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情更比無情苦_腹黑嬌妻,誘夫入局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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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情更比無情苦(1 / 2)

腹黑嬌妻,誘夫入局!

戴玉氣急敗壞地回到桂林彆苑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淩微正坐在秋千架上,聽到門外傳來刹車聲,忙站起來迎出去。可當她看清來人時,頓時懨懨地轉回身。

不想說話。

“姐,這麼晚了,天氣又這麼冷,你坐在這兒做什麼?趕緊回屋去,小心著涼了。”戴玉卻殷勤地跟過去,討好地攙著淩微“你身體剛好一些,得好好養著。”

“一個人呆著無聊,出來走走,”借著淡淡的月色,淩微側身看了戴玉一眼,有些納悶“戴玉小姐,你的臉怎麼啦?”

戴玉羞忿地扭過頭去,強裝歡笑“唉,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不小心撞的。”

“哦,那你以後可得小心點,我們女人哪,臉可是至關重要的。”

戴玉哼哼哈哈地應付兩聲,忙轉移話題“姐,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呢,哥呢?”

淩微孤寂地望了一眼靜立的院門,淡淡地笑了笑“還沒回來呢。”

“哥也真是的,這麼遲也不回來。難道在他的心裡,賺錢做生意比姐還重要?”戴玉掏出手機“我給哥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陪姐。”

“彆打了,安忙完了自然會回來。”

“姐,哥這兩天在忙什麼呀?我發現他從療養院回來後,每天回家的時間都很晚。”

戴玉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淩微的心!

連外人都發現了安瀾的異常。安瀾每天都要到半夜才回家,難道是爹地講的那個故事將他嚇住了嗎?

淩微蒼白地搖了搖頭,淡然地說“安陪我在療養院呆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肯定耽誤了不少正事。”

戴玉有些幸災樂禍地望著淩微“姐,你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換上我呀,我肯定不乾。”

“女人要想過得幸福,還真的必須要學會體恤男人,懂得男人的辛勞,要不然哪,”說到這,淩微不再說下去,饒有意趣地望著淩微紫脹的麵孔。

無聲勝有聲。

戴玉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淩微的話意。她有些惱怒了,冷聲道“姐,你不想進屋,那我先進去了。”

“好,”淩微依舊淡淡地說“下午,你的慕總來過,給你留下一盒禮物就走了。”

戴玉在淩微的麵前挺直了身板,洋洋得意“這白羽也是,老夫老妻了還送什麼禮物?天天送天天送,也不怕累得慌。”

淩微冷冷一笑,不說話。

戴玉剛進屋,淩微的手機就響了。

淩微的心頓時怦怦亂跳起來,她想,一定是安瀾的,安瀾終於肯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了。這兩天,安瀾借口忙,白天杳無音信,每晚半夜才回。淩微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安瀾在躲避自己。換上以前的性格,淩微會冷笑三聲掉頭而去。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還沒有嗎?

可是,自從經曆了那場生死的考驗,自從和安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後,淩微發現,自己的性格變了,變得更加柔和,更加纏綿,更加會理解人體貼人。

她能理解安瀾現在的心情,假如換位思考,自己同樣會這樣躊躇不前,同樣會這樣滿腹心事。

大家都不是聖人。

隻是,在理解的同時,淩微又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落寞,莫名的落寞。每天,她都在等待著安瀾,每天,她都要等安瀾房裡的燈滅了後才睡下。

淩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曾不止一次地勸淩微“丫頭,跟爹地回悉尼吧?彆這樣苦著自己了。你也彆記恨安先生,婚姻是大事,他謹慎小心也是應該的。”

上官金珠也瞧出了異常,今天在晚餐桌上還問呢,“小微啊,這幾天怎麼啦,我看你每餐都吃得這麼少,而且,小臉蛋瘦得隻剩下一條條了。孩子,是不是小瀾欺負你惹你生氣了?告訴奶奶,奶奶幫你收拾他。”

淩微隻能左顧而言他地回複長輩們的關愛,她哪能實話實說?

夜,越來越深了。清澄的天空上,星辰密布,各自眨著會心的眼睛偷窺著大地。靜,好安靜,連過往的風兒都躡著腳步,悄然而去。而寒意,卻像個頑皮的孩子,拚命地往淩微的懷裡鑽。

臉蛋凍僵了,手腳已麻木,稍一動彈,腳底與手指尖便如針刺。

“淩小姐,哎喲,你怎麼還坐在這啊?趕緊回屋趕緊回屋,我的天哪,我以為你早就回屋了呢,凍壞了吧?”

淩微站了起來,哈了哈氣,說“沒事,我也是剛出來。”

艾姨抓起淩微的小手,捧著,放到唇邊哈著,心疼地說“還說剛出來呢,手凍得跟冰棒似的。”

淩微主動往裡頭走,不能讓彆人替自己太操心。

就在淩微步上台階的時候,院門外響起了車子馳近的聲音。這回,是艾姨發出了驚呼“哦,是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嘍。”

淩微一下子站住了。

艾姨已快步去開門。

果然是安瀾。

隻是,他好象喝了不少酒,不等走近,淩微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淩微迎過去,仰起頭,望著安瀾醉意闌珊的麵孔,責備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我……我沒喝多呀……隻喝……隻喝這麼一點點……”安瀾用手比劃著酒杯的大小,腳步踉踉嗆嗆。也許是酒壯了臉蓋了臉的緣故,安瀾不再象昨晚那樣支吾幾句便迅速地從淩微的身邊逃離,而是擁過淩微的俏肩,親熱地說“你……你怎麼又在院子裡等我呢?真……真不聽話。”

“少爺,淩小姐的身體剛剛恢複些,要是想讓淩小姐早點好呀,你就彆讓淩小姐一夜一夜的等啦。這麼冷的天,就算是健康的人也吃不消啊。”

“以後……以後不許等……”

“我就不明白了,少爺,你和淩小姐都有對方的心,可為什麼就是不成親不結婚呢?看你們這樣,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心裡也不好受……”

艾姨確實想不明白,新房明明裝修好了;長輩們明明很讚同,千裡迢迢地趕過來;少爺明明歡天喜地地吩咐自己為新婚準備這個準備那個,可為什麼臨了臨了,婚事突然被擱置起來了呢?艾姨猜測是因為淩小姐的緣故,可為什麼,淩小姐又這麼痛苦,這麼的落落寡歡!這當中,到底出了什麼岔子了呀?

“艾姨!”淩微失色地製止。

成親,結婚?安瀾一驚,頓時酒醒了幾分。他有些窘迫地抽回自己的手,默默地朝前走著,走進客廳的時候,他回頭說了一句“對不起……小微,以後彆再等了。還有,明天我要去歐洲一趟,時間比較長,你……你自己要注意身體……”

說完,逃也似地跑上了樓。

安瀾果然去歐洲了,是逃避的借口又不算是借口,確實是因為出於公事的生意。隻是,淩微了解到,這件事情並不急在這一時,過段時間去也沒關係。

顯然,安瀾仍是在逃避自己。

目送著安瀾在短時間清瘦了許多的背影,淩微無助地流淚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決然的離安瀾而去,而是守著,等著安瀾的回歸,身體的回歸,心的回歸!

艾姨輕輕地推門進來“淩小姐,怎麼又站在風口?少爺臨走交待過,讓我們小心侍候,千萬彆讓你傷風感冒了。”

淩微慌亂地收住了淚,努力讓臉部的肌肉鬆馳些,柔和些。轉過身,強裝笑顏“我又不是紙糊的,哪能風吹吹就感冒了?”

艾姨將手中捧著的托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櫃上,揭開碗蓋,笑著說“快趁熱吃,涼了就太腥了。”

“是什麼?艾姨,早飯不是剛吃不久嗎?怎麼又要吃了?”

“是黑魚,這裡頭放了枸杞,當歸,紅棗和黃芪當參,最是補血補氣的。少爺說,淩小姐你腦袋受過傷,要常吃魚之類的東西,魚是補腦的。少爺還說,淩小姐你的體質弱,胃口小,要少吃多餐,一天最少得六餐。小爺臨上車還交待,黑魚裡彆放料酒,會影響療效,少爺他—”

淩微冰涼的心,開始轉暖,她含淚嗔怪道“少爺說少爺說,少爺還說什麼啦?”

艾姨從圍裙的兜裡掏出一本方方正正的冊子,笑著遞給淩微“少爺擔心我記不住,把要交待的話全寫在這裡頭呢。淩小姐自己看看,我們家的少爺多細心哪,對你多關心哪。”

淩微接過備忘錄一看,眼眶便紅了。

每一頁的紙片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安瀾在備忘錄裡,不嫌麻煩地交待艾姨要看住淩微,不許淩微到院子裡吹風,不許超過九點上床,不許看書看得太晚,不許上公司去忙事,總之,有數不清的不許!

“不許”的下麵,列著菜單。淩微看了看標明的時間,整整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每天六餐,餐餐不重樣,每道藥膳的旁邊都注明功效和在火上燉的時間!

“淩小姐,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對長輩雖然很孝順,但我從沒看見他對哪位長輩如此細心和關心。淩小姐,這不是簡單的交待和菜譜,而是少爺對你的一片心哪。”

心裡,頓時如置身於三月豔陽天裡,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明媚。眼眶裡酸脹難忍,淩微扭過身,極力地睜大眼睛,哽咽地笑道“安也真是的,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不是把淩小姐你當成小孩子,而是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了。”

“艾姨,你真壞,拿我取笑。”

艾姨正色地說“我不敢,也沒有那個意思,我是實話實說,淩小姐,你是有福之人哪。”

當著艾姨的麵,淩微順從地端起碗來,拈起勺子剛喝了一口香氣撲鼻的魚湯,淩微發現了一個問題“艾姨,這魚好象有人動過哦。”

“嘿嘿,少爺臨上車的時候啊,特地進了廚房,他用小鑷子很細致地把黑魚裡的刺一一地拔掉,還擔心拔不乾淨,特地囑咐我說,讓我親眼看著你吃,提醒你小心魚刺。”

眸底裡蓄著的淚,終於撲簌簌地滾落了下來。

艾姨慌神了“淩小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什麼話說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彆哭啊,少爺說過,淩小姐的腦袋有傷,哭多了會頭疼的……彆哭彆哭……”

又是少爺說!

淩微破啼而笑“我沒哭,沒哭……”

淩微含淚將黑魚吃完,艾姨滿意地離去。

坐在窗前,冬日的晨陽融融地照在淩微的臉上。光線並不刺眼,可淩微卻合上了眼睛,她的眼裡腦海裡,除了安瀾的影子外,什麼也沒有!

她不想睜眼,她擔心一睜眼安瀾便消失了。

這個時候,安已經上飛機了吧?他在乾嘛呢?也跟自己一樣在苦苦的思念人嗎?

想著安瀾,眼底裡的淚就沒有乾過。淩微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愛哭,變得這麼小女人了。

在今天之前,淩微的心已有不安的波動,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和安瀾到底能不能走到一塊,甚至有個埋怨的念頭一閃而過,假如,安瀾真心喜歡自己,那他就不該這樣逃避,就應該拋棄成見勇敢地與自己在一起。

幸好,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更多的時候,淩微還是時時處處地站在安瀾的位置上替安瀾著想。安瀾的難,安瀾的痛,淩微感同身受。

淩微,就在這矛盾不安中度過每天的分分秒秒。

今天,當看到那本凝聚著濃濃愛意的備忘錄時,淩微的心情突然明媚了許多,舒暢了許多。那不是簡單的交待,那不是細致的安排,那是安瀾對自己火熱的情愛,一番殷殷的關切之情啊。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

淩微甜滋滋地想,這回,艾姨她們又帶來安的什麼囑咐?

“進來。”

“微微!”

推門進來的,竟是一臉沉重的淩誌。

淩微有些羞窘地站起來“爹地,有事?”

淩誌納罕地望了一眼一改往日灰暗之色的女兒,心事重重地說“孩子,爹地決定後天先回悉尼了。爹地還是那個意思,希望你回悉尼住一段時間,等你和小瀾都想明白了再作決定。”

“爹地,就算不是因為安,我現在也不能回去。”

淩誌歎了一口氣,低低地說“微微啊,你就不能放棄過去嗎?沉浸在過去,你除了痛苦還是痛苦,何必呢?”

“不!”淩微麵露剛毅之色,搖了搖頭“我現在除了報仇沒有痛苦。爹地,您彆勸了,我不會放手的。”

“唉,你這孩子啊,總是一條道走到黑。”

淩微親昵地拉起父親的雙手,詭譎地笑道“爹地,您回悉尼之前,難道不想見一個人嗎?”

淩誌一愣,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期盼一絲窘迫一絲痛苦的神色來,他啞著嗓子,低聲卻很清晰地說“我想見見,可是……。我無臉見她,她……。她願意見我嗎?”

“爹地,隻要您想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傍晚,太陽已在對麵的山崗上浮現,天邊一片血紅。

倦飛的鳥兒一陣陣地在半空中盤旋,是尋找舊巢還是找尋新的棲息地?

淩微陪著淩誌進入那道破舊的圓拱門時,淩誌不約地皺了皺眉“環境不太好嘛,就住這?”

“當然不能跟我們在悉尼的彆墅比啊。”

淩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麵色很是凝重。

走進簡陋的樓道,差點和一個下樓來的人迎頭撞上。

“寧安娣,是您?”淩微驚呼了起來。

沒錯,是寧靜。寧靜穿著一件暗紫色的羽絨服,短發挽在耳後,一絲不亂,很是簡潔乾練的樣子。

“哎喲,是微微啊,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我的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靜一把摟住淩微,上上下下地打量“你的身體徹底好了嗎?沒留下什麼留遺症吧?孩子啊,你真把你寧姨給嚇壞了。”

“安娣,真對不起,我一個月前就回國了,隻是一回國就去了省城的療養院,剛回來,”淩微在寧靜麵前還蹦跳了幾下“我現在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您看,是不是比以前還靈巧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說什麼對不起呢?你人沒來,電話哪有少打了?比楚楚還打得頻繁呢。”寧靜拉起淩微就上樓“走走,快跟寧姨回屋去,也巧,早上上菜場的時候看到有賣野菜的,我就順手買了一大把,這大冬天的,虧他們從哪找來的。微微你不是喜歡吃野菜包子嗎?寧姨給你做。”

淩微甜甜地望著寧靜笑,從身後拉出一個人來“寧安娣,我給您帶來一位客人,您見見?”

“客人?”

寧靜這才注意到,後頭,還隨著一位貴氣逼人的男人!

“對呀,不過,不應該稱客人,”淩微笑咪咪地對淩誌叫道“爹地,您不認識寧安娣了?”

從淩微朝寧靜撲過去的那一刻,淩誌便知道對方是誰了。隻是,二十多年過去了,歲月匆匆如刀子,將眼前這個女人零割得不成樣子!

“小……小靜!”淩誌一把將寧靜的手搶過,緊緊地捂住,淚流滿麵,哽咽地說“我是天揚,我是林天揚啊……”

林天揚?

寧靜如白天見鬼地瞪大了眼睛,她一把奪過自己的手,倒退了幾步,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淩誌,“你……你說,你是誰?”

眼前的這個男人,年紀約摸五十開外,穿著一件半長的灰色鴕絨大衣,身材修長,氣質高華,白皙的臉龐,分明的五官,一幅琥珀邊的眼鏡,給他平添幾分斯文。

“小靜,我是天揚,天揚啊!”

寧靜如虛脫一般,一下子倚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她有些不信,眼前這個依然是黑發濃鬱的男人,就是自己恨一輩子同時也愛一輩子的男人!

淩微紅了眼,她一手挽著寧靜,一手扶著淩誌,含淚帶笑地說“回家說去,我們回家說去。”

上了樓,進了房間,淩微像個主人似的安頓淩誌和寧靜在客廳坐下,自己忙前忙後地端茶倒水。

“小靜,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淩誌已從淩微的嘴裡得知,寧靜已和楚雨濃離了婚,心情很是複雜,既憐惜,又感到欣慰。從此後,他希望能由自己來照顧寧靜的後半生,這輩子欠她太多了。

“不怪你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命啊,”當寧靜確認這個男人就是林天揚時,淚水,如決了堤的洪水,奔湧而出……“

”就怪我就怪我,當年是我心胸狹窄,是我辯不清是非,是我把你娘倆拋棄了,小靜啊,這不是命運的作弄,而是親手我造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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