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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惡人之間的交戰(1 / 2)

腹黑嬌妻,誘夫入局!

淩微說完了好一陣子,客廳內仍是寂靜無聲。大家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在淩微極有韻致的唇上。

似乎,都在問還有呢,接下來呢。還在等待那個令人痛恨的故事的延續與結局。

淩微苦澀地一笑,站了起來。

安瀾一急,是急故事還沒有完滿的結局還是著急淩微的離去,他倏地站了起來,攔住淩微的路“微微,微微……”

隨後站起的是寧靜。

她從艾姨的手中接過大衣,輕輕地披在淩微的身上,看寧靜的表情,很為難,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又說不出來。

“安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淩微順勢挽起寧靜“沒錯,楚楚自從經曆了那天可怕的惡夢後,她一心想逃離楚雨濃,為此,她長期住校,你不在家的時候她基本不回家。高考的時候,她寧願放棄本省大學的好專業而報考外省的冷門專業。

本來,大學畢業的時候楚楚一門心思想留在外省,可經不起你的‘威逼利誘’,更擔心你的生活,她不得不考回芝城來。可是,那次的記憶太深刻了,深刻到,她根本不敢住回到家來。為了儘快結束逃避與流浪般的生活,她與慕白羽僅見過幾麵便決定將自己嫁了出去。原以為從此後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沒想到,嫁非所人,楚楚從虎口裡又跳進了火坑!

逃出火坑後,楚楚將她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歸咎到那個老色鬼的身上!從那一刻起,楚楚肆意報仇,她要將所有的痛苦都還給楚雨濃及那些踐踏她自尊與人生的男女!”

見大家的眼光依舊癡癡地望著自己,淩微怔忡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我是楚楚最好的姐妹,比親姐妹還親,所以,楚楚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替楚楚討回這個公道,出這口氣!”

寧靜的淚,流了下來,她抱著淩微哭喊道“楚楚這傻孩子啊,為什麼把這麼多的事情瞞在心裡,為什麼不告訴媽媽呀。你心疼死媽媽了,心疼死了!”

發狂般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那神態形似撒野的潑皮婦!“楚楚啊,你讓媽媽情何以堪哪,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

劈啪聲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也刺痛了大家的心!

“安娣,你彆這樣彆這樣,楚楚不是好好的嗎?她現在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淩微抱著寧靜哭“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寧姨,彆怪楚楚彆怪楚楚,楚楚也是不想讓您擔心讓您難過呀,”安瀾痛苦地看了一眼淩微,心疼的,五官都扭曲起來,他一手拉著寧靜,一手拉著淩微,眼眶紅紅的,像極了兔子,“寧姨,我也沒想到,楚楚竟然有這樣非人的往事!”

一直想在人前保持男子漢堅硬的安瀾,終於崩潰了,淚流滿麵,不顧客廳裡有這眾多的人,一把將淩微摟在懷裡,死死地摟著,哭著說“微,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該死,是我在你的傷口上灑鹽哪……”

上官金珠也是滿臉的憂戚與憐惜,但老人不滿意安瀾的態度與話語,開口阻止“小瀾,你說的什麼話呀,辭不達意。什麼叫在傷口裡酒鹽?淩微與那位楚楚小姐又不是同一個人。你呀,就是心太軟了。”

安瀾已完全沉浸在淩微所敘說的那個慘痛裡了,迷茫地說“不是我辭不達意,不是的。楚楚不是彆人,就是—”

“是什麼?”上官金珠很敏感,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點。

淩微被嚇出一身冷汗,她猛地將安瀾推開,失聲叫道“安瀾,你胡說什麼?什麼楚楚不是彆人?楚楚就是楚楚,是我淩微的好姐妹好朋友!”

安瀾回過味來,苦苦一笑,無力地說“是的,楚楚有你這樣的朋友,她很幸運……”

淩微籲出一口長氣,轉身向上官金珠告辭“安奶奶,我的話說完了,我走了,您老人家多保重。”

“微!”安瀾急壞了,一把抓過淩微手中的包,大叫“事情說清楚了,大家都相信你是清白無辜的。你……你怎麼還要走啊?”

上官金珠的心裡,也有了許多的悔恨。她是位愛憎分明的老人,既然知道自己錯怪了淩微,傷害了淩微,那麼,她就會適時地改正這個錯誤。

“微微啊,既然把一切都說開了,說明白了,你還往哪走?”上官金珠愛憐地嗔怪道“哪都不許去,留下給奶奶當孫媳婦。”

又覺得這話太孤單無力了,上官金珠忙找了個援手“他寧姨,你是微微的乾媽,微微在這裡你就算是她的娘家人。你說,你想不想看到這兩個相愛的孩子永遠在一起啊?”

寧靜當然想,她當然希望淩微有個好歸宿。經過了這麼多事,寧靜對安瀾有了基本的了解,安瀾的本質還是好的,隻是遇事不太冷靜,生性有些多疑,又沒多大的主見。這也難怪,誰讓他出身在豪門大宅,誰讓他有一位強勢的奶奶呢?

隻是,寧靜很明白,誰也作不了淩微的主。上官老人強勢,淩微更強勢。

“老夫人,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解決吧?我們當老人的,當然希望他們過的好,過的幸福。”

寧靜隻能這麼說。

安瀾眼巴巴地望著淩微,就好象一隻被餓了許久的寵物狗那樣盯著主人的施舍,一臉的哀求。

淩微的心,在隱隱的痛。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心一軟,淩微擔心自己又會再次地受到傷害。

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淩微心有餘悸。

“安奶奶,您放心,會有一位更好的女孩來當您的孫媳婦的。”說完,淩微狠心地推開安瀾,拉起寧靜就走。

“微微,微微!你彆走,彆走!”

安瀾撕心裂肺地喊,跌跌撞撞就要追上去。

上官金珠命令傭人們將安瀾攔住,然後皺著眉,看著漸遠的背影,有些不悅地說“淩微的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沒錯,會有一位好姑娘進入安家的。淩微也太要強了,也太不懂事了,她竟然一點都不顧我的麵子,揚長而去。她去打聽打聽,我這輩子跟誰服過軟?要強的女人當不了安家的媳婦!小瀾,忘了她吧,強扭的瓜不甜,你等著,奶奶這就讓人給你介紹一位好姑娘。”

安瀾臉色蒼白,身子如打擺子似地搖晃不定,他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老人,“不,除了她,我誰也不要!”

“你真是個傻孩子!你又不欠她的,為什麼死要纏在她的那棵樹上?”上官金珠有些火了,猛地拍了一下茶幾麵“你懷疑她的清白,委屈了她,這是你的不對,可是,她竟然自作主張把我們安家的後代給打掉了,這也太過分了吧?相比之下,她的錯更嚴重!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無視我們大家的挽留,執意離去。她不肯諒解你,我還不肯原諒她呢!這樣不懂道理的女孩,不要也罷!”

安瀾不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往樓上走去。

艾姨領著一大班人攔在大門口,情知此刻插翅也難逃出這個家。

……

上了車,車內的空氣比方才在安家客廳的時候更加沉悶,仿佛,空氣被凝固了。

林子修和寧靜麵麵相覷,不時地從後視鏡裡偷看著坐在後座的淩微。

淩微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可她將林子修與寧靜的表情看在眼裡後,不覺愧意叢生,自己好不孝啊,沒孝敬過他們一天,卻讓他們整天為自己操心不斷。

“安扣,安娣,我們去吃大餐吧?”淩微強撐起笑容,誇張地撫著肚子“餓死我了都,前胸貼後背了。”

吃大餐?淩微還有心情去吃大餐?

林子修和寧靜同時回過頭去,他們有些擔心,淩微的精神狀態是不是出毛病了。

“安扣、安娣,你們彆這樣苦著一張臉好不好?是請你倆位去吃大餐呢,又不是去開追悼會!”為了調節氣氛,淩微開了句玩笑。

可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不僅林子修和寧靜一臉寡淡,連淩微自己也笑不起來。

“微微,彆怪寧姨多嘴,你是不是再慎重考慮一下?就這樣和安瀾分手了,我們這局外人想想都有些舍不得。”寧靜扭過身子,歎著氣勸道“哪個人不會犯錯呢?隻要知錯改錯就行了。再說,這又不是原則上不可原諒的大錯,安瀾會那樣置疑你,歸根到底還是太喜歡你的緣故—”

淩微搖了搖頭,神色淒迷“安娣,你彆勸了。信任,是婚戀中最基本的元素。彼此間沒有了信任,那相處的日子一定不會快樂和幸福。”

“微微啊,你有些上綱上線了,我可得為安瀾說幾句話,”林子修故作輕鬆地說“這也不能全怪安瀾。安瀾會那麼多心,一是太在意你的緣故,二是某些事情推波助瀾了。假如你對安瀾坦誠相待,安瀾很可能不會那樣誤解你,這跟信任不信任,似乎有些距離。”

“安扣,我把能告訴的全告訴了他,他知道我許多許多的事情,包括,你們不知道的隱情。”淩微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不是我刻意要瞞你們的,實在是有些事情太過嚴重了,嚴重的我不敢輕易的說。”

“不用對不起,我們能理解,”林子修斂起臉上的微笑,正色地說“我相信,你沒把報複楚雨濃的事情跟安瀾細說過吧?”

淩微淡淡地點了點頭,又有些不甘心地說“就算我沒說,但他作為朝夕相處的戀人,他應該了解我,應該從我的言行中看出一些來才對。”

林子修和寧靜同時笑了“你這孩子,安瀾又不是福爾摩斯,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反正,我無法原諒他!”

“微微呀,當今的社會到處都講究個換位思考,你站在安瀾的位置上替他想想。假如,你是安瀾,而安瀾是你。安瀾在外麵與某個女人來往頻繁,而且,不時地傳出緋聞。在這個時候,你會怎麼想,怎麼做?”

“安娣,不管我會怎麼想,但我至少不會把臟水往他的頭上潑吧?這點信任度總有吧?”

“話當然好說,可一旦真遇上那樣的事情,保持冷靜就有些難度了。你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子修插進話來。

淩微想起了那個葉小倩。

那次,當自己聽說葉小倩回國來了,且是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當即心裡就不舒服了,腦海裡像過電影似地過著一幕幕想象的場景,一會兒是安瀾與葉小倩又哭又笑摟在一起,一會兒又是他倆手挽手去看電影吃大餐,一會兒呢,他們翻滾在床上,舊情複燃!

那幾天,淩微雖然沒在安瀾及任何人麵前提及,可也沒什麼好聲氣來麵對安瀾。對安瀾,話裡話外全是諷刺挖苦,話裡有話。

自己會那樣失去理智,不就是因為太愛安瀾了,愛到不願意讓彆的女人來沾染?

如此一想,淩微揪著的心結鬆開了許多。

見淩微低著頭不說話了,寧靜便“得寸進尺”了,此時不說,更待何時?“還有,假如安瀾不經你的同意私自把孩子打掉了,難道你會不生氣?”

心裡的冰,開始有一絲絲的回暖。是啊,假如自己是安瀾,自己也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淩微就是嘴硬,不願承認“我生氣的,不是孩子問題,而是,他的無端猜測與懷疑。”

林子修輕拍了一下方向盤,“微微啊,我還真沒發現,你是個喜歡替換概念的主。我們剛才是在說,安瀾先生的苦衷,你倒好,換成了你的氣憤所在,來個乾坤大顛倒。”

“本來就是嘛,”在林子修與寧靜麵前,淩微就象個理虧的孩子,撒嬌地撇著嘴,說“你們要是是我淩微的親人,那就請你們站在我的立場上說話,不許替那個安某開脫。”

“你呀,真是不講道理。一轉眼工夫,安瀾變成安某了?”

“稱他安某還是客氣的,惹我火了,我直接把他屏蔽掉。”

寧靜也不懂屏蔽兩字是什麼意思,她從包裡拿出一包乾菜肉酥餅遞過去“你不是餓了嗎?先墊補先墊補。等會回家寧姨給你包野菜包子去。”

淩微接過,看了一眼包裝袋上那鮮肉的圖案便一下子挪開了,苦著臉“不吃不吃,看著就想吐。”

想吐?

“微微,是不是昨晚著涼了?還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寧靜著急地問。

“沒有沒有。”淩微有些慌亂,見寧靜的眼裡有一絲疑惑,她下意識地緊了緊大衣的兩邊,遮住了平坦的腹部,“沒事啦,想必是餓過頭的緣故。”

寧靜歎了一口氣“我也知道,不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唉,孩子被你打掉了,太可惜了。”

“安娣,你彆難受,牛奶會有的,麵包會有的,孩子也會有的。”

“每每看到你這付不肯低頭倔強的樣子,我總會想到楚楚。假如楚楚的那個孩子還活著的話,算起來今年也有三歲了。”

寧靜一付神往感歎的樣子。

林子修也歎了口氣。

淩微咬了咬唇,突然她說“安娣,你相信奇跡嗎?”

“我不相信奇跡,但相信因果報應。”

“正因為有因果報應,才會有奇跡發生,安扣、安娣,相信不久的將來,我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大大的奇跡。”

林子修與寧靜被說的莫名奇妙。

這個晚上,除了安瀾和淩微這對苦命鴛鴦無法入睡外,還有一對各揣著見不得人心思的夫妻,同樣無法入眠。

醫院,高級病房。

淡藍色的牆上,頂頭的那隻壁燈悠悠地亮著,它就若一隻好奇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這對男女。

慕白羽半躺著,腰上墊著幾個軟棉的枕頭,裹至大腿根部的石膏已拆去,隻是在右小腿上綁著紗布。據說,右小腿上的植皮沒有成功,上個星期做了第二次植皮手術。

這小塊的植皮手術相對於以前的大麵積傷情,實在不算什麼。所以,慕白羽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他已經能夠拖著右腿下床洗漱上廁所了。

按說,晚上已不需要家屬陪床了。

可今晚,戴玉出現在病床前,還說,今晚不回家了,要在醫院陪慕白羽。

慕白羽卻半點也不領情。他先是冷冷的說不必,見戴玉打算在隔壁的床上按營紮寨,便扭過頭,從枕下拿起一本帶色的雜誌翻了起來。

戴玉不停地打著哈欠,就鋪床的那一小會工夫,她連打了五個哈欠。

慕白羽知道是什麼原因,卻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看你困的,還是回家睡去吧。”

“不,”戴玉用手捂著嘴,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嗡聲嗡氣地說“我想陪著你嘛,乾嘛一直趕人家走啊?”

戴玉的本意是想在慕白羽的麵前撒撒嬌。

可是,一來,戴玉對慕白羽已沒了那份撒嬌的感情,二是,哈欠這個東西太壞事了,擋在喉嚨口,將撒嬌的成分悉數殺滅。

慕白羽聽去,異常的彆扭,他皺了皺眉,厭惡地斜了一眼戴玉“謝謝,沒有這個必要。”

慕白羽的冷淡與輕視,戴玉已經習慣。但再習慣的東西在每一次遇到的時候,心裡都會產生一絲新意。

戴玉也不例外。

她在嗓子眼裡哼了一聲,心說,姓慕的,要不是我有求於你,打死我都不願上你這兒來!

“親愛的,我先去洗個澡。”說著,拿起睡衣走進了衛生間。

慕白羽一聲不吭,好象根本沒聽見。

病房內很安靜,寂靜得,如一座古墓。

書,成了手中的擺設。就算書裡有更性感更果體的美女,此刻也勾不起慕白羽的興趣了。

傍晚的那位來人,將慕白羽表麵的平靜徹底打破。

“慕總……”

正單腿站在窗前的慕白羽聞聲回頭,冷漠寡淡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儘管,很勉強。

從被人暗算住院後,慕白羽就不願意見人,包括家人下屬與朋友。

這不難理解。慕白羽也算是成功人士,也算是頭上有光環的男人。曾幾何,他站在人生之顛,俯瞰眾生,指點江山。不承想,強悍的鷹也有被啄瞎眼睛的時候,被莫名地遭人暗算。尤其讓慕白羽咽不下氣的是,公安部門至今還沒找到凶手,至今沒給他一個交代!

真是一群廢物!

每次辦案警察來錄筆錄的時候,慕白羽總是在心裡狠狠的罵著。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慕白羽對警察徹底失去了期望。

但是,泰山頭上被人動土的憤怒與仇恨,讓慕白羽根本不能放過凶手!就憑這日日夜夜的疼痛與觸目驚心的傷痕,慕白羽的牙關在咬碎的同時,暗下決心,隻要自己活著,就一定要把暗算自己的凶手給揪出來!

慕白羽不動聲色地行動了。

“嗯,有什麼消息了?”病房裡沒人,慕白羽直截了當地問。

來人是芝城很有名氣的私家偵探,綽號叫“搜狐”。

“慕總,您認識一位叫王恩龍的男人嗎?”搜狐的屁股剛在沙發上落下,便忙不迭地從包裡掏出一撂材料。

王恩龍?

慕白羽如吞了一塊狗大便似地感到惡心!

與王恩龍的種種過節,如過電影般地在腦海中一一的閃過。

慕白羽被暗算的當時,也曾想到過,是不是王恩龍所為。想起那天在潭城受到侮辱,慕白羽殺王恩龍的心都有。可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慕白羽馬上否決掉了。

沒錯,在彆人的眼裡,自己對不起王恩龍,不僅占了他的老婆,更占了他的財產,逼得他一度成了流浪漢。

可是,慕白羽卻覺得,這不能怪自己,更不能恨自己!王恩龍要恨要怪,那就找戴玉那個死女人吧!要不是她下賤倒貼,自己根本不會和那種女人捆綁在一起。至於王恩龍的那份財產,慕白羽權當是戴玉將自己拉進地獄的些許補償。

假如王恩龍想報仇,當年就可以進行,不必等到四年之後。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王恩龍不是君子,他沒有那麼大的肚量與耐心來捱過這漫長的一千多天!

辦案警察來病床前詢問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問慕白羽,在社會上和商場上,是否有不對路的仇人?

人在江湖上混,尤其象慕白羽這樣冷酷無情的人,自然會樹一些仇敵。

慕白羽將幾個與自己鬥得水深火熱的對手的名字通報給了警方。

但獨獨沒把王恩龍的名字告訴警察。

一是慕白羽真的不相信是王恩龍所為,在他的心目中,王恩龍就是一團糊不上牆的爛泥,成不了事。前段時間發生在潭城214室的事情,純粹是戴玉那臭女人給招來的,二是,慕白羽有些私心,一旦將王恩龍扯進去,警察勢必會追問他們之間的過節,那麼,自己的那一幕不光彩的往事就會暴露在陽光之下。不管慕白羽如何否認,醜惡就是醜惡,它變不成美好。

慕白羽緘默了許久,冷冷地點了點頭。

“慕總,我發現,您出事的那天,那個王恩龍到過華鼎公司。”

“他?你從哪裡發現,那個人到過我的公司?”慕白羽的口吻很淡定,但他覺得,一股冷氣從後脊梁上升起。

王恩龍視自己為仇敵,他怎麼會貿然跑到自己的地界上去?

“是,儘管您出事的那天,公司整棟樓的監控探頭都被人為地破壞掉了,可我還是從門衛那裡查到了一絲線索,然後順藤摸瓜,發現了王恩龍這個人。”

“門衛?什麼意思?”

“門衛老張頭說,出事那天的下午,有兩個男人曾經詢問慕總您的辦公室在幾樓。老張頭告訴了,其中一個男人又問,慕總你晚上有沒有加班的習慣。老張頭回答說有。老張頭因為接了對方的一包中華煙,便想主動幫他們聯係一下慕總。可那兩個人說不用了,還說改天再來找慕總,轉身便走了。”

“就算是這樣,你怎麼能證明,那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就是王恩龍?”說到名字,慕白羽的臉色變得異常冷鬱,牙關咬得緊緊的。

“視頻。”

“視頻,哪來的視頻?”慕白羽當然沒忘記,自己出事那天,凶手將公司的監控探頭全給破壞掉了,連帶著,附近路段的攝像頭也無一幸免。

警察一開始也是將著重點放在了沿路及華鼎公司的監控探頭上。可凶手很狡猾,毀掉了附近所有的探頭,

搜狐詭密地一笑,從包裡掏出一個樣式很陳舊的手機來。

打開,遞給慕白羽。

慕白羽將疑惑的目光從搜狐的臉上移到了手機屏幕上。

可就這麼一眼掃過,慕白羽一眼認出,沒錯,趴在門衛室窗台上的正是王恩龍。扒了皮也認得出來。

“誰的手機?”

“老張頭的。這也是個巧合,原來,老張頭的孫子有了新手機,就把舊手機丟給了老張頭。老張頭從沒擺弄過手機,對這玩意很好奇很新鮮,所以,那幾天一有空就拿出手機來擺弄。那天,也就是慕總您出事的地天,老張頭看見另一個姓遲的門衛新買了一架手機,正在人前炫耀拍照呢。老張頭心癢癢的,問小遲,他的手機能不能拍照。小遲看了看,說手機雖舊,卻是品牌機,有照相和拍視頻的功能。姓遲的門衛說完就走了,卻撩起了老張頭的興趣,他按照小遲教他的法子擺弄,拍了一會兒照片,將室外的花花草草都拍遍,又打開了視頻來室外過往的車輛與路人,玩得不亦樂乎。就在這時,有兩個男人上前和老張頭搭訕。老張頭回著話,卻沒把視頻關掉,所以,那兩個男人便被拍進了視頻裡。”

原來是這樣。

慕白羽又看了看視頻中的人,那兩人除了一個是王恩龍外,另外一個人不認識,很年青的樣子,戴著壓舌帽,隻能看清鼻子以下的部位,此人站在王恩龍的身後,看樣子沒有說話。跟老張頭搭話的,一直是王恩龍。

看明白過後,慕白羽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將手機放在枕下,淡淡地問“你能發現這個,警察卻沒發現?難道警察真是吃乾飯的?”

名字叫搜狐,這人卻有著一張狐狸般的麵孔,尖鼻子尖嘴,外帶尖下巴。讓人感覺怪怪的是,眉毛與胡子黑得出奇,就好象用筆描過似的。

“嘿嘿,這是天意吧?”搜狐得意地說“慕總你出事的那天晚上,老張頭是白班,第二天聽說這事,他嚇壞了,擔心公司要找他的麻煩,在家裡生起病來。等他病好去上班,警察早就去過幾撥了。蒙慕總不棄,將這件大案交給我,我當時就去了華鼎公司,很幸運的是,我碰上的第一個人就是老張頭。在與老張頭閒聊的時候,老張頭苦惱地說起了這件事,還說,不知道公司會不會把全部的門衛都趕掉,當時,夜間當班的那兩個門衛因失職而被解聘。”

這事,慕白羽當然知道。雖然不是他親自簽署的文件,可接替慕白羽管理公司的副總已一一稟報過了。

把失職的門衛開除掉,是副總接管公司所做的第一件事情。

“我一邊安慰老張頭,一邊提出用自己的蘋果手機換他的舊手機。老張頭是個實誠人,也是個貪小便宜的,自然欣然答應。”

老張頭在華鼎公司已有年頭了,慕白羽印象很深的是,老張頭在下班後總會去公共場所揀垃圾,曾因為老張頭將揀來的礦泉水瓶堆在門衛室而被慕白羽訓斥了一頓。

“我知道了。”慕白羽揮了揮無力的手,皺著眉頭說“這事到此為止,我沒有聽過你的這番話,你也沒見過老張頭,我們之間更沒有什麼關係。”

說著,將一張銀行卡扔了過去。

搜狐麻利地接住,笑著說“我根本就不認識慕總,哪又來什麼話?至於老張頭,我相信他不會胡說的。我曾警告過他,假如他把白天遇見的事情說給第三個人知道,那他的門衛工作也算乾到頭了。我相信,就算老張頭把手機拍視頻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證據,再說,彆人也認不出我來。”

說著,搜狐抬手往臉上一抹,手心裡便多了一些東西。

慕白羽笑了笑“難怪,你一進來我就覺得怪怪的,原來又喬裝打扮了。”

“那是自然,不瞞慕總說,每一個案件我都會有不同的裝扮。這是職業的需要,也是保護自身的需求,慕總,請彆見怪才好。”

“有什麼好怪的?在江湖上混,各自都有潛規則,各自都需要保護色。”

“謝謝慕總的理解。”

“你走吧,記住,你從來沒見過我。”

“當然,我什麼時候都沒見過。告辭,慕總多保重。”

搜狐走後,慕白羽陷入了沉思。他並不擔心搜狐會泄密,搜狐在江湖上聲名會那麼大,生意會那麼好,並不是他比彆的私家偵探更有水平更有能力,而是搜狐的職業操守比較好,任是誰的,到了他這裡便成了死寂。彆人,哪怕是警察叔叔也休想從他的嘴裡掏出半分半毫隱情。

慕白羽焦慮的是,怎樣對付王恩龍,如何報複王恩龍。

找自己豢養的那夥地痞流氓嗎?

慕白羽搖了搖頭,不行!讓他們去砸個車嚇唬嚇唬個把膽小的人,他們在行,而且勝任。可放手讓他們乾這麼件冒險係數很高的事情,慕白羽擔心事情不成卻惹禍上身。

就此放過王恩龍?慕白羽能答應,他身上的傷痛也不地答應!

可采取怎樣的方式去收拾王恩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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