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飯店共八層,下麵六層是餐飲,隻有上麵兩層是客房。
一般情況下,上麵的客房不對外營業。
走廊中,駝毛地毯鋪的很厚,踩在上麵沙沙作響。
寬大的房間內,男人女人剛進房間,那女人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去解對方的腰帶。
或許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梅巧巧抬起頭,發現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一瞬間,梅巧巧的酒意全無。
她明白了,這個男人剛才的一切都是裝的。
醉酒是裝的,跟自己情投意合也是裝的。
“你沒喝醉。”
梅巧巧把手縮了回來,說道。
昏暗的房間內,江洋鬆了鬆襯衫領口,隨後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梅巧巧,沒有說話。
梅巧巧心裡有些慌張,故作淡定的道“既然江總對我沒興趣,那我先走了。”
說罷伸手去拉門,卻發現門怎麼也拉不開。
“啪嗒。”
輕微的火苗亮起,江洋點燃了一支煙。
“是陸漢讓你來的吧。”
梅巧巧一怔,轉過身來,眼神中掠過一絲驚恐。
江洋起身拉開窗戶,一陣涼風湧入,發現窗外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你都知道了。”
梅巧巧見狀如此,索性也不再逃避,轉身看向江洋的背影。
“你手上戴的是陸正華的珠子。”
江洋說道。
梅巧巧低頭看向佛珠,隨後看著江洋道“你跟老爺沒見過麵,怎麼認識這個佛珠?”
江洋看著窗外道“我跟陸正華見過一麵,他臨死之前的第六天,陸家祠堂裡。”
梅巧巧有些震驚“不可能,老爺活著的時候,每天見誰我都是知道的。”
江洋冷笑一聲道“這麼說的話,我或許已經猜到了他是怎麼死的。”
“什麼意思?”
梅巧巧有些警惕的問道。
江洋轉過身來,慢慢朝著梅巧巧走去“陸正華是你毒死的,對不對?”
梅巧巧感覺如同被一隻餓狼盯上,慌張的退到門旁“你……你胡說!你信口雌黃!”
江洋走到梅巧巧麵前,看著她的眼睛道“你剛才說,陸正華每天見什麼人都會讓你知道,說明你跟他的關係非同一般。那天他在陸家祠堂跟我見麵,有意避開了你,說明那個時候他已經開始不信任你了。當時我曾問過他,是誰害了他,他告訴我他不能說。當時陸正華很痛苦,我能感受的到他內心的糾結。”
說罷,江洋把手撐在梅巧巧身後的牆壁。
梅巧巧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被江洋一把托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能讓陸正華如此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兒子陸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切都是你和陸家少爺的傑作。我說的對嗎,殺人犯。”
梅巧巧吞下口水,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簡直不是人,是魔鬼,是怪物!
她感覺在這裡的每一秒都備受煎熬。
“這都是你的猜測,你說我殺人了,證據呢?”
梅巧巧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江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