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這筆怎麼一直粘在他手上丟都丟不掉……
童方宇警惕盯著言清,好不容易撐起的氣勢越來越弱。
言清拿剛擦過頭發的毛巾拭乾手上的可樂,頭也不抬“老爺子說你要是不願意簽,就送去非洲守礦。”
童方宇萎靡癱在沙發上,好家夥這份屈辱條約還是在老頭那過了明路的。
“我簽!”他筆走遊龍簽下自己名字。
將簽好的契約扔回桌子,他不滿哼唧一聲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言清已經躺靠在床頭,手裡還拿著那本扇過他臉的《申論》在看。
他特意將睡衣領口拉低,將自己胸前大片春光展露,腳步緩慢的從床的這頭走到另外一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走t台。
沒能將言清的視線從書上吸引過來,這讓縱橫美色圈的童方宇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有所下降。
也許她隻是看書看得太認真而已。
這麼想著,他直接從床尾繞過去,正要上床。
誰知屁股剛落床墊,言清就開口讓他下去。
“童大少的床在下麵。”她指了指地上。
童方宇本想耍賴徑直往床上躺去,想到她空手捏爆滿罐可樂的畫麵,還是決定以理服人。
“這是本少的房間。”他理直氣壯。
整個屋子都是他的,自然是他想睡哪裡都成。
言清斜睨他,陰陽怪氣的說“大少不會是想跟我這個土肥圓同床共枕吧?”
童方宇愣了愣。
想起她是將初次見麵他沒禮貌的評價還了回來,不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睡太軟的床對男人腰不好。”他悻悻抱著被子鋪到床側地毯上。
言清沒有拆穿他給自己找的台階,將手裡的書掛好羽毛簽後放到床頭櫃。
“麻煩關下燈,謝謝。”她側身躺在舒服的大床上。
童方宇認命關了燈,躺在地上輾轉反側。
想他堂堂首富之子,出門在外居住的酒店都是頂配,何曾像現在這麼憋屈過。
硬邦邦的地就算鋪了層鵝絨被,也叫他覺得不舒服。
夜半悄悄爬起,他往床上摸去。
心裡想著反正兩人也算夫妻,就算睡在一起又怎麼樣。
誰知剛爬上去,眼睛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捂著嘴退回去,他咬著被子一臉怨憤和委屈。
這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偏偏他還拿她沒轍,誰讓她背後有掌管他生殺大權的老頭撐腰呢。
言清第二天醒來時,發現他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正蜷縮在小沙發上。
“我夜裡睡相不好,應該沒打擾到你吧?”她試探的問。
童方宇頭都沒偏過來,跟躲著她似的“沒有。”
“那就好。”言清笑了聲。
洗漱過後便坐在梳妝台前化妝。
童方宇就站在一邊看著她,眼神跟他此時的心情一樣有些複雜。
他向來散漫慣了,花名在外,怎麼開心怎麼來。
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多不勝數,他談女朋友也跟換衣服一樣勤快。
但他從來沒有強迫過誰,每一次的戀愛結束也給足了遣散費。
這會兒突然多了個老婆,雖然隻得了老頭子的承認,但這種感覺也是異常奇特。
畢竟被女人這麼管束,他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