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有武士回來稟報。
“陛下……”
“顧淵家眷都下獄了?”
“這……”
“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有什麼話就說!”
“陛下!”
那武士吞了口唾沫“末將等趕到顧淵府上之時,發現除去顧淵府上下人之外,其家眷早就……人去樓空了!”
“什麼?”
趙睿一張臉頓時憋的通紅,一雙眼睛麵露殺機的看著朝臣。
“好一個忠於大夏,好一個先帝肱骨……”
“這仗都還沒打,就帶著家人悉數潛伏出京了,如今更是帶著朕的大軍投靠叛賊了!這就是你們說的忠臣……”
趙睿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獅子,滿是殺機的延伸,群臣見了頓時噤若寒蟬。
“李延年,你是兵部尚書,你來說說,這樣的忠誠良將在這朝中還有多少啊?”
“陛下,臣……”
李延年滿臉羞愧。
他也是萬萬想不到,顧淵竟然提前一步將家眷儘數帶離了京城,更沒想到他投靠的竟是陳堯。
他們這些方才替顧淵作保的,方才說的話有多漂亮,如今這臉就被打的有多疼。
“嗬!說不出是吧?”
趙睿冷笑一聲“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大夏如今病入膏肓,該亡國了?”
“陛下,臣等不敢!”
滿朝朝臣聽了,齊齊俯跪在地。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趙睿冷笑一聲“顧淵反叛,如今朝廷東線儘失,戰事糜爛到這般程度,想來這人心……怕也是心思浮動了吧?”
這……
群臣臉色一變。
心下不知怎的,一股寒涼之意湧起。
東線已失,西北的涼州又被陳堯所奪,南方三王叛亂……整個大夏看著更像是生存在這夾縫之中。
這個時候皇帝不僅不想著如何應對糜爛的局勢,竟然還在大殿之上殺人誅心。
一乾朝臣竟都忍不住的感到心寒。
看到朝臣跪了一地,一個個大氣不敢喘,趙睿卻已經顧不上自己那顆被虛榮滿足的內心,隻是冷哼一聲“退朝吧!”
大夏一朝交到他手上之時,陳堯也不過就占據三州之地,向東有遼東軍和青州軍,向西是羌胡之地,向南就更不必多說,北方是異族……
嚴格來說,陳堯雖然勢大,卻也不是沒有辦法遏製。
若是用兵得當,困都能將其困死其中。
隻是這短短一年的時間,他不僅丟了青州和遼東這兩塊對陳堯威脅最大的地盤,向西更是直接被他打通障礙,連接西涼,再得精銳大軍。
大夏幾大邊軍,竟然讓陳堯占據其三。
同時也徹底讓他掙脫了束縛,可以說,他如今隨時想南下都可以,畢竟北方再無人能掣肘住他。
連曾經強大的北元,現在也是龜縮在草原之上,不僅沒想過報當初滅殺幾十萬大軍之仇,更是和陳堯在北方做起了生意。
這仗打到這程度,群臣之中又再無可用之人,已經不是他能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