘房間的門外,輕輕叩響。聽到應聲,她推門進去,坐到刀娘床邊。
刀娘朝吳阿穎笑笑,說道“我好多了,謝謝你救了我。”
“你不是也救過我麼,咱倆這是扯平了。”吳阿穎摸摸刀娘的肩膀。
隨後就把與畢浩見麵的事情同刀娘敘述一遍,聽到柳常有竟然把安學芳送進精神病院,刀娘不由得咬牙切齒。
吳阿穎道“不知道安學芳把那個粉色儲存卡放在了哪裡?如果能拿到,對我們的行動就更加有利了。”
“芳姐很謹慎,定有留手。見到她就會知道。”
吳阿穎點點頭道“你先養傷,等你傷好了,有得我們忙的。”
刀娘重重地點頭並拉著吳阿穎的手道“以後,我隻信你。”
吳阿穎讓她好好休養,準備離開。刀娘猶豫了一下,拉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吳阿穎看著她問道“你有話要跟我說吧?”
“是的。”刀娘好像是下了決心似的,看著吳阿穎道“既然跟你乾,就不瞞你,我把身世跟你說。”
“你可以不用說的,因為我相信你。”
“不——”刀娘執著地道。
吳阿穎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刀娘陷入深深地回憶——
刀娘原來姓刁,叫刁芸娘。家在雲省邊境的一個小村落,父母都是地道的藥農,家境雖然不富裕,但仍很溫馨。
九歲那年,她和十歲的姐姐被一夥販毒的逃犯順路抓走,後又賣給緬國的大毒梟。
她和姐姐與四十多名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關在一起,這些孩子中隻有十一名男孩,其他都是女孩子。
那個大毒梟叫毒刀,真實姓名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手下有三百多武裝到牙齒的手下,個個凶悍無比,見血殺人是家常便飯。
毒刀讓人從四十多名孩子中挑出十五名身體素質較好,反應靈活的孩子。刁芸娘和姐姐都被選中在了十五名孩子的人堆裡。
其他的三十多個孩子,女孩留給其手下做泄欲工具,男孩則被送去種植罌粟和生產毒品。無論乾什麼,其命運最後都是會很悲慘的。
留下的十五個孩子被帶到一個偏僻的營地,四周都布滿了電網,還有許多木質的崗樓,每個崗樓上都有一名悍匪持槍站立。
夜晚,她們每五人一組被關進一個鐵籠子裡,白天則由訓練師教他們技擊搏殺之術。
從此,這些孩子開始了長達五年的魔鬼訓練。
期間也有新的孩子被選中送來進行訓練,被訓練的孩子始終都保持在十五六人左右。
每年的年底都要進行淘汰賽,後三名的,女孩都交給毒刀的手下,慘遭暴虐。男孩則會送去進行重體力勞作,或被當成運毒工具。
在這裡適用的隻有叢林法則,軟弱隻能被欺,同情遭人唾棄,道理則是奢侈品。誰若是病倒而半個月還不能自愈,或者出現骨折類硬傷,都會被淘汰。
所有的孩子,經過非人道的訓練,身手都非常敏捷,且個個心狠手辣,幾乎都沒有人性。
就這樣,孩子們在煎熬的五年中漸漸長大。
一天清晨,十五名孩子被隨機分成三組,每人都允許挑選一件適手的冷兵器。
訓練官命令他們從三個方向登上魔鬼嶺,奪取五枚生死牌。得牌者可活,無牌者必死。
刁芸娘和姐姐沒有分到一組,三組孩子在魔鬼嶺展開搶奪生死牌的廝殺。剩下七人時,隻有刁芸娘和一個男孩手中沒有得到生死牌。
姐姐和刁芸娘合夥殺死一名與她有矛盾的女孩,奪得了一枚生死牌。
正當姐妹倆相擁而泣時,一人偷襲了刁芸娘,生死關頭,姐姐替她擋下了一刀。雖然她以臉上的刀疤為代價,殺死了那個偷襲她的男孩,姐姐卻再沒有醒過來。
後來活著的五人成為毒刀的殺手,經常接受各種難度極大的危險任務。
這樣過了一年多,五個人也隻剩下了刁芸娘和一名男孩,另三人則在執行任務時死掉了。
一次,毒刀的內部發生了火拚。因為長期分贓不均,毒刀與幾個副手間發生激烈的槍戰,毒刀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