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隻是安靜品茶，不多言語。待一會兒，淩羽煙滿臉震驚歸來“楚陽，你怎麼曉得補心木能調和腸胃、增強藥性？剛才研發部主任在電話裡聽見這個名字時，聲音激動得像要飆淚，半天才告訴我，這玩意兒鮮為人知，若非你提起，他還真沒想到。”
確認補心木能大幅提升新藥效果後，淩羽煙滿眼難以置信地折返。
楚陽得意一笑“早就跟你說過我樣樣皆通，這回你該信了吧！”
淩羽煙忍俊不禁“剛才主任還想親自來感謝你呢，被我擋下了。你這次可是幫了咱們大忙！”
她略帶嬌嗔“我之前還想讓你當保安隊長，真是屈才了！不如你彆開那個小診所了，來我們藥廠，做我們的技術顧問得了！”
楚陽隨口一句話，解決藥廠大難題，這樣的能人對藥廠未來幫助肯定不小。
“哈，這就技術顧問了？”楚陽故作驚訝。“嘿，彆說彆的，就剛剛那藥方改動一處，起碼能讓我們藥廠銷量漲三成，就憑這一條，你就夠格當顧問了！”淩羽煙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小農民深藏不露。
楚陽雖未表態，心中卻泛起了漣漪。
淩羽煙遞來一張散發淡淡香氣的精美名片“這是我電話，隨時聯係！”
楚陽接過名片，正巧李勁鬆不甘寂寞插話“羽煙，我也能當技術顧問啊，讓我試試唄！”
淩羽煙揶揄道“李大少，您還是在家享清福吧，我們這小廟容不下您這位大菩薩！”
楚陽看著二人拌嘴，不禁偷笑，感覺他們之間氣氛微妙。
一番交談後，楚陽終被淩羽煙開出的條件打動每月隻需到廠裡指導一次，無需實際辦公，僅需專業意見和技術建議，薪酬其次，關鍵是能免費使用藥廠設備自製藥物。
這樣的優厚待遇，讓楚陽欣然接受這份工作邀請。
午餐簡單共進後，臨行前，楚陽囑咐淩羽煙多多照拂門外的大哥楚平。
淩羽煙頜首“我會適當照顧，但主要還是靠他自己努力，過度幫扶反而可能害了他。”
儘管淩羽煙沒明確答應幫忙，但這番話足以讓楚陽安心。
楚陽微笑，伸出右手，與淩羽煙輕輕一握。
“合作愉快！”
…
告彆大哥與淩羽煙、李勁鬆後，楚陽再度踏上歸途。汽車站附近，他瞥見個熟悉的身影——戴著草帽的男人正唾沫橫飛地向一位農婦推銷著什麼。楚陽悄然靠近，輕拍草帽男肩頭。
草帽男驟然轉身，正欲發作，看清楚陽那招牌笑臉後瞬間蔫了。這家夥的手法能讓人生不如死，哪個不怕？
“哎呀，陽哥，您回去了？”草帽男老張立刻諂媚起來。
“嗯，回去了。又在拉客？這次開價多少？”楚陽笑問。
“一分錢沒多要，八塊大洋送到家門口！看在陽哥麵上，今兒免費！”老張苦著臉，瞟了眼農婦，咬牙做了決定。
楚陽滿意笑笑，步入車站。農婦一臉喜色，直誇草帽哥實在人。
長途顛簸，汽車在傍晚四點多終於抵達大楚莊。楚陽望著陰沉天空，心想有錢還是得搞輛車，省得這公交耗時太久。享受過轎車的舒適後，再擠大巴猶如受罪。
進了村子不久，自家診所映入眼簾，門前冷落無聲。章黎獨自在店內無精打采。
“黎姐！”楚陽遠遠招呼一聲。
章黎聞聲而起，趕忙出門迎接“你回來了？”
楚陽步入診所，在風扇下坐下，環顧四周“還是沒人上門？”
章黎噘嘴“可不是嘛！小病小痛的都去小楚莊了，咱開業至今還沒一個病人上門！看來真得按淩羽煙說的，先打出自己的名號才行，不然這診所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