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事情你來處理。”
不知不覺已經是天色漸晚,日暮昏黃後的黑夜來臨的就是那麼快,沒有任何的預兆。
風過入身,竟是有了些許涼意。
江洋衣擺飄蕩,看著遠處道。
花有道與江洋並肩,和江洋看著同樣的方向,點頭“沒問題,我肯定得把這小子抓回來。”
“我跟那個板寸不熟,甚至以前還有點討厭他。”
“但那小子人確實不錯。”
花有道右手錘了捶自己的左胸“你兄弟,就是我兄弟。”
“板寸兄弟的死,跟威廉脫不了關係。”
“就憑這個,我饒不了他。”
江洋道“沒這麼容易,他現在跟著塞恩,想要動他怕是有點難。”
“塞恩。”
花有道仰天吸了口氣“塞恩。”
“以前我剛聽說他的時候,心裡還是對他有點畏懼的。”
“但哥們兒什麼脾氣啊?”
花有道看向江洋“把咱惹毛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挨倆大嘴巴子。”
“塞恩不是很牛逼麼。”
“我就問一句話。”
花有道眯著眼睛,吊兒郎當的道“他怕不怕死?”
江洋看著花有道半天,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小心點好。”
花有道笑了“耗子腰疼,多大個腎啊!放心吧。”
“沒什麼事兒的話,我今晚就先回去了,然後研究研究怎麼把威廉那個耗子抓回來。”
江洋點頭。
花有道轉身要走,突然被江洋叫住。
“哎!”
江洋抬了抬下巴。
花有道止住腳步,轉身看著江洋“還有事兒?”
江洋想了想,沒說話。
“艸。”
花有道抬了抬手,轉身離開。
又過十幾米。
“花有道!”
江洋再次開口,花有道再次止步。
轉身,兩人遙遙相望。
“又他媽怎麼了,有完沒完?”
花有道不耐煩,看著江洋喊道“江洋,你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
“有事兒趕緊說!”
江洋看著花有道,終於開口“還是小心點。”
說罷,抬腳走到花有道麵前,道“我已經沒了好幾個兄弟,不想再失去你。”
“我艸你大爺。”
花有道雙手抱著肩膀用力揉搓“真他媽肉麻啊,你吃錯藥了吧?”
江洋沒有說話。
花有道看著江洋“你剛才說,我是你兄弟。”
江洋點頭。
花有道嗤笑“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想跟我花有道做兄弟,你還差點意思。”
說罷抬手抹了抹頭發,高傲的道“江洋,你記住了。”
“咱倆有仇,解不開的。”
江洋沉默。
花有道再次開口“七年,咱倆得梁子整整七年。”
“是你讓我從華洲卷鋪蓋滾蛋,是你讓我背井離鄉去了澳城,是你讓我失去了在東南亞建立的一切,是你讓我敗的體無完膚,也是你一步步讓我走到今天。”
“今天。”
花有道指著腳下,盯著江洋“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而我現在的身份,也是你給我的。”
“我和你鬥了整整七年,敗了整整七年。”
“知道嗎,我這七年一直活在你的陰影下,壓的我喘不過氣。”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有一個最大最大的敵人或者仇人。”
花有道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江洋的胸膛上“那個人一定是你。”
“江洋。”
“咱倆是敵人,不是朋友。”