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獸人的失憶女奇遇記!
“……讓真正的黛緹爾弗格瑟裡消失嗎?”黛緹一愣,下意識接話道。
“是的。”他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稚嫩光滑的臉龐,聲音低柔得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隻要你想,隻要你的一句話,我就讓她消失,好不好?”
真的能讓……能讓真正的黛緹爾弗格瑟裡消失?她的麵上不由得泛起了恍惚,腦中陡然浮現起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她曾十分溫柔地撫摸著她,眼睛裡滴出淚光,又落進她的眼裡,然後她軟糯的聲音裡帶著低低的懇求和難以尋見的決絕,她說“小白,你等著我。”
等她做什麼呢?她之前一直想不通,現在想想,她或許是在讓她等她一起回地球?
可是,能回得去嗎?地球不是在五千年前就爆炸毀滅掉了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再回去?!
“要嗎?隻要你的一句話就可以。”
洛恩及時出聲,拉回了她飄遠了的思緒,她正了正神,不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並不需要。”
“嗯?”他有些意外地挑高了眉。
“……總之,我並不需要。”她微微閉上雙眼,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倦意“我累了,想睡覺。”
“既然如此,那就早點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他單臂將她抱了起來,唬得她趕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就怕摔下去,又如同觸電一般連忙放開手來,見狀,他開心地笑了,眼神柔情似水“我很高興你能重新回來,真的。”
黛緹並沒有接過他的話語,他也毫不在意,抱著她一路往回走。
回到房間後,黛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扇大大的落地窗,窗外冷冷的夜光透過乳白色的窗簾照了進來,風鈴安靜地垂掛在窗上。
那一刻,她有著仿佛回到了米卡艾利特古堡的錯覺。
因為失憶,她又暴躁又不安,對於這個世界極度的抗拒,可是,米卡艾利特卻給了她難以言明的歸屬感和安全感,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醒來後,那裡是她的第一個“家”?
怎麼辦?她突然很想米卡艾利特古堡和古堡外的大草原,還有傻傻的rn。
她的走神十分明顯,洛恩卻視若無睹,抱著她往那個類似嬰兒搖籃的搖床走去,然後,輕柔地將她放好。
她順勢躺了下來,他就幫她蓋好了被子,掩好了被角“睡吧。”
她拉著被單一直蓋到臉上,隻留了兩隻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來看他,他輕輕一笑,道“好,你睡吧,我出去。”
說著,人就起了身,往房外走去。
臨踏出去的那一刻,黛緹陡然喊住了他“我……我什麼時候可以真正恢複人形?”
他回過頭來看她,長身而立,一身白色戎裝纖塵不染,細長的溫潤的桃花眼裡印著她惶恐不安的神情“就這樣不好嗎?”
“不好!”她脫口而出,整個人也不由得從床上坐起身子“這幅模樣有什麼好的?你在開什麼玩笑?它跟貓身沒有什麼差彆好嗎?!”
“不習慣嗎?”他說“可是,在這之前的幾年間,你可是一直都是這幅模樣的啊!”
他這話一說就堵得黛緹啞口無言,等她想反駁了,對方已經走了出去,房門自動輕聲關上。
可惡!明明知道她正處於失憶狀態中還老是拿以前的事來堵她的嘴,讓她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黛緹氣得在床上捶了幾下,結果整個搖床因為受力劇烈搖晃了起來,嚇得她趕緊住了手。等她已經被蕩得頭暈眼花之後,搖床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換個角度來看,失憶也並非是件壞事,她確實是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但相對的,一些不好的回憶也被清除了。雖然她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哪些不好的回憶,但樂觀點來看待事情總是好的。
想到這,她的心境不由得平靜了很多,這一靜下來,很多事情就又湧上了她的腦海。
第一,關於自己醒來後所在的地點,她從側麵了解到自己是從納塔特星球上逃出來的,問題是,自己是怎麼逃出約克係又淪落到了貝倫係的貧民星上,並遭遇慘戰?究竟是誰躲在背後推了她一把?艾莉絲嗎?不可能的,以她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做到,一定還有人躲在暗處!而這個人一定是擁有著不俗的身份,是個貝塔無疑。
第二,關於蓋次德布魯寺裡塞給她的那塊晶石,晶石雖然不在了,但由它傳遞的信息卻被她牢牢地記在了腦裡。信息上讓她等,隻是等什麼?另一條信息就是蜷縮著的小貓,現在看來,那隻小貓指的就是小白了,那又關小白什麼事?而晶石的真正主人的身份又是誰?難道是和推了她一把的那個神秘人是同一個人?這一個疑點也同樣沒有解開。
第三,關於亞妮,這個驕傲的女人為什麼會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一直護著她?修羅鬥獸場裡那麼多名德爾塔,她就挑中了她,難道真的隻是個巧合?她是怎麼逃出修羅鬥獸場的?之後又去了哪裡?
第四,關於爾弗格瑟裡,這個和自己長得本就一模一樣的少女為什麼要將自己變成了“黑發黛緹”?洛恩利奧答應了她怎樣的條件才讓她心甘情願地扮成自己並去接近蘭斯蒂安?就真隻如洛恩所說是為了取某件東西?那麼,又是什麼東西?
第五,安吉拉的身份,自她醒來之後,見過蘭斯或提起蘭斯的所有人都是持有崇熱和敬畏的態度,但是安吉拉她並不,她對蘭斯似乎很不屑一顧?並且,她看著和爾弗格瑟裡很相熟,和洛恩也是,難道她也是洛恩為了爭奪第八個阿爾法之位所找來的幫手?
第六,關於這一切,蘭斯蒂安真的是一無所覺嗎?
……
無數的雜亂的疑問不斷地竄上黛緹的腦海,她隻是想了一小會兒就覺得頭痛了!
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不糾結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時機到了,她自然而然就會知道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與其現在想的頭痛欲裂,還不如果斷睡一覺來得好!
這麼想著,她也覺得眼皮開始厚重了起來,耷拉著,索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拉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單,蜷縮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