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次敗在言清手上,趙金陵對她的興趣卻越發大。
妥妥的賤骨頭。
翌日,學院就大肆傳出趙家太子爺追求鋼琴老師的消息。
言清來到階梯教室,今天準備的是理論課,不需要實操。
剛進門就瞧見裡麵坐滿了人,三個年級都有來湊熱鬨的。
聖輝和其他大學不同,它是三年製。
講台前擺滿了紅玫瑰,花瓣從門口鋪到最內側的鋼琴前,屋裡無風也能嗅到芳香陣陣。
趙金陵坐在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雙手搭在椅背,桀驁俊臉微抬,像一隻展屏雄孔雀。
言清淡定踩進,花瓣蜷縮著濺出汁液,堂下的哄笑在她將嬌豔玫瑰拂下講桌的動作中戛然。
放下教案,打開多媒體,全程與他眼神毫無交流。
講到誰願意上台演示曲譜時,身形挺拔的男人站起身。
特意繞著講桌,從她身後經過,逼仄的空間裡將她擠壓在講台前。
“一定會讓老師滿意。”
借著身體的短暫接觸,大掌不規矩的拍在她挺翹的臀上。
一觸即分,眾人隻見他在言清耳旁曖昧說了句話,並沒看見他底下的小動作。
“那就讓大家期待一下趙同學的表現。”言清不屑挑眉,嫌棄瞥了他的臉一眼後迅速收回視線。
仿佛他是什麼臟東西。
趙金陵眸底掩去幽暗,他不過是故意表現一下,被她這麼說來,倒像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言清今天講的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他坐在鋼琴前卻彈了首《夢中的婚禮》。
“這首曲子,送給阿清老師。”他優雅起身,靠在鋼琴邊,深情凝望著言清。
英俊的臉舍下幾分高傲,深邃的輪廓也變得柔和。
整個教室的學生成了圍觀者,集體前傾著身體,像圍觀求婚現場似的起哄。
言清沒有錯過趙金陵眼裡飛速閃過的得意。
就算知道她不會答應,也不妨礙他借此機會,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趙金陵看中的所有物。
“很精彩的一首曲子。”言清輕笑,“隻可惜——”
她吊人胃口的停頓,叫其他人安靜下來,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驟然而至的轉折,顯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男人嘴角的笑容凝固,如狼似虎的目光鎖定著她。
她歎了口氣“可惜有形而無韻,如果交給白雲軒同學,我想他會彈得更好。”
任何時刻言清都不忘給趙金陵和白雲軒之間增加點矛盾。
人都不喜歡比較,尤其自己還是被比較下去的那個。
趙金陵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下拉的眉峰已經彰顯出他此時的不悅。
但他仍當眾曖昧的喚她“阿清老師”,語氣帶著些許無奈“熟能生巧,我會私下找阿清老師多多練習,爭取表現得更好。”
他試圖將這一插曲轉化為兩人間的情趣。
不遺餘力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與言清關係匪淺的樣子。
手段幼稚而直接。
言清伸長的教棍將他從講台前捅開“麻煩趙同學不要打擾老師教學。”
“爺的心意已經表現得夠明顯。”趙金陵握住她教棍的一端,“阿清這是在欲擒故縱嗎?”
大少爺顯然將教室當成了遊戲台,明晃晃的放肆沒有絲毫掩飾。
言清不以為然的翹起唇角“聖輝學院禁止師生戀愛,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