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獸人的失憶女奇遇記!
手指無意識地在軟綿綿的水床上彈跳,視線卻是望著玻璃牆外的世界,遊離徘徊。
這樣的狀態自艾莉絲被抓走後就一直保持著。
黛緹看著玻璃外的世界,心中一片茫然。
這是一個她望不到儘頭的空間,隻要她抬頭遠目,出現在視線裡的除了玻璃櫃還是玻璃櫃。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rn也隻是跟她說了個模糊的概念——米卡艾利特古堡的地下牢廳。
一個地下牢廳可以大成這樣,可見這裡麵關著的人多不勝數了。
黛緹露出一抹苦笑,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艾莉絲被那三人強行押製著出了玻璃櫃後身影消失的方向,它就發生在不久前。
此時此刻,她仍舊記憶猶新,尤其是艾莉絲臨去時回頭來看她的那一眼,就是那一眼,讓她在為她感歎悲哀與酸楚的同時,也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現狀。
渺小,軟弱,這就是她。
自認為是不同的,但在絕對權威和力量的麵前同樣的瑟瑟發抖、無能為力。
她十分痛恨這樣的自己,卻又不得不麵對和接受。
腦中思緒雜亂,絲絲縷縷不斷地糾纏成團,隻要輕輕扯動其中一條,就會帶動一大團。
慢慢地,她有些挨不住湧上腦海裡的乏意,眼皮發重,雙眼一閉,整個人直接倒在水床上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後一看,艾莉絲還是沒有回來。
就這樣,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她還是沒能見到艾莉絲回來。
終於,她不得不告訴自己,艾莉絲是回不來了。
關於這點,她是猜中了。
隻是,她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會輪到她自己。
彼時,她正雙腿疊放地坐在水床上玩著自己的貓尾。
令她感到自豪與驕傲的是她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控製它了,在這之前,它隻能無力地低垂著,像是被風吹斷了腰杆的小樹苗,無精打采。
而現在,它靈活得如同是她的手腳一樣,她一個念起,它就能夠立馬跟上的那種速度。
果然是天道酬勤啊!想起當初為了行動方便也是為了控製它而不得不在腰上打成蝴蝶結的囧樣,她就想笑。
現在的她十分慶幸有這條貓尾的存在,因為在這玻璃櫃裡這麼長的時間來,它是她的唯一“玩伴”。
老天,她可不想跟玻璃牆外的那些玻璃櫃裡的人一樣,表情呆滯,兩眼無神。
活像丟了魂一樣。
與艾莉絲不同,出現在她玻璃櫃外的並不是那三個銀發男人,而是rn。
它隻是兩顆燈泡眼亮了亮,玻璃櫃就自動打開了。
然後,它對著她說“黛緹大人,請您跟我走吧。”
黛緹下意識扭頭去看艾莉絲的玻璃櫃,那裡空無一物。
“黛緹大人,請您跟我走吧。”rn再重複了一遍,態度與她初次見它時一樣恭順。
黛緹突然間就笑了,原本還想問它幾句,現在看來還是用不著了。
果然,機器人就是機器人。
她快速下了床,走到了它麵前“行,走吧。”
這個牢籠她早就想離開了,再這麼呆下去不瘋也得瘋。
她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出了玻璃櫃,前方一定是有什麼可怕的刑罰在等著她,但那又怎麼樣,與其呆在櫃裡惶恐不安,還不如踏出櫃外去麵對。
有句話不是說“早死早超生”的嗎?反正早晚都要死,橫豎伸長了脖子就是了。
這麼想著,黛緹心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隻是,這股豪氣並沒有維持多久。
當她站在玻璃板邊緣,低頭去看腳下的風景時,一陣眩暈感就直接衝上了腦海。
之前說過了,這一間牢廳很大,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大空間,她望不到邊緣,理所當然也望不到底了。
所以,當她站在玻璃板上往下望,那真跟看深淵沒什麼兩樣。
“這……我怎麼走啊?”黛緹很沒出息地兩腿打起抖來。
rn的圓腦微微轉動,腳後跟就多出了一塊鐵質的板來,方方正正的,看著就像一小小的平台。
它扭頭看她“黛緹大人站在這上麵就可以了。”
“……呃?”黛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看著對方的燈泡眼一直在亮著紅光,隻得點頭“呃哦……好……好。”
說著,她雙腳就踏了上去,正打算用力踩一踩試試堅硬度,rn腳下已經噴出不知名的氣體,整個人騰空而起。
黛緹嚇得趕緊一把抱住它的圓腦,rn不敢掙紮,怕她手足失措就掉了下去,但又不得不提醒她一句“黛緹大人,你遮住我的眼睛了,我看不見。”
聞言,黛緹趕緊鬆了手,改換抱住它的脖子,機器人應該不用呼吸的吧,所以她抱住這也應該沒錯吧?
“可……可……可以了嗎?”她結結巴巴地問。
“可以了,大人,請扶穩。”邊說著,rn邊開始緩慢地往另一側飛去。
說起來,黛緹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在空中站浮的感覺,此時覺得又新奇又好玩,不免四處張望。
畢竟站在玻璃櫃裡看和在玻璃櫃外看,二者的風景是完全不同的。
視線興奮地在四周遊走,驀然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