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那金色的手表笑道“老板,不帶你這麼開玩笑的,我這也就是十塊二十塊錢的買賣,您彆逗我。”
說罷推起車子就要走。
江洋一把拽住車屁股,把手表丟進了攤子裡“我就要一斤。”
小販眼睛咕嚕咕嚕的轉,想了半天還是搖頭;“老板,您也不看看這都什麼年頭了,還來這套狸貓換太子呢?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彆看我鋪子小,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像您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看您啊,就彆在我這兒瞎耽誤功夫了,換一家。”
江洋疑惑“什麼意思?”
旁邊的女孩看熱鬨不嫌事兒大,騎在自行車上道“說你是個騙子唄!這還不明白?”
江洋瞪著眼,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個騙子嗎?”
說罷低頭打量著自己。
西裝革履,大衣筆挺,皮鞋鋥亮,妥妥的社會精英人士。
小販沒好氣的道“就是穿成這樣才好騙人呢!你弄塊表給我,我把酒給你了也不礙事。回頭你媳婦就帶人把我抓住了,給我酒錢,然後再讓我把表還回去!我這一還可就出事了,真表變假表,我看您這塊手表少說得好幾百塊吧?到時候我這半個月的買賣白乾!”
說罷小販上下打量了江洋一眼,冷哼一聲“想套路我,您還是省省功夫吧,這些都是人家玩兒剩下的,麻溜的該乾嘛乾嘛去。”
一番話如同炮彈,打的江洋啞口無言。
那女孩在一旁哈哈大笑“大叔,我看你氣質挺好的,長的也不錯,文質彬彬,還挺有禮貌,當個演員不行嗎,彆乾這個了,多屈才啊。”
江洋轉頭看向那女孩“你叫我什麼?”
女孩一怔,喝了口白酒;“大叔啊。”
“你多大啊?”
江洋問。
女孩低頭看了看,伏在自行車的車把上;“這能告訴你嗎,肯定比你年輕。”
小販鄙夷的看了江洋一眼,喃喃的道“穿的挺像回事,乾這個,真是白瞎了這身行頭了。”
江洋捂著額頭,心中一股邪火湧了上來,看著小販道“我這是真表,我自己開公司的,我很有錢的!不會有人找你把表要回來,我更不是個騙子!”
說罷再次把手表拍在小販的手裡“看好了,勞力士限量款,上麵還有金龍的題字,我就用它換你一斤高粱燒,你換還是不換?”
小販一臉懵逼,急忙縮回了右手“改搶了是不是?是不是要硬搶?”
江洋感覺整個人都不美妙了,深吸一口氣“今天這口酒我喝定了。”
小販驚訝的看了一眼江洋,不可思議的擺手“得得得,您是大爺,我得罪不起,行了吧?酒我送給您喝,那手表我也不要,您啊,也彆跟我犯橫,我就是一個做小本買賣的。”
說罷無奈搖頭,拿起舀子開始往裡麵灌酒,一邊灌一邊歎息“這年頭賣個散酒都能賣出大金表,行業真是沒法乾了。”
玻璃瓶裝滿了,這才擰上蓋子,看也沒看遞了過來“您喝好,彆嗆著。”
江洋伸手接過瓶子“把表拿著。”
小販揮手;“我可不敢要,回頭再說我給換了塊假的,這買賣得虧死。”
這句話突然刺痛了江洋的神經,下午的一幕幕在心頭浮現。
“就連你也覺得我是個騙子對不對。”
江洋拿著酒瓶,喃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