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汫心花怒放,但臉上異常淡定,拿起茶杯品了品。
“文縣長。”
江洋側過頭去,看向文汫。
“哎。”
文汫應聲,放下茶杯。
江洋開口道“打鐵還需自身硬,與其看人臉色,借用他人的東西強大自己,不如我們就乾脆做一個屬於自己的產業園,研發屬於我們自己的技術,去接一些屬於我們石山自己的業務。石山人的智慧不比任何人差,石山人民是勤勞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石山不僅會被全國人民知道,更會衝出亞洲,麵相世界。”
“好!”
文汫沉聲,用力說出了一個好字。
這裡麵包含了千言萬語。
範誌海的臉上成了豬肝色,右手死死的抓著杯子。
範碩看向文汫“什麼意思?我們費了這麼大力氣,引進的溫市產業園項目,現在說替換就替換了?”
文汫沉默兩秒,看向範碩道“我曾經說過,石山的大門是敞開的,我們歡迎任何想到這裡的人們。無論你是來旅遊,居住,或是做生意,來了,都是朋友。對於溫市的產業園項目,決定權依然在範總的手裡。我們招商引資,招的是把石山市場做活的商,引的是投入石山經濟建設的資。所以,範總是走是留,產業園的項目是走是留,主動權依然在你們手裡。”
範碩還想說些什麼,被範誌海伸手攔住。
幾秒鐘後,範誌海開口道“對於我之前做下的錯事,江先生剛才說的對,是我一時糊塗,不懂規矩了。”
江洋拿著茶杯一飲而儘,伸手給範誌海添了一杯茶,隨後才倒在了自己的杯中。
範誌海繼續道“拆遷住戶的新住址我會提前安排,賠償金我會根據最新的拆遷補償規定進行調整,拖欠的貨款和工資,我馬上回去進行清算。對了,我的手下宋文龍於昨天上午推搡了一個老人,對於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登門道歉,並對老人家做出相應的補償。”
文汫有些欣慰的看了範誌海一眼,隨後看向江洋。
江洋把茶杯往範誌海的麵前推了推“喝茶。”範誌海想了想,拿起茶杯,仰起脖子一飲而儘。
江洋伸手再次給他添上新茶,一邊倒茶一邊道“做生意,講究的是綠水長流,石山的潛力很大,發展空間也很大,我想範總應該看到了這一點。”
範誌海一改之前的傲慢和無禮,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端正,微微點頭。
江洋把茶壺放在了桌子上,繼續道“一年多前,石山還是一窮二白,放眼望去,一座城裡連個像樣的高樓都沒有。現如今的石山,在方縣首和文縣長的帶領下,已經出現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正是有了他們的號召,正是有你們這些外來企業響應了號召,才能有石山今天的樣子。”
聲音不急不躁,文汫和範誌海父子都聽的認真,整個辦公室裡安靜的隻能聽到鐘表的滴答聲,以及水係的潺潺流水聲。
“範總是對石山有幫助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石山政府應該感謝你,石山的百姓也應該感謝你。”
稍作停頓,江洋突然說道。
範誌海和範碩對視一眼。
江洋繼續道“但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糟蹋這片土地,肆無忌憚的去踐踏石山人民心靈。”
“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也是個隨時能把恩怨翻篇的人。”
江洋看著範碩的眼睛道“收費站的事情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會讓我如此的大動乾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