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息怒！”
曹仁嚇得連忙出列替曹洪求情。
看曹操這盛怒的模樣，隻怕這次可不是說著玩的。
“子廉丟了潼關，其罪難逃。”
“可終究是出於立功心切，還請丞相看在子廉往日素有功績的份上，留其性命。”
“望丞相開恩！”
就在曹仁出聲過後，其餘曹氏宗族武將一個個跟著出列替曹洪求情。
乃至於張合、於禁等人對視了一眼，也都同時默默站了出來。
先不論曹洪死活，這時候在邊上看戲可不是明智之舉。
“哼，軍令狀豈容兒戲？”
曹操拂袖起身，臉色陰沉的瞪著站在曹洪身側為難的軍士，“怎麼，還要本相把話說第二遍？”
左右軍士縮了縮脖子，當即不敢再囉嗦，連忙架起曹洪就朝帳外行去。
正當快要踏出大帳之時，荀攸終於是出聲道：“啟稟丞相，如今西涼聯軍來犯，各地諸侯蠢蠢欲動，正當用人之際。”
“況且臨陣斬將，隻怕有損軍中士氣。”
“不如丞相便先將子廉將軍押下，令其戴罪立功，若是戰後功不抵過，屆時再予以嚴懲也不遲。”
隨著荀攸開口，帳中眾人都是一臉希冀的將曹操給看著。
“這……”
曹操表情顯得有幾分猶豫。
沉吟了一二過後終於是揮了揮手，止住了押解曹洪的軍士。
“也罷，看在公達都替你求情的份上，此次本相便暫且留你一條性命。”
“可若再令本相失望……”
“丞相放心，若有下次，末將不消丞相懲處，自當提頭來見！”
……
翌日。
曹操點了五萬人馬，領著上下將校，出營直奔潼關之下。
千人盈城，萬人盈野。
數萬大軍在潼關下排開陣勢，旌旗遮天蔽日。
而得到信報的馬騰卻是早已引軍出關，韓遂並肩策馬而行，馬超、龐德、侯選、程銀等人在身後一字排開。
看這模樣，卻是並不準備據關死守。
顯然近日連戰連勝令得軍中士氣大振，此時打算趁著曹軍初至，先做過一場。
曹操遙望著馬騰陣腳，徑直縱馬出陣，“壽成兄，當日虎牢關下，你我二人並肩作戰，一同討伐國賊。”
“未曾想今日壽成兄你卻是反倒改了初衷，倒行逆施。”
“念你名將子孫，卻奈何為賊？”
馬騰氣極反笑，“挾天子以令諸侯，此番不臣之舉莫非是旁人為之？”
“父親，孩兒請戰，願替父親取下此獠首級！”
馬超白袍銀鎧，手執長槍，不等馬騰回話便已經是策馬殺出陣來，直取曹操而去。
見狀馬騰卻也並沒有出聲阻攔。
畢竟馬超的武力在西涼眾將中絕對是頭一檔，即便曹操麾下戰將如雲，也未必有人是馬超的對手。
“馬兒勇猛，何人能與之一戰？”
“末將願往！”
曹操循聲望去，見著答話的乃是張合，頓時微微頷首。
“有儁乂迎敵，本相自是無憂。”
雖然蘇澤曾提起馬超勇猛，可張合的武力他也是心知肚明，想來就算弱於馬超，應當是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