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展玉禁手印,你速刺殺!”
那位陌生的玉清門弟子高聲呼喝,其聲鏗鏘有力,儘顯堅定與果斷。
旋即,其雙手似蝶舞翩翩,翻飛之間,快速結印,每一個動作皆精準無比,毫無偏差。
兩人默契宛如天生,無需言語,便心意相通,能明了對方意圖。
白夜手中玄鐵劍瞬間挺立,人劍合一,似出膛炮彈,閃電般的直刺而去,勢不可擋。
玉清門弟子手印已成,深吸一口天地之氣,猛然向前推出。
手印瞬間化作一道無形氣流,直逼妖將。
“禁!”他低聲斷喝,聲音中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麵對那強橫無比的妖將,此手印從煉氣九層境界施展出來,僅能禁錮其一息。
然而對於白夜而言,這一息,已足矣。
先前,白夜玄鐵劍鋒銳無比,已將妖將下體刺破。
此時,妖將被禁錮,雙腿雖夾緊,但在白夜這等殺神麵前,那縫隙仍顯過大。
玄鐵劍順其雙腿縫隙,一路向上,勢如破竹。
那脆弱處破皮後,更是無法抵擋玄鐵劍的鋒銳。
三尺有餘的玄鐵劍,由下而上,直入劍柄。
整個過程中,白夜麵色冷峻,目光堅定,毫無動容。
瞬息之間,妖將噴出粘液與鮮血的混雜物,極為慘烈,血腥惡心,臭氣熏天。
而附於玄鐵劍上的九頭鳥,原本還在暴怒中,此刻竟似心情稍悅。
九首如饑似渴,競相探入妖將的神識海,一邊啖食美味,一邊七嘴八舌,各抒己見。
“蚊子肉,雖微不足道,然而亦是肉!”一頭顱慨然而言。
“此蚊子,頗顯碩大,至少有些許滋味。”又一頭顱附和道。
“白夜這小子許久沒有給我們吃過神魂了,今朝終得一口,頗為滿足。”第三個頭顱歎息,似在回味甘美。
“吾實在太饑餓,觀吾胸脯,已明顯消瘦了好多。”一頭顱自憐,輕撫“胸脯”,雖是九首姿態,亦有其審美。
“誠然,誠然,昔日豐滿妖嬈,如今已化作骨感美。”再一隻頭顱湊近,似在比較“體態”。
……
此妖將雖屬沼澤鼠妖,其神魂較尋常妖獸與人族,誠然遜色不少,然而終究為妖將境界。
鼠妖下體被白夜玄鐵劍穿透,疼痛如潮,洶湧而至。
九頭鳥已然入體在神識之內,迅速吞噬其神魂。
鼠妖麵容顯露出驚恐與絕望,雙目圓睜,似難以置信自身竟遭此厄。
玉禁手印效用,僅在一息後消逝,身為妖將,豈會神魂瞬間被吞噬殆儘?
鼠妖本能揮起巨掌,向下拍擊。
白夜此刻心知,絕不可閃避。
因九頭鳥尚在享用此大餐,須保持原位,以免驚擾此“食客”。
然而麵對妖將巨掌落下,心中亦不免惴惴。
全身鼓蕩靈力,心一橫,咬牙緊繃硬扛此擊。
幸而,鼠妖被寒冰箭氣所凍,行動已變得極為遲緩,巨掌緩緩而下,終擊中白夜肩膀。
因其緩慢至極,威力已十不存一。
但是畢竟是妖將一擊,尤以攻防著稱的鼠妖,豈容小覷?
白夜旦覺巨力襲來,身不由己,竟跪倒於地。
此乃白夜生平首次跪於他人麵前。
他咬緊牙關,忍住巨痛,手中玄鐵劍緊執不放。
鼠妖複舉其巨掌,欲再度擊下。
然而,其臂忽凝於空中,動彈不得。
九頭鳥已噬儘鼠妖神魂,舔舌撇嘴,緩緩歸來。
妖將——沼澤鼠妖,
此刻雙目空洞,直立不倒,一臂高舉,似向眾小妖揮手作彆,口張似在發出最後的慰問。
其應該極為榮耀,臨彆之際,得白夜的跪拜如此殊遇。
若日後有靈,不知多少年後,可自豪而炫耀
“九天之巔的天尊,亦曾跪拜於我!”
此時,
白夜雙膝跪地,泥土與血跡混雜,黏附其膝。
他麵無表情,隻因滿臉皆是鼠妖所噴的淫穢之物,狼狽不堪。
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與淡淡興奮。
而在他人眼中,其跪拜,
或出於真心誠意,感念此戰的曆練;
亦或初斬妖將,激動之情導致雙腿發軟,難以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