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吧,我想休息了。”萬利一邊說話,一邊脫掉靴子,轉身躺回床上。
紫玉兒擔心的一步三回頭,但還是按照萬利的吩咐,退出了房間。
……
房門關閉的那一刻,萬利突然坐了起來,滿臉恐懼的吞了一下口水,呢喃道“他娘的……皇上。”
“老子上頭是皇上……”
“玩大了……這下真玩大了!”
“皇上是誰,燕國屬他最大啊!”
隨後萬利又想起前幾日,自己因為殺不殺小花的問題,還跟那個穿著龍袍的人發火,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不行,這地方不能留了!”
“欺騙皇上就沒活路了,更彆說我還當麵頂撞過他!”
“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
萬利打定主意,一定要儘快收拾東西走人,至於身上還沒痊愈的傷,此刻也顧不上了。
……
孫孝資離開以後,直接一人去了皇宮。
他今日來看言朗,雖然也有關心其傷勢的目的,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是替景平帝來的。
所以他必須回宮複旨。
……
來到禦書房,景平帝放下手中的事,示意他上前說話。
“你去看過他了?”
“是。”孫孝資點頭。
“如何?”景平帝拿起茶水,輕飲了一口。
“……”孫孝資皺了皺眉,歎了口氣以後回道“暫無大礙。”
“那依你看,什麼時候可以把那個差事交給他。”景平帝放下茶盞,抬頭看向孫孝資。
“且不說他體內餘毒為輕,暫時武功儘失。單是……單是他的腦袋,可能已經不太合適了。”孫孝資斟酌著用詞。
“腦袋?”景平帝不解。
“先前許太醫也說過,言朗的頭部受到重創,我今日前去,見他一切正常,也沒在意。可是紫玉兒說,言朗忘了很多事,而且我見他努力回想之時,便會頭痛欲裂。”
“這麼嚴重?”景平帝皺眉道“他都忘了什麼事?”
孫孝資抬頭看了景平帝一眼,緩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一見我,就詢問任務是否順利完成,可見重要之事他還是記得的。”孫孝資沒有把言朗忘記景平帝的事說出來。
景平帝聽後,會心一笑“這孩子打小做事就認真,衷心有餘,能力也強。隻是缺少了一點狠絕,難成大事。”
“……”孫孝資沉默不語。
“這幾日你多去看看他吧。等他傷好的差不多了,朕再宣他過來,介時再斟酌那件事情。”
“是。”孫孝資麵無表情,雙拳微攥。
他是陪著景平帝一起走過來的。
從幼時習文學武,到少年狂放不羈,再到後來的帝位之爭,而後成為其心腹。
可以說,他比誰都了解這位皇帝,但是這幾年來,他越發的看不懂他的心了。
都說帝心難測,也許難得的不是人心,隻是那個位置帶來的變化而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