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顛覆在緬方大選期間,又與羅基這個參選者有關,因此政府很快出動了軍隊。
害怕惹一身腥的金元秀,提早讓自己的人撤出緬邊。
這讓羅西爾接管羅基手下勢力的過程,少了些不必要的乾擾。
地宮裡發現的黃金古董,他折現捐出大部分,無疑為他美強慘的形象又添了層光環。
已經死透的羅基被打上畏罪潛逃的標簽,羅西爾還壞心眼的重金懸賞他的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奈何羅基的軀體早已融入地宮,分不清哪裡是肉,哪裡是泥。
當日胡先生指揮金元秀的人在外圍拚命,他則帶著心腹去往地宮,一批人將入口處包圍得密不透風。
言清看得出來,他雖被逼入錢康陣營,但並未對金元秀抱有完全信任。
這一點正合她意。
外界對羅基是死是活眾說紛紜,遭到有心隱瞞的金元秀心頭自會如同梗了根刺。
倘若羅基真跟她的製毒工廠有關,她如今擔憂的便是實驗基地被泄露的危險。
畢竟那些可是她立足於金三角不倒的終極武器。
所以金元秀比誰都希望羅基死。
利用得當的話,羅基生死不明的消息,說不定可以成為一枚有用的煙霧彈。
是夜,風寒無月。
經曆了大清洗的將軍府一如往常般平靜,除了外麵守了一圈的護衛,裡頭住著的隻剩了言清和羅西爾二人。
阿剛站立在路燈下,立體深刻的眉眼,在昏黃光暈下越發英俊。
將參加任務的兄弟們安頓好後,他就馬不停蹄的來了這裡。
迫不及待想見到言清,又怕打擾到她休息。
對著路燈柱子,他練習起想對言清說的話“阿清,跟、跟我走吧……”
可哪怕不是衝著真人,光是想象阿清站在自己麵前的樣子,他就不自覺緊張支吾起來。
言清經係統提醒,下樓就看見他正對著燈柱嘀咕。
悄無聲息走近,能聽到他滿含羞澀的聲音“阿清,你能不能喜、喜歡我一點?”
“怎麼不能,阿剛本就惹人喜歡。”站在她身後的言清嬌笑著回應。
忠誠的小狗誰不愛呢?
正撓著頭準備換個更委婉說法的阿剛身體一僵,驚喜轉身望著她。
耳根從薄薄的粉到深深的紅,羞澀又憨厚的笑容掛在嘴角怎麼也收不住。
“阿清。”
男人眨著星海璀璨的眸,熾熱濃烈的情感伴著強勁有力的心跳,隨晚風朝她撲麵而來。
夜裡的寒涼刹那間被吹散。
他抓向頭發的手在腦袋上打了個圈,放下來時無措搓著衣角。
言清剛才的話不斷在耳畔縈繞。
阿清喜歡他。
阿清也喜歡他……
雀躍的心像是長了翅膀,要裹挾著他滿腔的歡喜與愛意化作煙花,炸開在無垠的夜空,叫所有人都知曉。
他上前將言清擁在懷裡“阿清,阿清,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
言清任由他抱著自己,揚起笑容看向他“我以為阿剛已經回去了。”
她保持著被箍在懷裡的姿勢,沒有推開也未曾回應。
杏眼彎彎,笑靨生花。
不過分親近,不刻意疏離。
沉浸在欣喜裡的阿剛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輕顫著眼睫,垂眸羞赧看她。
“想見阿清,夢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