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在場,你要如何查?親自去問他嗎?”景平帝微微一笑。
“臣……還未想好。”
“罷了,是與不是,朕明日召他前來一問便知,你也不用費勁去查了。”景平帝看似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萬利起身說話。
“是。”萬利帶著惶恐站了起來,靜靜等待著景平帝下一步指示,他希望自己能快點離開這裡,回家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睡一覺,今日實在是太累了。
……
景平帝沒有讓萬利退下,也沒有讓他做什麼,隻是一個人自斟自飲,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而萬利隻得站在景平帝身側,不敢善動。
……
良久,景平帝突然開口道“你坐下來,陪朕喝兩杯吧。”
“臣不敢。”
“這是聖旨。”
“是。”
萬利戰戰兢兢的坐在景平帝對麵,不敢起筷。
“滿上。”景平帝將酒杯一方,示意萬利斟酒。
就在萬利將景平帝的酒杯斟滿以後,景平帝又用眼神示意他,讓他將自己的酒杯也斟滿。
萬利隻得從命,最後二人開始了沉默的對飲。
……
一壺酒飲儘,太監又換了一壺上來。
這次萬利喝的雖是禦酒,但他始終覺得這酒不如寧泊誌府上的離陌香醇,也不如言朗釀製的米酒甘甜。
……
“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世?”景平帝因為飲酒的關係,麵色略顯紅潤。相對之前的嚴厲,在幾杯酒下肚以後,他似乎又恢複成之前那個略顯柔和的樣子了。
“身世?”萬利抬起迷離的雙眼,呢喃的答道“我希望自己不記得。”
他的話讓景平帝一頓,隨後一口飲儘杯中酒,沉聲道“如此說來,你便是記得了?”
“不,我忘了。因為我這裡……”萬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這裡麵怎麼都想不起母親的樣子。”
“那時你還太小,怎會記得。”景平帝心底微酸。
“小?”萬利淒然一笑,醉醺醺的搖著頭道“是啊,那時我還太小,記不得是應該的。所以我才說,我忘了。因為我隻記得……自己是個孤兒。”
“胡鬨!”景平帝忽然憤怒的放下酒盞,冷聲道“生父健在,竟說自己是孤兒,你可知這是何等大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