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大多是有著修為的,季晚棠這一手不至於殺死他們,但是也足夠廢了他們的修為了。
季晚棠撐著腦袋,目光淡漠的掃過他們,好像眼前這些風姿各異的男子不是與自己有過夫妻之情的男人,而是一些陌生人。
“你們背後的勢力把你們送來就是想借著我的勢給你們一些好處,如今見我輸了一場就打算走了,這些年你們背後的勢力吃下的好處怎麼說?”
那些之前沒敢開口和季晚棠要求離開的男人跪地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殿下就算不為我們考慮,也要為府上的小姐公子考慮啊!求殿下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季晚棠嗤笑一聲:“我修道至今,隻見我掠奪他人,何曾他人奪我?你們倒是有膽子來算計我。”
她撐著不適的身體站了起來,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站在第二排的一個少年咬牙站起身:“瘋女人,我殺了你!”
季晚棠伸出手,看似纖細瘦弱的手掌輕巧的捏住了這個心動期少年的腦袋,然後她輕輕地回攏了一下五指。
少年的腦袋像一個氣球一樣,頓時炸了開來。
跪在地上的幼童們頓時哭成一片,躲在自己父親或者乳母懷裡,恐懼的躲避著親生母親。
季晚棠負手而立,掃眼過去,隻看到一個小女孩不哭不鬨的站在父親身邊,大眼睛幽幽的看著自己。
季晚棠難得對自己這些從未上心的子女們多了一份好奇:“你叫什麼?”
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棉棉。”
季晚棠這才注意到這小女孩旁邊跪著的似乎是自己府上一直管事兒的側夫,好像從前是光明堂的一個舵主?
不想還好,一想記憶一下多了起來。
這位舵主似乎也是幫助她在光明堂站穩腳跟的關鍵人物,因為對方正是光明堂老祖最喜歡的後輩。
“大名叫什麼?”
無論是這個女兒自己的表現,還是自己這個側夫這些年對自己的陪伴和支持,季晚棠多少都對這個長女有了耐心。
白衣青年看著季晚棠第一次將女兒抱了起來,回到:“沒有大名。”
季晚棠看了一會兒懷中的女童,看了眼外麵的夜色,“棉棉,過於柔弱,大名便叫季星眠吧,星辰不臥山海,久坐未必成眠,身居高堂,力挺乾坤。”
她從袖中掏出一枚血色玉佩掛在了女兒脖子上,看向白衣青年,眼底無波無瀾:“你帶著星眠去天凰大陸季家,就說是我的女兒,我的兄長看到這塊玉佩會明白的。等到我這邊情況穩定,會把你們接回來。”
白衣青年似乎明白什麼,垂下頭:“是。”
其他人再傻也聽出來季晚棠的意思了,連忙上前哭泣求饒。
合歡宮掌門二弟子抱著自己哭成一團的兒子哽咽道:“殿下,承歡也是您的孩子。”
季晚棠厭惡的掃了一眼那個哭成一團的肉包,那目光之中似乎還帶了幾分殺意,讓這位側夫抱著孩子的手都僵了。
“殿下……”
季晚棠已經將孩子從他懷中提出扔給了一旁的下人,捏著他的脖子,眼底一片血色:“你在威脅我?”
“殿下不可!”季星眠父親忍不住上前勸到:“他是合歡宮的親傳弟子,您要是在這個時候失手殺了他,合歡宮就有借口脫離您的隊伍了。”
季晚棠聞言,這才將男人摔在地上。
“那就傳我的旨意,請封定王府二公子季承歡為定王世子。”
合歡宮二弟子瞬間臉白了一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