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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死吧(1 / 2)

渣到家了!

尹夏站在黑色大門前,被這道關門聲陣得耳朵嗡地一聲響。雙目隱約出現了猩紅色,定睛地瞧著這道被摜上的門,內心湧出一股燃燃怒火。

她是不是有點兒太慣著楊厚鄴了?

而楊厚鄴今天發的脾氣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尹夏的表情變得冷硬,敲門,聲音也變得毫無感情,帶著疏離的生冷,“楊厚鄴,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今天開始就跟我劃清界限了?”

楊厚鄴自然是仍舊沒有給回答,尹夏今天這腰已經彎到最低了,無法再繼續彎下去,冷著臉,轉身就走。

這時突然傳來小黑小心翼翼的聲音,“夏夏,侯爺在上藥,要不你先回房間吧?”

到此時,尹夏對楊厚鄴的所有耐心終於消失殆儘,她何時這麼耐心地對待過一個男人?再者她一個女人,站在酒店走廊對著個門不停敲打讓男人開門這樣的行為,真的已經是她的極限,在她的意識裡,女人從來不需要如此向男人表現卑微——雖然這也稱不上卑微。

尹夏輕描淡寫地放下一句話,“那麼如侯爺所願,再見。”轉身便回了房間,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

而門裡麵,站在門邊的楊厚鄴,抱著肩膀,點著腳,臉上哪有半分方才那冷酷無情的模樣,全然是自信驕傲和滿足,聽著尹夏似乎是離開了,十分得意地對小黑揚眉,“怎麼樣,侯爺若是生氣了,你家夏夏還不是得乖乖哄侯爺?”

小黑卻不敢苟同,想了想十幾分鐘前小白和它說過的話,一臉高深莫測地說“侯爺,您就不怕您這玩過了,玩脫了?夏夏要是真對您生氣不理了,您不怕?而且夏夏這人平時就一板一眼的,若真生氣了,肯定特彆難哄。而且在戀愛關係中,最忌諱的就是試探和欺騙,您現在對夏夏就是試探和欺騙。”

“屁話!”楊厚鄴將手裡的藥往桌上一扔,瀟灑地往沙發上一趟,兩腿往茶幾上一支,慢悠悠懶洋洋地說“侯爺這麼優秀的人,你家夏夏怎麼可能會真對侯爺生氣不理?開玩笑!而且就算你家夏夏真生氣了,侯爺三言兩語就能把她哄好了,再者侯爺這可是錦囊妙計!知道麼,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小黑一臉勤學好問地搖頭,“不知道,您講講?”

楊厚鄴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小黑,呸聲道“笨。”

“欸?”

楊厚鄴傲裡傲氣地親身傳教,“之前尹夏的注意力被禹遙給吸引到他那去了,現在侯爺一生氣,尹夏的注意力還不全被侯爺給吸過來了?就算是禹遙再來找尹夏,尹夏也不會有心情跟他相處,明白?”

小黑登時明白了,對楊厚鄴一臉崇拜,“侯爺真膩害!不愉快的相處會加速兩人之間的惡化,不愉快的相處還不如沒有相處,禹遙要完蛋辣!”

楊厚鄴十分愉悅,微笑著起身,走向臥室,“侯爺去吃東西,你繼續跟小白交流,估計過幾天就回去了,問問它尹夏家現在什麼情況,她爸媽怎麼樣了。”

小黑立正稍息點頭,“是噠!”

而楊厚鄴的臥室,主食零食應有儘有,根本不是尹夏所想象中那樣會餓自己餓一天。這人呐,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虧待了自己,尤其不能虧待自己的胃。

楊厚鄴優雅地站在陽台邊兒上,放眼望著對麵滿是歐式建築紅場,滿眼都是享受,而就連吃俄羅斯大麵包都是優雅的,又更像是在享受著什麼美味兒,那表情簡直享受得不能再多。

當然,若是尹夏看到他這小人得誌的沒有,肯定會被他氣個半死。

楊厚鄴半眯著雙眼,夜晚降臨,燈光絢爛,閒適地倚在欄杆上看著遠處光影絢色的夜景,深邃的眼裡明顯地漸顯出滿足。

至少他知道在他發火的時候,尹夏能夠屈尊來哄他,這是個多麼美妙的新發現啊。

半晌後,楊厚鄴抻了抻懶腰,吃飽喝足,揚聲喊道“小黑,侯爺去遊泳,尹夏如果再來的話,你就說侯爺失眠又不說話。”

楊厚鄴是滿意地達到目的了,在酒店裡享受小酒兒享受美食,又去室內遊泳池遊泳喝小酒,而尹夏則繼續在客房裡氣得不輕。

這身邊人發脾氣時,是當真影響心情,尹夏站在房間中央,簡直是無論看什麼,都能閃過楊厚鄴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怎麼回憶他那冷漠的態度怎麼覺著傷人……傷人?她怎麼會想到這個詞?

尹夏臉上風雲變色,對此時腦中忽然出現的這個“傷人”的詞彙怫然不悅,怎麼好像是楊厚鄴把她傷到了?

猛地走過去掀起床尋著楊厚鄴所說的一切證件,結果在枕頭底下還真的找到了,在一個檔案袋裡,整理得十分整齊。

所以她枕著這些證件已經連睡了好幾天,她卻還每天都琢磨楊厚鄴和柏文睿能把她的證件藏哪?楊厚鄴怎麼乾什麼事兒都不按套路來,酒店裡明明有保險箱他不用,非得這麼大搖大擺地往枕頭下麵一塞?

外麵的夜色已黑,尹夏心情不爽朗,跟晴天時突然來了一抹烏雲,還偏就在她頭頂,無論她怎麼躲避,都躲不開這抹烏雲似的,心情就是無法陽光。

俄羅斯的客房總是布置得像英國貴族,古典紅木家具,落地燈,擺著書和報紙的書架,還有擺著國際象棋的棋桌。

尹夏無聊起來,用了酒店的名牌護膚品給自己來了次保養,之後就自己和自己對弈,即使到這個時候,女人也不能忘了對自己的皮膚要好一點兒,夠美夠氣質,才有足夠的自信資本。

其實酒店裡什麼都有,公用無線,咖啡廳酒吧,sa,健身,還有屋頂露台,晚上失眠,有很多娛樂可以度過慌聊時間,可尹夏根本提不起精神。就好比其實她一到俄羅斯時,就能夠聯係國內朋友,但她沒有,是因為不想。而這時她沒有出去散心,也是因為她不想。

她需要認真考慮的事情太多,卻又逃避似的不想深究。

而這一整晚,也就是在這一陣又一陣的無法平息的慌聊中度過。

但尹夏這晚但凡真的到處逛逛走走了,沒準兒就能碰上在泳池歡脫遊泳的楊厚鄴,這以後的事兒就都不會有了。

經過了一晚的輾轉反側,尹夏終於狠心做了最後決定。她想這次經曆這件不愉快的事情,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之前她總是對楊厚鄴拖拖拉拉的沒個決定。這時也剛好通過楊厚鄴發脾氣這事兒,很清晰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之後天方一亮,尹夏就聯係了禹遙。

而翌日清早,楊厚鄴起床後簡直精神奕奕。遊泳回來後身心舒爽,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之後醒來想起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尹夏。

利落地穿上正裝,洗漱,完畢後下意識去尹夏房間找尹夏,還是被小黑從身後叫住提醒他正和尹夏生氣中,才陡然想起前一天的事兒,放下手,沒再敲那道門,同時也有瞬間的後悔,還不如訂房的時候選個互通房了,嘖嘖。

緩緩的回憶著,楊厚鄴記起前一天尹夏說的每一句話,尹夏說他們之間如果論感情的話,什麼都沒有,沒有帶淚帶笑的回憶,也沒有給彼此留下過難忘的瞬間,楊厚鄴覺著如果客觀來講,並且按照某些戀愛程度來說,這話多少是有些道理的。

那麼,既然尹夏提了出來,原來她想要的是這些,那麼他就為她準備。

楊厚鄴在這方麵很單純也很簡單,她想要什麼,他就給,僅此而已。

浪漫回憶嗎,之前可能隻是帶她逛街看莫斯科而已,她不滿了,那就給她多準備些浪漫回憶,白天騎馬,叫她累一累,之後帶她做sa,叫她舒服舒服,放鬆放鬆,再在這最後來個屋頂露台浪漫晚餐,順便來個求婚。

楊厚鄴做得打算那叫一個好,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尹夏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自己想著想著,都驕傲得無法垂下下巴,昂著頭,為自己的打算特驕傲,特自豪。

看,侯爺若想對一個人好,就能夠花費所有的時間都圍著你一個人轉,這是多少女人夢中所求之事?看,尹夏你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才能這麼幸運地遇見侯爺!

時鐘剛過十點半,楊厚鄴便已經迅速地準備好了所有事情,對著鏡子冷下了臉,左看右看,十分滿意此時此刻的冷酷總裁臉,握著褲兜裡的鑽戒盒,敲了尹夏的門。

“尹夏。”楊厚鄴深沉地開口。

但裡麵卻沒有聲音。

楊厚鄴又敲了兩次,仍舊沒有聲音,回頭看向趴門瞅的小黑,“?”

小黑搖頭,表示它也不知道。

“探測一下。”

小黑繼續搖頭,“這門的材質,我做不到。”

楊厚鄴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它一眼,擰眉叫前台過來開門,之後卻得到了個令他勃然大怒的消息。

尹夏已經退房走了!

早前一小時,尹夏就已經走了!

楊厚鄴怒氣橫生地踹開門回房間,怒火又沒處發,抓住小黑就劈頭蓋臉地問“你在尹夏床底下放了真證件?”

呆蠢呆蠢的小黑呆呆地回答“是啊,不是你讓放的嗎?”

“我讓你放你就放?”

小黑頓時感覺它麵前的主人在無理取鬨,他讓他放的,他當然放啊!

“你怎麼這麼蠢,你那腦袋就不能轉個彎,想想如果尹夏拿到真證件,還不立刻走了?!”

小黑“……”是,是,我蠢,我蠢,小黑內心在滴血,可是我蠢不也是因為我有個蠢主人嘛!!!我做錯了什麼!!!

被罵得又不開心又不知所措,小黑垂著腦袋不敢再開口了,連嚶嚶嚶地裝哭都不敢了,看樣子這回侯爺是真怒了,不是裝的,它不敢火上澆油。

這邊楊厚鄴為尹夏突然跑了而遷怒小黑時,那邊禹遙已經在送尹夏去機場的路上。

“這就是你的選擇了?”禹遙微笑著問。

尹夏點頭,“嗯。”

禹遙抬手碰了碰尹夏的腦袋,輕道“先睡會兒吧,機場還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

“還是睡了兩個小時。”尹夏一本正經地說。

禹遙樂了,既然尹夏不睡,就在去機場的路上陪尹夏閒聊,兩人倒是說了很多學生時代的事兒。

直到陪尹夏取了登機牌,禹遙才借口離開一會兒。聯係到楊厚鄴,禹遙開門見山地說道“尹夏現在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急得到處找她了。我想你應該清楚尹夏的性格,答應人的事情若不做到,會一直心難安,所以我建議你先將我廠子裡的機器全部修好,再回國找她。”

楊厚鄴猛地抬高了音量,“什麼叫做尹夏現在跟你在一起?!你再給我說一遍!”

“就是字麵意思,聰明如侯爺,怎會理解不了?”禹遙輕描淡寫地說,“想必侯爺也能夠聰明到隻需要半天時間就將我廠子裡那些機器修好吧?不過才比尹夏晚回去一天而已,侯爺如果足夠穩重,應該不會發怒吧?”

楊厚鄴這時臉上已經失去了所有表情,一字一頓地說“禹遙,你給我等著!”

小黑聽到了楊厚鄴和禹遙的全部對話內容,這時它也就是沒有皮膚,否則肯定會流出汗來,侯爺這叫什麼,侯爺這就是作死啊!

沒事兒閒著乾什麼那麼對夏夏,夏夏被氣走了吧!

作!活該!

禹遙很了解尹夏,也很了解楊厚鄴,所以他的一番話之後,楊厚鄴當真沒有追到機場去,而是立刻去了廠子,二話不說地開始行動進行編程修複。

冷著臉,全程沒有開過口,小黑在酒店裡等得心急火燎的,都怕侯爺修好之後一個怒極,扔了它直衝機場,然後就變成了它一個機器人在異國他鄉不知所措顛沛流離……

禹遙送尹夏登機後,就有事匆匆離開了,叫她落地後給他發郵件說句平安就好。禹遙沒說什麼時候再回國,尹夏也沒有問。

尹夏眼看著禹遙轉身而去,她也轉身登機。

自上了飛機後,尹夏就開始合眼小憩,這一次的出國旅遊,雖然時間不長,可卻有種又累又疲的感覺。

飛機上有些小的顛簸,尹夏記起從國內飛俄羅斯的時候就碰到過大氣流,當時還很嚴重,尹夏想了想,叫了空姐,小聲要了杯酒。

這個航班,即使不是頭等艙,也供給高濃度酒,尹夏大概也是心情不算好的原因,就要了高濃度的威士忌,準備喝完之後就跟柏文睿一樣,無論遇到什麼都感覺不到,直接一覺落地最好,樂得清閒。

然而過了沒兩個小時,還真就是,飛機再次遇到大氣流,顛簸地十分嚴重。

尹夏在睡夢中仿似感覺到了顛簸,無意識地蹙了蹙眉。

片刻後,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緩步走向尹夏,跟尹夏身邊人低語幾句,換了位置,扶著尹夏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讓她更舒服地睡覺。

看著尹夏的睡顏,男人很輕地歎了口氣,最近這幾天還真是讓她在精神上受了不少壓力。

雖然喝了烈酒,尹夏還是感覺到身邊的氣息不太對勁兒,過了片刻,半睜開眼,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侯爺?”尹夏低聲呢喃。

禹遙立刻皺眉,這什麼眼神?他跟楊厚鄴哪裡像了?

但還是低低地“嗯”了一聲,應了下來。不可置否的是相比較他來說,尹夏更熟悉楊厚鄴,或許不反駁,能夠讓她多睡一會兒。

不過被認錯人,還是有些不悅。

“飛機又碰見氣流了?”尹夏閉眼呢喃。

“嗯,但問題不大,機長沒有親自廣播。”

“上次來的時候,機長好像是禹遙學長,一直忘記問了,聽著聲音很像。”

禹遙這才發覺不太對勁兒,尹夏這好像是喝多了的狀態吧?否則認錯人之後,怎麼還開始閒聊了起來?閒聊著還沒聽出他的聲音和楊厚鄴很不同?

“今天乖啊,聽我提禹遙學長都沒急?”尹夏小聲說,“一直這樣就好了,不至於我第一個把你踢出局。你呢,以後多注意注意自己的態度,雖然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跟秦禹差很多,但我還是對你進行過分析,你的有些行為是故意為之的吧?很多時候你能控製自己,隻是你不想控製,就好像全世界都沒人關心你,你控製不控製,也沒人會心疼關心你,所以你就放肆的發泄自己,讓自己在眾人麵前顯得足夠霸道,這樣的驕傲才能夠讓你得到滿足是吧?但或許我會心疼呢?”

“再說句實話,楊厚鄴,如果你不總發脾氣,我願意接受你試試看,隻不過你每次發脾氣,都會讓我對以後的生活產生懷疑。我是完美主義追求者,不喜歡生活中存在瑕疵,不喜歡吵架……不過你有時候也挺讓我開心的,有時候你做的傻事兒,還有對小黑小白發脾氣時,會讓我忍不住笑,至少在此之前,是沒有男人能夠讓我如此放鬆……”

禹遙漫不經心地聽著,聽著聽著,就覺著心裡不太舒服了。

尹夏對楊厚鄴的感情,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少,而是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

“那麼禹遙呢?”禹遙風輕雲淡地問,“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他很好,但不真實。”

“沒了?”

“沒了啊。”

禹遙對尹夏是徹底沒了脾氣,看,就在喝多了半睡半醒中,都對楊厚鄴有長篇大論的評價,而對他隻有七個字——他很好,但不真實。

“機長,您今天不是不飛的嗎,怎麼在這?”身邊突然過來一個年輕的空姐,在禹遙身邊小聲問。

禹遙對待尹夏時的溫柔臉這時消失,麵無表情淡道“離這遠點兒,彆讓她聽到。”

空姐臉一僵,立馬起身走了。

尹夏說得沒錯,之前飛俄羅斯的機長,開口提醒飛機臨時出現問題的機長,確實是他禹遙。

禹氏家族涉及產業多,而真正的繼承人,也要幾乎涉獵任何行業,對任何行業都要足夠擅長。

他本來的計劃是在此時的這航班,假意製造一場事故,讓本航班機長誇大事實,顛簸巨大,播音說難以控製,這時他出現在尹夏身旁,借機保護她一番,也好讓尹夏對他產生更多的依賴,卻沒想到尹夏上了飛機後就要了杯酒,而一杯酒下肚後,就開始睡覺,根本沒有對這顛簸產生任何懼怕感。

這睡覺也就算了,他還能接受,居然還跟他來了一場酒後吐真言。

她心疼楊厚鄴?

禹遙麵色十分不善。

但同時通過尹夏對楊厚鄴的評價,就幾乎能夠猜到無論他禹遙再怎麼算計,尹夏都會冷靜分析,理智對待,最終做出的結果也是一樣的,將他踢出局。

沒錯,尹夏做的選擇是將他和楊厚鄴同時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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