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替先生叫屈?”
言清無視他手裡的蝴蝶刀,眼中仍舊噙著挑逗的笑,“某人昨晚抱著人家啃的時候,可沒覺得我無情。”
她當初用這把刀處置那幾人,當然不是因為刀好用。
胡先生隨身的蝴蝶刀屬於特製,刀尖內彎有鉤,殺人時留下的傷口自是與其他武器有所區彆。
羅西爾恰好無意中幫了她大忙,解決了剩下幾個看清她身形的人。
深入雷鷹堂總部殺人,這種程度的挑釁,錢康想大事化了都不行。
因而讓這件事成為他與元龍會爆發大戰的導火索,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攪亂風雲,坐山觀虎。
至於這把蝴蝶刀——
跟男人一樣,該扔就得扔。
她可沒有睹物思人的癖好。
羅西爾嘴角一抽,有種想將她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封起來的衝動。
見他收回了刀,言清靠近他“西爾哥不讓我喝湯,是因為湯裡——”
羅西爾睨著眼打斷她的話“有些東西探究太多對你沒好處。”
“不想死得太早,就忘記昨晚的事。”
他轉身不想理會言清,再一次發出提醒。
“你指的是昨晚那個美味的吻?”言清苦惱道,“可是某人的嘴該死的甜美,很難叫人忘掉呢。”
她就像一個孟浪的登徒子,調戲著良家姑娘。
蝴蝶刀倏地釘在她身後的門上,帶著無聲的警告。
“晚安。”她拋了一個媚眼給已走到沙發旁的男人,“下次再要變身,不妨讓我來幫忙。”
意味深長的視線劃過羅西爾身下。
思來想去,導致他發瘋的原因,跟她“誤觸”男人情欲開關脫不了乾係。
羅西爾舌尖掃過牙關,盯著她不怒反笑“這麼特彆的人,他倒是舍得推出來。”
拋卻狂躁紈絝的偽裝,此時的青年身上籠罩著不符合年齡的深沉。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言清杏眼彎彎。
羅西爾此時主動扯開那層窗戶紙,是覺得她有了站在他麵前跟他談合作的資格。
而不是胡先生送來的一個工具。
她原以為跟在羅基身邊,那個為他試毒的特助,是胡先生的人。
現在看來,羅西爾才是他背後的主子。
跟元龍會、雷鷹堂兩頭合作,抱著弄死羅基這個親生父親的決心。
所以羅基防天防地,依然沒能防住關係最近的狼崽子。
言清與他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回身離開了房間。
她想起來將軍府之前聽過的傳言。
和父親羅基經營得有聲有色的好名聲相比,羅西爾身上反而被貼滿了暴躁、無能等負麵標簽。
都說羅基忙於公事忽視了對兒子的管教,才導致他被養成一個叛逆的草包。
而他反抗親生父親,也是在為死去的親生母親打抱不平。
他是羅基原配夫人的兒子。
也是將軍府唯一的繼承人。
和蔣成功子嗣差不多死絕,隻剩下阿剛這麼個獨苗不一樣,羅基並沒有其他孩子。
是他隱藏得太深,還是他確實不能生?
“小八,羅西爾是不是羅基唯一親生血脈?”
對比人為調查的結果,係統提取的資料更加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