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利!
許太醫對萬利的診斷結果是傷勢本來就重,加上急火攻心才會昏倒,沒有大礙。
在景平帝的示意下,幾人退出屋內。
“這臭小子,脾氣還是這麼倔。”孫孝資剛出房門,就無奈一笑,惹得景平帝跟太醫都看向他。
他自知失言,弓了弓身子,不再多言。
景平帝正色道“許康,他若是不服蕁靈蛇膽,是否有性命之憂?”
“回陛下,此毒其性並不猛烈,應是暫無大礙。但這天下間,可壓製內力的毒藥多付其他毒性,所以隱患頗多,若長此不理……老臣也不敢保證。”許太醫如實回答。
“……”景平帝沉默片刻,沉聲道“那就暫且如此,若確實無計可施之時,再動那條花蛇的心思。你去開方子吧,另外通知內務府,尋的第二條蕁靈蛇者,重賞。”
“是,微臣告退。”許太醫應聲而退。
……
就這樣,萬利在京都的養傷生活開始了。
他並未被留在北門侍衛處,而是被孫孝資派人送往自己的私宅,也就是言朗以前的家。
這是在京都城南麵的一個小胡同裡的僻靜小院兒。
言朗喜靜,平時都是獨居此處的。下人也不多,就兩個仆人和一個丫頭伺候。
院子並不大,布置的簡單雅致,但在一直寄人籬下的萬利眼中,這已經算是豪宅了。
……
值得一提的是言朗的丫鬟,也就十七八歲,名叫紫玉兒,特彆喜歡紫色的衣服和配飾,雖然長相一般,但是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會有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十分喜人。
紫玉兒是個特彆會照顧人的女孩兒,萬利身上的傷口由她負責清洗換藥,原本這些事應該讓小廝去做的,但紫玉兒說男人粗手粗腳,做不好這些事情,非要親自來。
用紫玉兒的話說奴婢又不是第一次伺候少爺換藥了,沒什麼避諱。
這話倒是讓萬利遐想起來,心道這紫玉兒跟言朗之間,難道真的隻有主仆的關係嗎?
……
不知不覺,好幾天過去了。
萬利的傷口基本開始愈合,內傷在藥物的輔助下也漸漸痊愈了。關鍵是他可以正常的開口說話了,隻要不說的太急或者大聲喊叫,喉嚨基本不會很痛。
紫玉兒收拾好托盤裡的各種藥瓶藥布,準備離開。
萬利突然叫住她,輕聲道“紫玉兒,等等。”
“嗯?少爺還有事嗎?”紫玉兒頷首一笑。
“那個……你知道我以前……是乾什麼的嗎?”萬利想從紫玉兒口中,打聽出一些關於言朗的細節。
“啊?”紫玉兒瞪大雙眼,疑惑的看著萬利。
“那個什麼,我不是腦袋受傷了嗎,很多以前的事都記不清楚了,所以想問問你……”萬利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些天他的表情的確讓紫玉兒疑惑,至少家裡的東西在哪,萬利一點都不知道,所以經過這樣一解釋,紫玉兒倒是真信了。
“少爺……你沒事吧。”紫玉兒頗為擔心的看著萬利。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事記不清了。我依稀記得,自己是個什麼侍衛,對嗎?”萬利開始套話。
“嗯,少爺是大內侍衛。”紫玉兒認真的回答。
“大內!”萬利一驚,隨後回想起那個穿著龍袍的身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繼續問道“那我每個月的俸祿是多少?”
“大概十幾吊錢吧,我也不清楚,這些錢都是少爺自己掌管的,奴婢哪敢過問。”紫玉兒如實回答。
“才十幾吊錢……”萬利心底唏噓道在沈記當鋪,陳叔一個月都有十五吊錢,怎麼在皇宮當差,跟個朝奉的工錢差不多呢。“那我有積蓄嗎?”萬利有些失望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