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過後，出了一口惡氣的蘇澤隻覺得神清氣爽。
他自認不是什麼善人，更不是什麼君子。
亂世當中這兩者大多都活不長久，而目前蘇澤的短暫追求便是禍害遺千年。
當然，在追尋理想的路途當中總是充滿了形形色色的誘惑以及不同的岔路口。
蘇澤這次則是選擇了羊腸小道……
建安十四年二月。
伏完密謀勾結馬騰、劉備事發，曹操震怒，令虎侯許褚將其全族捉拿下獄，除去皇後伏壽、陽安長公主劉華外，餘眾皆被梟首示眾。
一時朝野震動。
眾所周知，曆史都是由當權者書寫的，至於伏完到底有沒有勾結馬騰已經是無從考證。
此時曹操早已是統領八萬大軍，火速往三輔地區而去，欲與西涼聯軍一決高下。
距離曹操出兵不過五日。
蘇府當中。
賈詡順著青石鋪就的小道，直往蘇澤所在的水榭而來。
等看清蘇澤神色悠閒的靠在椅子上垂釣，邊上的小桌更是擺放著各種珍奇瓜果，賈詡的一張老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這段時間為了設立錦衣衛，他幾乎可以說是夜以繼日，勤勤懇懇。
過往幾年的工作量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比得上這幾天。
結果人倒好，開始享受起退休生活來了？
賈詡滿腹的怨念，越過蘇澤身後的趙雲和王方，直接擋在了蘇澤身前。
“蘇先生可當真是好雅興。”
“噢，文和來了。”
蘇澤見著麵前的黑影，眉頭一挑，連忙轉身道：“元正，快去搬個椅子來，彆讓客人就這麼一直站著。”
“諾。”
等王方離去，蘇澤這才又是看向賈詡，“文和近日公務繁忙，怎麼今日有雅興來我府上？”
見蘇澤絲毫不接他的話，賈詡隻感覺自己一拳頭全打在了棉花上。
羨慕嫉妒的瞪了蘇澤一眼，這才正色道：“前線傳回消息，丞相援軍尚未抵達長安，長安城便已經失守。”
“如今鐘將軍退往潼關，西涼聯軍亦是追擊而至。”
“料想最後的戰場依舊是會放在潼關左右。”
要知道長安城防堅固，即便是麵對西涼十萬大軍卻也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攻破的。
起碼在原計劃當中，最少也能堅持到曹軍主力來援。
可誰曾想西涼軍竟是佯裝退兵，趁著長安軍民出城打柴取水時，跟著混入了長安城中。
在龐德斬殺鐘繇之弟鐘進後，成功打開了長安西門，放西涼軍入城。
長安告破也就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怎麼，看子淵你這模樣，似乎對於長安城失守絲毫都不意外？”
賈詡發覺了異樣。
蘇澤聞言卻是並沒有正麵答話，反問道：“文和你覺不覺得這或許是一樁好事？”
“好事？”
賈詡眉頭緊皺，目光落在湖麵上，仔細思索了起來，等到見著魚漂浮動之時，賈詡雙眼驀然一亮。
“的確，於眼前局勢來說，倒也稱得上是一場及時雨了。”
本來在他的預想當中，僅僅是伏完身死，未必能夠引蛇出洞，可長安兵敗的消息再一傳回來，隻怕是有人要忍不住跳將出來了。
又是沉思片刻，賈詡方才試探道：“那以子淵你的意思，可是要將這消息散布出去？”
蘇澤若有所思的看向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