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湄港。
藍鯨旅遊國際機場。
陽光不燥,微風徐徐。
一架豪華私人商務機緩緩落地。
艙門打開,花有道穿著一身花色水紋服,戴著碩大的黑色墨鏡從飛機裡鑽了出來。
飛機下方,停著一輛全尺寸黑色科爾維特suv。
suv車頭有立標,是個躍然而起的鯨魚。
車前站著兩個人。
江洋一身藏黑色青年服,金絲鑲邊在陽光下很是耀眼,黑色的皮鞋油亮,不染塵埃。
祖勝東還是那套萬年不換的灰色尼龍作戰服,靜靜的站在江洋身後不遠處,雙手負在背後一言不發。
當花有道下飛機看到江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摘下墨鏡攤開雙手,打算給江洋一個深深的擁抱。
這是他在澳城養成的“大佬與大佬”見麵的特彆方式。
不料在他滿臉接近江洋的瞬間,發現那個男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有不詳的預感,但已經晚了。
沒等花有道反應過來,江洋的右腳已經朝著花有道的胸膛狠狠踹了下去。
花有道大驚,伸出雙臂去格擋。
但巨大的衝擊力仍然讓花有道連連後退好幾步,方才踉蹌的止住身子。
他驚愕的看著江洋“你他媽有毛病啊!”
江洋麵無表情,眼神冷厲,步步向前,朝著花有道逼近。
一邊走,一邊掀起袖口,並解開了胸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
“乾什麼!”
花有道震驚“我不就是在夏祈雪麵前罵你兩句麼,至於嗎!”
話音剛落,江洋已經到了花有道近點。
二話不說,抬腿又是一腳。
這一次,花有道已經有所防備。
見江洋不依不饒,花有道臉上逐顯暴怒之色,撕開花襯衫露出結實的肌肉,朝著江洋迎了上去。
“想打是吧。”
花有道眼神凶狠“老子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
說罷,雙臂肌肉裡的青筋暴起,躲過江洋的右腿一擊,雙手朝著江洋肩膀直勾勾的抓過去,如同一個猿人。
江洋一擊落空,左腿微微彎曲,身體下傾,腰部和脊椎猛然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彙集於左手握拳,朝著花有道的下腹狠狠砸了下去。
“嘭!”
標準的擊腹動作。
花有道悶哼一聲,抬起的雙手瞬間無力。
江洋並未就此作罷。
而是在擊中花有道腹部的瞬間,力量轉移至右手又是一拳。
還是花有道的腹部。
連續四拳,全部都砸在了花有道苦練出的八塊腹肌之上,每一拳都如同千金。
花有道硬抗四下後發覺不對勁,右肘朝著江洋的關節砸下,卻不料江洋如同泥鰍一般直接“滑”到花有道身後,利用近10公分的身高差從後麵抱住了花有道。
一隻手臂從後麵勾住了花有道的脖子,而另一隻手臂卻以迅雷之勢把花有道的胳膊反捆於身後。
突然發力。
由於缺氧和巨大的束縛力,讓花有道脖頸動脈處的血液難以循環,頓感一陣頭暈目眩。
“你要死啊……”
花有道支支吾吾,臉上和眼睛裡脹的通紅,隻有一隻右手死死的撐住江洋的胳膊,張大嘴巴試圖呼吸僅能吸入的空氣。
“搞什麼……”
“飛機……”
花有道的眼珠子爆紅,能明顯看到有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不是委屈,不是難過,是一種被極端束縛力控製住動脈的自然反應。
劉老四見狀大驚,突然拔槍對準了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