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我父皇的身體怎麼樣了?”
寢宮內,耶律瑰杏眼緊緊的注視著病榻上的遼帝。
遼帝臉色慘淡如金紙,躺在床上,陷入昏迷,要不是胸膛處仍能看出呼吸起伏,恐怕隻會被人認為此人已經死了。
隻是看他那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怕是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在病榻的一側,一位皓首老者雙眼緊閉,手搭在耶律石的脈搏上,正在號脈,隻是看他那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耶律石身體狀況不怎麼好。
過了一會,老者睜開了眼,把耶律石的手臂放回被褥,長歎了一聲,對耶律瑰使了個眼色。
耶律瑰一愣,隨後見醫官站起身,頓時明白過來。
急忙隨著醫官走了出去,門外,獨孤晟,休哥,耶律承德已經在外等著了。
“陛下身體如何?”
休哥焦急的問道。
“唉!”
老者再次長歎了一聲,欲言又止。
“趕緊說啊,歎什麼氣!”
休哥見醫官欲言又止,軍人出身的他再也忍不住。
一旁的獨孤晟看出大夫的顧慮,道:“說吧,如果陛下真的有意外,公主不會怪罪於你。”
說完看了一眼耶律瑰,隻見她點點頭。
老者見狀,再無顧慮,沉思了一下,想好了措辭。
“陛下恐怕時日無多了!”
此言一出,幾人皆驚,隻有一旁的耶律承德一臉的淡然。
“怎麼會?我父皇……”
耶律瑰聞言,慌了神,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獨孤晟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的腰肢,寬厚溫暖的手握住了耶律瑰的纖纖玉手,耶律瑰不禁心中一暖。
隨後獨孤晟轉頭看向醫官,道:
“你確定了嗎?可否看錯?”
老者臉色霎時變得慍怒,厲聲道:“老夫行醫數十載,救治之人不下數萬,豈有看不準之理。陛下身體早就有頑疾,此番南下又勞心費力,早就惡疾纏身,要是早做調理,藥石之力尚能救治。但陛下不愛惜,短短兩天,疾馳三百裡,早就耗乾了心血,如今已病入膏肓,就是大羅神仙在世,也難以回天乏術!”
耶律瑰聽完後,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眾人慌了神,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