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生活美滿時他是溫順的,一旦飯都吃不起,麵臨死亡威脅時,可以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就如洛城外的難民一樣,他們隻想祈求一點吃的保住性命,可作為薑國太子,薑景琛連這一點都不能滿足他們,這就等於奪走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守護糧食的士兵不忍下狠手,根本就扛不住難民的衝鋒,難民像餓狼一樣,衝到糧車旁邊,徒手撕開裝糧的布袋,直接就把糧食往嘴裡塞,也不管糧食是否是熟的,他們隻知道,這糧食可以讓他們活。
“混賬,本宮的命令都沒聽見嗎?給我殺了這群刁民!”
薑景琛聲嘶力竭,這群愚昧的下賤人,活著也隻會浪費糧食。
麵對薑景琛的命令,士兵不得不拔出大刀,對著身旁的難民砍去。
砍殺幾十上百人根本左右不了局勢,此時的難民眼中隻有糧食。
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加入對難民的屠殺,很快鮮血染紅了大地,難民的屍體在糧車周圍堆砌成了一道牆。
漸漸的難民怕了,一些難民搶到了一些糧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失去了不顧一切的勇氣。
在薑景琛陰沉的眼神中,難民化作鳥獸散去,再看糧車所在地,早已一片狼藉,裝糧的布袋沒有一個完好的,全都被硬生生扯破,糧食灑了一地與鮮血交織在一起。
“本宮終於明白勒爾塞人為什麼要屠殺這些賤民了,他們就該殺!”
薑景琛麵目猙獰,手上青筋暴露。
此言一出,嚇得李圍開口勸阻“殿下慎言,這些人都是薑國子民,以後也將是殿下的子民,殿下需愛民如子!如此言論,傳到有心人眼裡,對殿下不利!”
薑景琛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
“李將軍所言有理,都怪本宮一時憤怒上頭,傳令下去,整理糧食,讓黃立民重新收集糧草,保障大軍用度!”
黃立民很快就為薑景琛重新收集好糧草,大軍重新出發,準備趕在勒爾塞人的前鋒大軍之前到達泗水道。
傳聞以前泗水道是一條大江,乾涸後隻留下一條寬五十米的道路,兩邊懸崖峭壁,高不可攀,是一處極其險要的關口。
此處是伏擊的絕佳地方,而且從潛城到洛城,泗水道是必經兩條路之一,另一條路是山路,不適合大規模行軍,而且要多繞五百裡。
以勒爾塞人的傲慢,李圍斷定他們會從泗水道而過,薑景琛對打仗九竅通了八竅,一竅不通,也就聽從了李圍的建議。
薑國大軍就是與勒爾塞人搶跑,看誰能先抵達泗水道,以李圍的想法,能在這裡伏擊到勒爾塞人最好,即使伏擊不成,這裡狹小的地貌也能嚴重限製勒爾塞人的騎兵。
另一邊勒爾塞人前鋒大軍由哈勒姆領軍,所屬三萬人全是騎兵,是勒爾塞人最為倚仗的軍隊。
騎兵的速度比步兵快了很多,薑國大軍本就在洛城休養了幾天,再加上薑景琛一路磨蹭,原本一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耽擱到三天,李圍原本想分兵,結果被薑景琛拒絕,導致勒爾塞人搶先一步抵達泗水道。
泗水道前,勒爾塞大軍遠遠看著前麵一段五百米不到的狹小通道駐足不前,他們雖然高傲,但不傻,泗水道太有利於伏擊,他們不得不謹慎。
“哈勒姆將軍,就由末將領軍前去探查吧!”
哈勒姆滿臉絡腮胡,身上穿著毛皮製成的衣服,胸口敞開,露出裡麵的胸毛,手提一把百斤大刀,騎在馬上眺望。
“可!”
話落,大軍分出五百騎快速朝著泗水道而去,騎兵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把消息告知了哈勒姆。
接著又是一千騎往泗水道而去,依然相安無事,接下來,兩千騎,五千騎,不多時,勒爾塞大軍全部通過了泗水道。
“哈勒姆將軍,您多慮了,我看薑國白皮豬肯定怕了,根本就沒膽和我們對抗,你看連泗水道這樣的險要都放棄了,哈哈!”
偏將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