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我們隻是隨便說說。”一人見豇豆發火,馬上解釋道。
突然,一輛敞篷的北京吉普衝到豇豆跟前,吱地一聲刹住。保險杠離豇豆的大腿僅有10公分,豇豆一時滿臉煞白,兩腿哆嗦。
一名身材高挑,衣衫寬鬆,麵覆紅紗的女子,從駕駛座位跨出,淡淡地看向豇豆。
女子正是吳阿穎。
豇豆退了三步,與吳阿穎保持在三米的距離後,惱怒地看著她質問“你是誰?”
“我是——血玫瑰!”
“啥玩意?血玫瑰?你、你到這兒乾什麼?”豇豆先是一陣迷糊,繼而滿臉警惕地問道。
“乾什麼?你們在這裡乾的什麼缺德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
“啊?你、你怎麼知道?來人,把這個娘們拿下!”豇豆一揮手,朝旁邊喊道。
一時間,從屋裡率先衝出三個人,那兩個發牢騷的也站到了豇豆的身後。
吳阿穎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出步甚小,但瞬間便飄到幾人身前。
豇豆立即嗅到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地左臂豎當,右拳衝出。
吳阿穎揮手間,銀光數閃,豇豆和身邊的幾人均發出慘叫。
他們急忙退後三四步後,驚恐地看著吳阿穎。每個人的一隻手上,都出現了半寸深的傷口,流出了滴滴鮮血。
吳阿穎左手垂下,手的中一把軟劍,像遊動的銀蛇上下擺動著。
“抄家夥!”豇豆喊著。
屋裡又湧出四五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根鐵棍。
一輛中型麵包警車響起了警報,堵在了兩個倉庫間的房頭。十多名警察衝了過來,將這些人包圍起來。
後邊還跟著五六個人,有的肩扛攝像機,有的手執照相機。
很快,警察便控製了豇豆等人,他們被命令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吳阿穎和方正帶頭走進倉庫中,幾個信訪局的乾部和新聞記者也跟著進來。
他們踢開頭一間上鎖的門,股股濃重的血腥和黴爛的味道撲麵而來,一幅淒慘的景象映入他們眼簾。
隻見屋子中間的一個木樁上,捆著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滿臉的胡茬上粘著血跡。
在樁子周圍的地上,躺著八九個渾身是傷,萎靡不振的男子,這些人大都是四五十歲以上
此時,又一輛小型麵包車停在了倉庫外。從車上緩慢地下來四位五十多歲年紀的人,他們都是春城的人大和政協的代表。
麵包車後跟來一台救護車,車頂上藍色的燈不停地閃爍著。
吳阿穎和方正幾人把另外五個房間的門也都打開。每個屋子都關著十多個人,其中一個房間都是中老年婦女。
被關的大部分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著血跡和傷痕
達興區北派出所立即進行審訊,信訪局全程參與,事情的前因後果很快就清楚了。
信訪工作,各級都非常重視。它既是上級為民拓展的一條傾訴渠道,也是下情上知的通道,完全是基於為人民服務宗旨出發的。
為了讓所有的單位予以充分重視,上級還把信訪工作進行了細化,並列入年度考核,與所有單位的領導的政績掛鉤。
老百姓因為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找單位解決。一些單位對上訪人員態度冷、橫、衝,或根本不予理睬。導致受害人員越過他們向上一級反映,若是還不能解決,就再越級甚至直接到京城去反映。
越級上訪,造成嚴重後果的,是會導致下級單位遭受通報或處分的。
於是一些單位如果出現上訪人員,就會派人對上訪者圍、追、堵、截。
一次,劉彥明回平陽鎮,看到父親處理上訪人員時,煩躁不已。
他父親是鎮木材廠的廠長。
他考慮片刻,便感到這是一個商機。
如果把各單位弄回來的上訪人員進行集中辦“學習班”,既解決了單位害怕弄回的人再次返回去上訪的煩惱,又可以向那些單位收取一些費用。
他把想法跟父親說後,他父親也覺得是個好事。
他的木材廠每年花在這方麵的錢都達到四五十萬。如果拿個二三十萬就解決這些麻煩,既省心又省錢,何樂不為呢。
於是,他把這個商機彙報給了柳常有。柳常有大誇劉彥明有頭腦、有思路。便利用老紡織廠的閒置倉庫做起了這份買賣。
隻要到他這兒參加“學習班”的,送人單位必須按每人每月一千元的標準交費用。
至於辦多長時間的學習班,由送人單位決定。反正隻要拿錢,辦班到底。
柳常有把那些總找他麻煩,不斷去上麵告他的城中村的農民,也就事扔進了倉庫,還讓手下好好地教訓他們
春城震動!上層震怒!
《春城晚報》被搶購一空。
當晚的市電視新聞也報道了春城發生的這起非法拘禁上訪人員的惡性案件。
幾位人大和政協代表聯名向政府提出議案。
政府立即成立由一名副市長和秘書長牽頭,多部門組成的聯合調查組。
各個區、縣也緊急聯動,成立組織、開會動員、逐級落實、自查、互查、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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