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
躺在床上的謝少青恐怖得不行,曾經那張精致的臉好像腐爛了似的,完全沒有了往日風采。
謝少青雙目緊閉,說話有氣無力,“你出去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季元熙不忍直視,避開視線,嘴上安慰道,“會好的,你不用擔心,就是這幾天難受些。”
謝少青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了他一眼,陰聲道,“我不會放過他的。”
聽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充滿了森冷寒意。
季元熙冷下了臉“你想乾什麼?”
“你還護著他?”謝少青麵容扭曲,看上去更加猙獰,“他這次敢用咖啡潑我,下次就敢用硫酸了!”
“他不會這麼做的。”
“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
季元熙走到窗邊,看到外麵駛入幾輛經過偽裝的車,再看了一下表,時間是差不多了。
“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是你吧?”
謝少青驚愕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季元熙回過頭來,麵無表情“你什麼時候搭上季元光的?”
即使是謝少青那張毀容的臉,仍然能看出他變了臉色“我跟你弟弟不熟。”
“你一直以謝家家主自居,我也一樣,我不會容忍有人做對季家不利的事。”
“你意思是我在做對季家不利的事?”
“不要裝傻,你的所作所為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季元熙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少青,“勾結u,你應該明白對我們季家來說,這是多大的罪名。”
謝少青僵著臉,腦中不停思索這些天的異常。
“你故意留我在度假村的?”謝少青陰沉著臉。
季元熙一言不發。
“你一直在騙我是嗎?”謝少青撐起上身,好像一具起屍的僵屍,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凹凸不平的肌膚抽搐著,雙眼瞪得圓圓的,“是你把衛子陽叫來的?是你故意讓衛子陽潑我的?”
季元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謝少青拔高了音量“季元熙,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季元熙逼近一步“你傷害得還不夠多嗎?”
謝少青水晶似的眼眸劇烈晃動,下一瞬間跳下床,幾步衝到門口,想要逃跑。
季元熙早就料到他有這麼一招,眼明手快,先一步堵在門口。
“季元熙!”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打開,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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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有了變化,很多事情依舊不變。
季元光被抓了,婚禮是進行不下去了,他的父母哭得呼天搶地,求季凱救人,季凱硬著心腸不去理會。雖然龍刃極力把影響縮到最小,可季家上上下下都受到了負麵影響,最直接的就是禾木。
這個消息公開的當日,禾木股價狂跌不止,直接跌停板。
幸虧季元熙事先有所準備,以前所未有的頻率出現在公眾場合,尤其是以前季元光管理的行業,表達自己接管他工作的信心和能力。他整個人忙得都快轉了起來,工作量豈止是原來的兩倍?
可即使是這樣,有一件事他不能不做。
夜深,衛子陽從方思榮家回來,已接近午夜。
靜悄悄的夜,人們早已睡去,這裡的人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安靜地沒有人聲。
眼看他就要到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橫刺裡出來,把他拖到角落,壓在牆上。
以為是遇到偷襲,衛子陽剛想反擊,才看清這個粗魯的人是季元熙。
“這麼晚回來到哪鬼混去了!”季元熙劈頭蓋腦地質問。
衛子陽一聽就惱了“你三更半夜不回家好好睡覺,蹲在臭水溝旁邊,就為了問我這句話?”
“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又不是我讓你等的。”
季元熙見他要走,連忙抱住他,恨不得把他揉進身體裡“你可以回來了。”
衛子陽失笑,這個季元熙永遠是這麼自我為中心,想要人走人就必須得走,想要人回來,人就必須立刻回來。
“我已經到家了。”
“這麼破的地方能稱之為家?”
“是不是家不是由房子的豪華程度決定的,而是由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