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三人主軍事。
馬周想了想,還是一視同仁的好。
“軍事、軍曹、軍參,皆為正七品上,三位就此分了吧!”
跟什麼人,學什麼活。
馬周跟隨李代還沒多久呢,就學會折磨手下人了。
這些職位,其實真沒什麼好分的。
若按理細分的話,應該是七個人。
分彆掌管親王府的,人財物田兵**等。
李代的福王府,除了他們剛帶的兵,其他的都有專人打理,用不到他們。
也就沒有那麼多職務內容。
大家各帶一隊兵馬,分彆訓練,親力親為也就是了。
李代不講究,馬長史也不講究,這些參將還講究個毛線。
上行下效,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薛禮三人,終於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將軍。
一個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要把軍事握在手。
畢竟軍事參軍,更名正言順一些。
自我介紹的時候,也好聽一些。
醃菜的缸,醃不透悲傷,卻能醃出酸味。
知畫俏臉微熏,猶如六月裡的櫻桃,紅潤誘人。
“馬長史,都怪我多話,惹王爺怪罪於你。”
馬周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大片的醃菜缸,淡然一笑。
“無妨!”
‘噗嗤’一聲嬌笑,把馬周拉回到現實中來。
才發覺自己恰如小醜一般,對著醃菜缸撩發癡狂。
場麵好不叫人尷尬。
“馬某怎敢怪罪娘子呢!再說,王爺亦並未怪罪馬某。”
“無論如何,全是知畫的不是。還請長史海涵。”
“知畫,請恕馬某冒昧。你稱呼我先生,我稱呼你知畫,馬某覺得這樣最好。”
知畫不以為忤,反而好奇的問道:“為何這樣稱呼最好?”
馬周抬手,又想撓撓後腦勺,最終克製住了自己。
“王爺說,稱呼陌生女子為娘子,就是公然調戲,某也不懂王爺為何要這樣說。”
知畫笑了。
王爺還是一如既往地作怪。
虛的講完了,該講點實的了。
“先生,想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就此回轉?”
馬周點了點頭。
“香水產業是王府的財務支柱,王爺為何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
說起李代,知畫就忍不住想笑。
“王爺他心大的很,這幾日,先生體會的還少嗎?”
馬周很無奈。
王府漏洞百出,比篩子還篩子。
也難怪裴天嘯,能自由地出入王府後院。
這樣可不行。
自己身為王府長史,就要對得起王爺信任才是。
“以後外人,一律不得進入王府後院。”
“那府兵呢?後院曾是府兵的練兵之所。”
馬周雙手緊搓,有種思君不待恨欲狂的衝動。
“王爺心善,不懂人心險惡。某身為王府長史,一定不會放任不理。”
馬周果然是位實乾家,當天中午,就將王府新規,公布了出去。
一二三四五,下人要遵守。
六七**十,貴客莫伸手。
“所有人,必須嚴守王府規矩,若有人犯,嚴懲不貸。”
梅月英在驪山練兵,高慧真接替了她的位置。
此時正和懷兒,侍奉李代午睡。
“王爺,以前您再忙,也很少午睡的,最近為何會如此疲倦?”
李代躺在床上,像個傻子似的,一動不動。
他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
身子就是軟,腦袋又沉又暈,惡心犯困,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腦子裡還時常陣陣經痛,仿佛被針刺一般。
“怕不是想某人了吧!要不要我去把她喚回來?”
李代無力和高慧真鬥嘴,翻了個身,雙手箍住頭顱,寄望那根針,莫再作怪。
半夢半醒的狀態,持續了多長時間,李代無從得知。
隻覺得現在的感覺,和做夢不一樣。
怎麼說呢?
夢是迷幻的,細節很難記得清楚。
可李代,不僅印象深刻,還猶如身臨其境一般,感同身受。
比身處在AI世界裡,還要真實。
要多真實,就有多真實。
聞得到花香,聽得見水流。
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不論是皮膚的彈性,還是臉上的毫毛。
都是那麼的真真切切。
夢境般的場景,不停的轉換。
時而暴雨傾盆,金戈鐵馬:
時而春陽三月,鳥語花香。
時而是一張滿是褶皺的臉。
時而又是咿呀學語的稚童。
這種感覺怪異的很。
李代仿佛置身在,曆史的長河裡。
東邊日出西邊雨,信馬南巡複北疆。
耕櫝漁獵春秋短,滄海桑田是非長。
畫麵雖然雜亂無章。
但那張滿是溝壑,恐怖的臉,。
卻總是時不時的出現。
驚出李代一身冷汗。
“王爺,王爺……”
懷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遠處傳來。
李代的意識漸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